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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溪年只覺得自己混混沌沌的,跟坐跳樓機一樣,失重失重一直在失重……
心臟“砰砰砰——”劇烈的撞擊著他的胸腔。
“呼吸,年年,呼吸。”陸止行的聲音落在盛溪年的耳膜中帶著迴響。
Alpha好像置身於湖底,被水草緊緊纏繞住,他被困著掙脫不開。
窒息感像潮水一樣堵住他的口鼻。
好像要死去,又好像要重生。
蒼朮資訊素扼制住了他的脖頸,橫衝著他的血液,撥動alpha每一根神經。
直到氧氣透過口腔被傳送至肺,盛溪年才瞳孔聚焦看清了上面的人。
“藥,我的……藥。”盛溪年嗓音嘶啞,說出的話模糊不清。
由於易感期發熱出了一身的汗,頭髮被汗水打溼,貼在他的額頭上,臉上,狼狽的不像樣。
陸止行用毯子裹住他,將alpha托起來徑直往樓下走。
開啟房門的瞬間,走廊裡的風撲面而來,凍得盛溪年打了個激靈。
Alpha眯著眼睛看到了上面紅點閃爍的攝像頭,緊張地趕緊埋下腦袋,胳膊死死摟著陸止行的脖子。
臥槽臥槽臥槽!他們還連著呢!真是瘋了……
陸止行倒吸了一口冷氣,被擠壓的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動了兩下。
Enigma腳下一頓,輕輕拍了下盛溪年,呼吸不穩:“別騒。”
“你大爺啊!”盛溪年嚷了一句,然後小聲道,“你這個瘋子!有攝像頭!”
陸止行輸入密碼,推開盛溪年的家門,看都沒看那個攝像頭一眼:“放心,毯子遮著呢。”
Enigma抱著alpha走進二樓的臥室,在床頭櫃裡找出他的小藥瓶,倒出兩粒扔進自己嘴裡。
然後餵給了盛溪年。
“好點了嗎?”陸止行伸手撥開盛溪年被汗水打溼的劉海,吻了下他光潔的額頭。
盛溪年胸腔中的憋悶感淡去,“好多了。”
Enigma說:“那繼續吧。”
……
盛溪年眯著眼睛逐漸清醒過來,地上一堆營養劑的瓶子和亂七八糟的東西。
地球好可怕,我要回火星。
陸止行環著他的胳膊,額頭抵著他的肩膀睡得正香,臉上還有淺淺的笑意,在夢裡都這麼開心啊!
房間裡蒼朮資訊素夾雜著白桃資訊素的味道久久未散。
陽光透過大開的窗簾灑進臥室,細小灰塵的陽光下打著旋的飄動。
盛溪年抬起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的齒痕早就消散了,但是留在了alpha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那裡寫著陸止行的名字。
最害怕的最想逃避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盛溪年瞪著眼睛看天花板上的紋理,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倒是也沒有虎落平陽的恥辱感,很奇怪,又有點……小爽。
盛溪年將左手插進自己的髮間撓了撓腦袋,身上很清爽,應該陸止行帶他去洗過澡了。
腺體倒是有點鈍痛,alpha摸了一把,只摸到了崎嶇不平的血痂,一層一層的佈滿了他的腺體。
“屬狗的吧!”盛溪年磨了磨牙,偏頭看著enigma平和的睡臉,心中十分憤憤不平!
然後一巴掌拍在了陸止行臉上,瞬間映出一個泛紅的巴掌印。
陸止行被打醒,卻沒有半點起床氣,他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眯著眼睛親了親盛溪年的肩膀:“早安,寶貝兒。”
“早……早安。”盛溪年的嗓子像是受了酷刑,乾啞的要死,他清了下嗓子,“咳。”
並沒有什麼卵用。
陸止行伸出胳膊,在床頭櫃上摸出一盒營養劑,插上吸管遞到盛溪年嘴邊:“喝點,潤潤嗓子。”
盛溪年“咕咚咕咚”喝了半盒,才想起來問:“這些東西哪來的?我可不記得我家有這個。”
這種東西就是在alpha易感期時使用的,防止他們體力不支或脫水。
畢竟易感期的alpha和發熱期的omega跟野獸也差不了多少,滿腦子只有一件事。
“讓周助送的。”陸止行坦然道,將一隻胳膊枕在耳後,側躺著深情凝望他的alpha。
盛溪年差點一口營養劑噴他臉上,大驚:“你說什麼?周助他……周……”
蒼了個天啊!助理連這事兒都得操心嗎?!
陸止行相比他的大驚失色,顯得格外平靜:“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周助還祝我們易感期愉快呢。”
地球好可怕,我想回火星!
盛溪年生無可戀的喝完了營養劑,推了陸止行一把:“做飯去,這玩意兒跟葡萄糖似的,不好喝。”
“好。”陸止行伸了個懶腰,晃了下脖子,精神抖擻的爬起來,一副吃飽饜足生龍活虎的模樣。
盛溪年也想起來,但這一動他才發覺自己腰好像斷了一樣,他為什麼會腰疼?
陸止行看著alpha一隻胳膊撐床,一隻胳膊扶腰一副被雷劈的樣子,笑著揉了下他的腦袋。
“辛苦你了,寶貝兒。”
盛溪年哀嚎一聲,蒙上了臉。
陸止行把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又把垃圾袋繫好拎到了走廊裡的樓梯間的垃圾中轉,會有專門的人來清理。
然後又把之前換下來的床單塞進洗衣機,調好模式。
把盛少爺的臥室打掃的一塵不染亮亮堂堂,他才穿上圍裙去了廚房,開始給alpha燉湯。
確實是辛苦了,得給他好好補補。
一個小時後,飢腸轆轆的alpha扶著護欄顫顫巍巍下了樓梯,面露哀怨:“陸止行!我要餓死了!你做飯怎麼這麼墨跡!”
陸止行衝他溫和的笑笑,過去想要扶他,被盛溪年一巴掌拍開:“這才哪到哪?我好著呢!”
渾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盛溪年挺胸抬頭,鬆開了扶梯。
如果忽略他打顫的腳步,倒是看不出什麼。
盛溪年這會也不顧慮帥哥的吃相了,直接用手拿起排骨湯裡的排骨啃,一邊啃一邊問:“今天周幾啊?”
“週四。”陸止行拿起湯勺給少爺續湯。
盛溪年手中的骨頭“啪嗒”掉在桌子上,alpha一臉的不可置信,驚愕又痛心:“我說我怎麼感覺屁股都沒知覺了呢!大哥!週末到週四你還是個人嘛!”
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
陸止行“唔”了一聲,把自己碗裡的排骨挑出來放到alpha碗裡。
Enigma是真狠啊!!!!
盛溪年惡狠狠的咬了一口肋排,陸止行感覺自己的肋骨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