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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怨我嗎?”
江寧小聲反駁道:“沒有，還要謝謝楚哥。”
楚浩看她的眼神複雜。
“隨你便。”
“哦，對了，你今天的收入，明天就會到賬。”
“嗯。”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楚浩靠在凳子上，這一刻他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想做什麼。
要是江寧一直這般溫順又好控制，那是自然是極好的。
可他又在隱隱的期待她進行反抗。
等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拿起杯子就往牆上摔去。
對著自己說道:“楚浩，你是真的瘋了。”
他冷靜後，等眾人都散場後，開車往宋雨林的住所而去。
他在路邊停下車。
正要下車，餘光就看見自己的心上人，換了身衣服，打扮的光鮮亮麗。
和旁邊的男子有說有笑。
宋雨林往他車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就別過眼去。
楚浩握著方向盤的手，開始收緊。
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一對璧人。
直到豪車揚長而去，他不知道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回到家中。
看著宋雨林發來的俏皮資訊。
他心中第一次沒有升起愉悅感。
他刪刪改改，還是給她傳送了一句:恭喜林林，演唱會順利結束。
這邊，江寧又再一次來到黑市。
她還專程看了一眼之前販賣儒艮的小攤。
連帶著裝它的玻璃鋼都一起消失不見。
她心想:這也有人信，原來真的有冤大頭上當受騙。
收回目光，她趕緊往那個破舊的小房間趕去。
她敲響房門。
聽見老者的讓她進去的聲音後這才推門而入。
“來了。”
“嗯。”
他取出一個西林瓶遞給她，“拿去吧，你要的東西。”
江寧伸手接過。
“多謝。”
“趕緊走吧，我還要接待下一位客人。”
他揮了揮手，做出驅趕的動作。
揣著西林瓶，她激動的離開黑市，慶幸終於能擺脫這種痛苦。
她一出黑市，步履匆匆往家中趕去。
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開門、脫鞋，清理消毒，進入實驗室動作一氣呵成。
她在櫃子中拿出那一個小方盒。
開始按照順序新增藥劑和粉末 每一個瓶中的劑量都是她提前算好的。
瓶中的顏色不斷變換，最後變為乳白色。
她知道這是成功了。
直接就著瓶子一飲而盡，馬上她就察覺到身體開始變化。
體溫開始升高。
面板開始呈現出紅色。
江寧看著自己的面板顏色都嚇了一跳，紅色和青色的交織，顯得她更加的詭異。
身上開始冒出水珠。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魚尾馬上就要出現。
跌跌撞撞的往水池跑去。
面板上灼燒的痛感越發明顯，好在，還有十幾米，她就能到水池。
在魚尾即將出現的瞬間，她翻身進入水池，藍色又帶著些金色的魚尾揚起又落下。
激起巨大的水花。
一入水，江寧就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身上的灼燒感減輕了些。
她的眼睛中佈滿血絲，整個魚已經開始意識模糊。
緩慢的閉上雙眼。
剛開始還能看見她無意識的手指緊扣著水池邊緣，想以此緩解痛苦。
最後完全暈了過去。
她暈過去不久，身上開始有一絲絲黑色的液體溢位。
隨後越來越多。
水池中的水開始變得渾濁。
直到青色的痕跡開始褪去，黑色的液體才停止。
她緊閉雙眼，手肘自然下垂，配上髒汙的水，看起來像已經死去了一般。
直到第二日清晨的時候，她彎而長的腳毛輕顫了一下。
手指也動了動。
褪去青色斑點，重新煥發出生命的魚尾，在透過窗戶的陽光下面，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就像櫥窗裡面面擺放的價值連城的珍寶。
吸引著世人探索的目光。
江寧睜開眸子，那顆灰撲撲像蒙著一層黑紗的眼珠，終於在這一天露出自己原有的色彩。
眼睛是海洋的深藍，仔細看又泛著點點金色，就像墜入銀河的星星。
只是她的臉色，被病痛折磨這麼久依舊慘白。
她看著自己重新恢復的身體，勾起一抹笑意。
她擦乾淨身體，穿上衣物回到臥室裡面，手機傳來一條轉賬訊息。
“呀，今天是雙喜臨門。”
她江寧點開簡訊一看，居然有八萬。
楚浩居然捨得給這麼多，她記得女配最多一次收到的也就兩萬。
她看了看太陽，確定太陽沒有打西邊出來。
楚浩腦子壞掉了?
靠著這筆錢，還有金主的打賞，江寧覺得自己經濟自由了。
想到這裡，她開啟電腦一看。
又是好多金主的訊息，她昨天一天沒回他們。
她還是敷衍的回答然後興致勃勃的開始挑選起衣服來。
直接3D試衣服，下單，一個時辰內就有人送上門來。
她逛了一圈，覺得還挺沒意思。
線上享受不到購物的樂趣。
只買了些魚類蔬菜，有錢了直接挑貴的買。
這幾日她都待在屋內沒有出門，菜是專人送上來的。
骨頭都要躺酥了。
許久沒有照鏡子的她，看見裡面的人都驚了。
雖說她平時也能感覺到體能變好。
但沒想到是鉅變。
她疑惑道:“消除病變後的人魚，恢復能力這麼強悍嗎?”
她眼下大大的黑眼圈消失不見。
凹陷的臉頰又重新變得飽滿，面板白皙細膩，看不見一丁點毛孔。
連乾燥的頭髮都重新煥發出生機，柔順的披散在她腰部。
一點都看不出曾經形如枯槁的模樣。
最讓她挪不開視線的還是那張臉，她最熟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