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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無憂習慣性摸了摸口袋，空空的褲兜被他拽了出來：“我手機.........”
“...手機帶不進來？”
他比較習慣早睡。
前兩晚，他都是躺在床上睡覺時，被客廳的外公吵醒。
手機都是放在床頭充電。
“這...”無憂還想讓李然看看王芸的照片，這下沒辦法了，那只有先了解真相。
“李然，你能告訴哥哥，十歲生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李然是這一天失蹤的，很有可能，那一天出了什麼事。
“啊~~。”這個問題，李然習慣性的張嘴想說什麼，開口才想起，他已經說不出來了。
反應過來後，他眼眸痛苦的低著頭，渾身顫抖，雙手緊握著拳頭。
光滑的面板，隱約浮現幾縷紅印，黑色的怨氣從李然周身滋生。
“李然！”無憂見此情景，心裡瞭然，這一天的回憶，對於李然來說痛不欲生。“清醒過來！”
“這件事，你必須要面對。難道你想你媽媽來到這裡後，看見你這個樣子嗎？”
說到這，無憂腦海一道靈光閃過。
媽媽？
既然別人的恐懼，能把李然帶到陰暗來。
那......他的媽媽..此時..會不會也在陰暗中？
會不會也被怨念控制得沒有意識？
一個個兒時的畫面，出現在無憂腦海。
“我要找到她！”
可，誰的恐懼是.....他媽媽？
“張軍...”他父親的名字，無憂脫口而出，眼神變得凌厲。
如果真要有一個人，那可能就是這個人了。
比他小几個月的私生子。
還有沒幾天就帶回來的後媽。
和媽媽死後，幾千萬的遺產！
以前小，無憂渴望張軍的親情，什麼都沒要。
現在想來，呵呵......！
手上的冰冷，讓無憂停止了思緒。
李然清醒後，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輕輕的拽了拽他的手：“哥哥，你怎麼了？”
“沒事。”無憂揉了揉太陽穴：“只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
現在還不確定，張軍是否被感染。
當下重要的是，把李然事處理了。
不然，只要回憶到那天的事，他就有可能暴動。
“小然，不要再逃避下去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無憂聲音低沉了幾分：“只有知道仇人是誰，我才能讓他接受懲罰。”
“相信我嗎？”
李然仰起頭，目光從遲疑轉為堅定，拿起無憂的手，印在他額頭上。
周圍的景象，霎時如同紙一般燃燒殆盡。
無憂所處的屋內，變換成了另一個樣子。
就像回到了現實。
支呀~！
房門開啟了一條縫，一個小小的身影偷偷鑽了進來。
“小然！？”無憂上前伸手一拉，在他驚愕的目光中，手從李然身上穿了過去。
他環視了一圈，恍然道：“這.....這是，小然的記憶？”
“是的，我把你帶到了我的記憶中。”李然從虛空中邁出，眼睛死死的盯著第一個房間。
“小然，你.......”無憂指著李然的嘴巴，愕然道：“.....能說話了？”
李然僵硬的憋出一絲苦笑，搖頭道：“不能，只是在我的記憶空間，我可以說話。”
“就如在夢裡面，可以做到平時做不到的事。”
啪~！
玻璃摔碎的聲音，從第一個臥室傳出。
無憂頓時把目光，轉向緊閉的房門上。
這個聲音，李然的雙眸複雜，有不敢相信與痛苦。
摻雜得最多的，還是仇恨。
“李衛！你還是不是男人？”女人的聲音在臥室裡響起：“我十八歲跟著你，這麼久了，你是玩夠了是吧？”
記憶空間的李然，本開開心心的，想給他爸爸一個驚喜。
聽到女人的聲音，他在臥室門前，身影一震，停了下來。
怎麼也想不到，偷偷跑回來的他，竟聽到了這個訊息。
“李衛！我不管，你必須給我一個名分。”女人繼續在臥室內嚷嚷道：
“沒有我，你現在會有這麼多錢嗎？”
“你不要再鬧了。”李衛語氣帶著無奈，低聲道：“我給王芸說過幾次離婚了，她不同意啊。”
“你以為，我不想嗎？”
“哼~！那是你的事。”女人冷哼一聲：“還有你的那個小雜種，我可不想替別人養兒子。”
門外的‘李然’，不敢置信的盯著房門，小聲抽泣道：
“爸爸要和媽媽離婚了嗎？”
“這個女人是誰？”
無憂兩人，猶如一個旁觀者，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
記憶空間的場景，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
觸碰不到，阻止不了。
無憂捏了捏李然手。
他知道，硬逼著李然看當年的真相，這對於李然來說，很殘忍！
可這也是李然，必須要面對的。
只有這樣，他才能讓害死李然的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李然也能真正的找回自我。
“哥哥，我沒事。”李然觀看著自己的記憶，面部扭曲，彷彿在壓制著什麼。
“這段回憶，我看過不下百次了。就算我不想，它也會時常浮現腦袋裡面。”
房間裡的對話還在繼續。
“放心吧，寶貝。那個小雜種，我也不喜歡，太像他媽了。”李衛討好道：“對了。你這次拐了幾個小孩？”
雜種！？
‘李然’一愣：“原來我在你眼中，就是雜種？”
“難怪你平時對我總是冷著臉，我還以為爸爸你，本身性格是這樣的。”
“到頭來，你根本就沒把握當你兒子。”
“誰？”李衛突然喝道。
腳步聲慢慢逼近房門。
‘李然’一下慌了起來。
這時。
“什麼誰、誰、誰？哪有人？整天疑神疑鬼的，膽子小，就別當人販子。”
女人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嘿嘿，可能我聽錯了，我還以為那小雜種回來了。”
轟~！
‘人販子’三個字在‘李然’耳中炸響，不由的失神退了兩步。
他爸爸竟然是人販子？
無憂聽到這句話，也驚了一下。
“呵呵，沒想到吧？”李然自嘲的笑道“我爸爸還是個人販子。”
女人：“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我這次只騙走了9個小孩。”
“但上面老闆要10個。價格給的是以前的六倍。”
李衛語氣欣喜道：“十個就十個，這價格，如果做成了的話，咱們就可以收手了。”
“從此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說得輕巧！”女人語氣煩悶道：“上面這幾天就要，這麼短的時間，咱們哪去找第十個？”
“難道把你家那個小雜種，騙去賣了？”
話音一落，氣氛突然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