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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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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記得,在奶奶走後這十年將滿的時間裡,我總是感覺自己有那麼一點兒的好運常常相伴在左右。

具體怎麼解釋呢?

我想,事實就是這樣的。

在我16歲的那一年,走在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臉快砸到地面的時候,突然感覺背後有一股力量狠狠扯了我一把,扯的是我的馬尾,一陣生疼,但是確實是把我的身體硬生生給拉住了。我緩過來才發現,正對左眼的地面上倒豎著一枚釘子。在陽光下釘子鋒利的尖尖折射出刺眼的光。想想都知道,我要是摔下去了,這左眼估計早就不保了。

在我17歲的時候,和爸媽一起去爬山,經過玻璃棧道的時候,由於是第一次見這種棧道,好奇心大於一切。當時,就按捺不住內心激動的心情,不停的亂蹦亂跳,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翻了一個跟頭,雙腳直接離開了玻璃棧道上。在即將掉下去的那一刻,瞬間感覺整個世界都像是靜止了。我本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然而當時不知道怎麼了,感覺背後的衣服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了一把,我整個人就這麼一屁股坐回了玻璃棧道上。雖然屁股摔得可疼了,但是這相比起掉下去,簡直好太多太多了,掉下去的話,或許不死也殘嘍!

再後來,就是我滿18歲的那一年。因為是成人禮,所以我直接舉辦了兩場生日宴,一場是和親人的,另外一場就是和我最好的朋友們。在那場和朋友的宴席結束之後,我們去開了個包間,計劃喝酒唱歌,玩兒到天亮。不勝酒力的我,沒過多久就被灌醉了,醉得一塌糊塗。忍受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於是我避開了所有人的目光,悄悄溜了出去,計劃去廁所嘔吐一番。為什麼避開別人的目光呢?因為那個時候好勝心太強,我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太狼狽了。

吐了好久,終於好受了一點。在返回包間的路上,我一整個人被從另外一個包間伸出來的惡手狠狠給拽了進去。幾個約莫三十多歲的油膩男把我按在地上就開始扒拉我的衣服,那一刻,我突然就醉意全無了。然而男女力量本就懸殊大,再加上我只是單槍匹馬,完全就成了那待宰的羔羊。我努力掙扎了半天,最後累的只是我自己。就在他們即將得逞時,好像被什麼迷藥迷住了一般,他們突然全部就昏倒了。沒錯,就是那麼三個大男人,全部昏死在了地上。我懵逼的起來四處看看,除了懵逼的我之外啥也沒有。

……

聽了小老太說的,奶奶一直在默默保護著我。那麼以前我覺得不可思議的這些事情,現在看來也許都不是偶然,都解釋得通了。

今年的我19歲,卻已經好久沒有再次感受到那股力量了,如今攤上了這麼個事情,智嚴哥的突然出現,會不會也是奶奶的特意安排呢?

“回去吧!那邊的事情有人替你負重前行了。”小老太頭也不抬,就那麼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有人替我負重前行了?

什麼意思?莫非還有人……

我不敢多做停留,從昨天到現在已經花費了很長時間了,事情因我而起必定要以我為結束。我想,我也應該直面那些人生中所必須經歷的苦難了。

“謝謝奶奶的指點,我明白該怎麼做了。奶奶保重好身體,晚輩就先告辭了。”說完,我對著小老太鞠了一躬,輕輕的關上門離開了。

小黃牛和小黑狗都還在原來的地方等著我,看見我出來,小黑狗瘋狂搖著尾巴,汪汪叫了兩聲。

待我過河之後,小黃牛走到我的身邊,微微彎下後兩條腿示意我坐到它的背上去。

我也沒有推辭,抱起小黑狗之後就坐到了小黃牛的背上。

小黃牛哞了一聲,蹬了蹬後面的腿。

我雙腿緊緊圍繞著小黃牛的背部,身體半蹲起來,留一隻手緊緊抱住懷裡的小黑狗。小黃牛開始奔跑了,它跑的不是很急但是也不慢,走的路線和來的時候是不一樣的,沒有很大大的陡坡,相對昨天而言比較平緩。

沒過多久,小黃牛就放慢了腳步,我這才抬眼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不禁讓我感慨了起來,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充滿靈性的物種。

天吶,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小黃牛。這小黃牛真的好靠譜,才多久啊,我們現在居然就已經到市區了呢!

它就像是一張會給你自動規劃最近路線的地圖一樣,讓我只想點出五星好評。

我從小黃牛的背上小心翼翼的跳了下來。隨後,我帶著它倆,慢慢的往市區走了過去。經歷了一晚上的疲憊,我也感覺累了,小黃牛和小黑狗看起來卻依舊精力旺盛。說實話,還得是多虧了它們,才得已保證了我的生命安全。

一陣微風拂面而過,鼻尖留下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知是哪位美女的不知名香水,在我的鼻尖跳起了芭蕾。

……

就快到煦陽家了,小黑狗的步伐卻變得越來越緩慢,快到門外的時候,它索性直接趴在路邊嗚咽了起來。

小黑狗發出一陣嚶嚶嚶的叫聲,聽得我是一陣陣的心疼。

這個結果我早在小黑狗第一遍流淚的時候就猜到了。但是,當時只是憑著第六感盲猜,我一直不肯相信。直到現在看到小黑狗當下的這副模樣,我就知道,不願接受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懷著十分忐忑的心情,我輕輕敲響了煦陽家的院門。

“來了。”煦陽好聽的聲音在房內響起。

隨著一陣腳步聲傳來,門開了,映入眼簾的是陽光帥氣的煦陽。但是,在他燦爛的微笑下,我看到了他那略顯疲憊的雙眼。

“你……”我剛要開口,煦陽似乎是感知到我已經看穿了他的強顏歡笑。忙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門口的小黑上。

“cola,cola。聽話,快過來。”

煦陽朝小黑狗走了過去,走到離小黑狗不到一米的地方,對著小黑狗招手,溫柔的呼喚著它。

原來它叫cola啊,想不到它的名字還挺洋氣的呢,給愛寵取這個名,倒也符合煦陽這種氣質的人。

cola趴在角落,身體不住的發抖,喉嚨間不斷傳出陣陣嗚咽,並不願意向前走。

過了一會兒,cola像是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一樣。慢慢的停止了嗚咽,趴到了煦陽的手臂上。煦陽抱起它,徑直走進了屋裡。

屋內,昨天還活蹦亂跳的大黑狗,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身上傷痕累累,看起來好像已經快不行了。

我自然清楚是什麼讓它變成這樣的,深深的愧疚感從內心深處傳來,我忍不住淚水,蹲下傷心的哭了起來。

cola在此時卻沒有發出嗚咽的聲音,而是趴在它媽媽的身邊,為它媽媽舔舐著身上的傷口,一口又一口的舔著,似乎在求著它不要走。

“它還有救嗎?”我抹去眼角的淚水,輕聲向煦陽問道。

“沒辦法了,昨天我連夜把它送到獸醫院,它傷得很嚴重,醫生讓我們回來準備後事了。”煦陽無奈的說道,眼底裝滿了不捨。

“它陪著我走過了好多快樂的時光,我也已經知足了,如今它犧牲得光榮,下一世也一定會有好的回報的。”煦陽挺直了腰身,堅定的說道。

我強忍住內心的悲傷,走到大黑狗的身邊,摸了摸它的頭。

“謝謝,謝謝你。”我喃喃的說道。

似乎是聽到了我的道謝,大黑狗的嘴角輕輕抽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哼唧聲,似乎是在說:“不用謝。”接著,大黑狗便躺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氣息,永遠的離開了人世間。

cola似乎是意識到了媽媽的離開,眼角慢慢的流下了兩行熱淚。我不禁感慨,動物果然也是懂感情的,它們只是不會說話而已,僅僅是與我們人類有著不同的對愛的表達方式。

我和煦陽把大黑狗送去火化了,做好這一切後,我們又把它的骨灰埋到了院子裡的桂花樹下。煦陽跟我說,大黑在世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在這顆桂花樹下睡覺了,只有下暴雨才捨得離開。

我看了看桂花樹,沉默的點了點頭。心中盼望著:希望大黑狗的下一世,能有享不盡的福報。

“煦陽,關於我的事情,現在處理得怎麼樣了,今天晚上我要回那出租屋了嗎?”我從容不迫的問道,心裡卻早已對那個屋子發毛。

煦陽聞言。皺了皺眉頭,垂目。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那緊鎖的眉頭又立馬舒展開來。

“嗯!今天晚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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