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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夜探影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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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想告訴他們什麼呢?鄭嘉木前後翻了翻這個樂譜,既沒有歌的名字也沒有作者名字,看樣子倒是比較像鋼琴曲。

鄭嘉木提議說等回家了他可以用家裡的鋼琴試著彈一下,問問爸媽知不知道,也只能這樣了,葉凡拍了張照發到他們三人小群當備份。

遠離鬼故事,迴歸學習的泥潭,各科老師都警告馬上會考了,葉凡在心裡狠狠地想,等過了會考,這輩子都不學該死的物理了!因為這個還是得時不時找梁薇或是鄭嘉木補課,什麼人間疾苦,一邊被女鬼騷擾,還得一邊補課。

晚上葉凡正做課外功課aka各種型別的言情小說,鄭嘉木終於有了訊息。鄭嘉木說這個樂譜不是現存可以查到的任何一首,像是某個很懂樂理的人自己創作的,還發過來了他彈的完整版。在葉凡和梁薇這種不懂音樂的人眼裡,只能說“聽上去挺好聽的”。

既然這個樂譜查不到,那有沒有可能創作這個的人和已經自殺的譚榮有關係呢。葉凡覺得很有這種傾向,但是這個樂譜什麼標記都沒有,現如今只能放在揹包裡被標記為“重要道具”。

葉凡突然想起來有一群人不是說去影音樓頂樓探險麼,連忙翻出班群裡這些人的聯絡方式,很遺憾都是不太熟的人。試著聯絡了一下,都不回,看來只能明天再打聽了。

又是安全度過的一天,葉凡臨睡前看著那張樂譜,譚榮把這個給我到底是想告訴我什麼呢?想著想著費腦子廢了一天的葉凡眼睛漸漸地闔上,眼前的場景旋轉著,好像是一條走廊?好像是黃昏的陽光,照進走廊,整層樓融化在秋天的夕陽中,視角又漸漸拉近,直到走進一間教室,裡面是不同於教學樓的佈局,樂譜、樂器、全套的影像裝置。

葉凡認出來了,這個是這幾天糾纏她的音樂教室,但也不是他們現在音樂教室的佈局,此時視線下移到身上,是一身紅色的校服,並不是現在的樣子,但葉凡沒有感覺不對,只感到輕鬆和喜悅。緩緩走向教室中心,葉凡聽到一首熟悉的鋼琴曲在身後響起,正要回過頭去,鋼琴曲被叮叮叮的鬧鐘聲打斷。

顫抖了一下,像是還沒有習慣身處的地方,做了一晚上莫名其妙夢的葉凡費勁地把自己從床上撐起來,夢裡的一切分外清晰。直到吃完飯,葉凡還是清楚的記得夢裡的走廊和教室,不應該來的啊,以往不管做什麼夢,醒來的那一刻是都記得,但是最多持續到上完廁所就差不多忘完了。還有夢裡的鋼琴曲,奇怪了,我平時聽鋼琴曲也就是超市關門的時候,居然能夢到我認知外的東西?

葉凡呆滯但麻利地穿校服,手指尖的觸感讓她想起了夢裡紅色的校服,鬧鐘電光火石,對了紅色的校服!在之前圖書館的惡畢業紀念冊裡見過,是十幾年前的老款校服,怪不得覺得眼熟。

還有夢裡的那首鋼琴曲,葉凡掏出手機,之前鄭嘉木發來的影片太長沒看完,一拉進度條,果然就是昨天晚上夢裡的那段。葉凡心如擂鼓,一路飛奔到學校,見鄭嘉木已經到了就一把抓住他的小臂直接拖出教室告訴他昨天晚上的夢境。

鄭嘉木的表情逐漸又哭笑不得變得嚴肅:“你的意思是譚榮給你託夢麼?”葉凡也不能確定,因為鋼琴區和音樂教室都是她這幾天反覆想的,如果能進去之前的那個音樂教室看一下就知道到底是不是託夢了。鄭嘉木思考了一會兒,感覺這個事情可以找音樂老師試一試,實在不行就扯個謊。

兩個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下,決定用話劇社背一下鍋,就說藝術節的話劇需要一些樂器當道具,為了不影響到樂團,借他們一些已經廢棄的樂器就行。越想越覺得可行,看早讀鈴兒快響了又趕緊推推啦啦地進了教室。

於是學校話劇社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手牽手拿話劇社打晃子成功從音樂老師那兒騙來了鑰匙,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擰開了走廊盡頭的雜物室,一股陳舊的黴味兒夾雜塵土撲面而來,嗆得葉凡一後退。開啟手機手電筒摸索著找到了開關。

一開燈,葉凡就感覺妥了,雖然這個教室已經堆滿了雜物,而且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但是這個佈局一看就是夢裡的樣子,更不用說在雜物的最盡頭還擺著一架鋼琴了。葉凡情不自禁地走過去,就像某個人在十幾年前做的那樣。

葉凡不會彈鋼琴,手指隨便按下去,是鋼琴許久沒有調音而走調嚴重的聲音。眼前厚重的深紅色法蘭絨罩子慢慢流動了起來,漸漸地淹沒了葉凡,呀也淹沒了整個教室。鄭嘉木原本一直沒動,看葉凡站在鋼琴面前一動不動,疑惑地走到他面前一看,只見葉凡臉上是溫和的微笑,兩隻眼睛的瞳孔卻消失,徒留慘白的眼眶。

鄭嘉木一下就慌了,連續搖晃了葉凡幾下都沒用,逼不得已捏著她的臉又卡了會兒人中,葉凡終於像大夢初醒一樣會了神,眼睛也正常了。鄭嘉木鬆了口氣,她要再不醒就得扇他大嘴巴子了。

不能再待在這了,鄭嘉木趕緊拉上葉凡出了教室鎖好門,等完全出了影音樓,清晨的陽光照到兩人身上,鄭嘉木才問出口剛剛到底怎麼了。葉凡驚魂未定地把自己剛剛看到的大姨媽淹沒教室複述了一下,看來這個音樂教室就是譚榮真正出事的地方。

那麼那架鋼琴也就是彈奏那首鋼琴曲的鋼琴,回了教室和梁薇又分析一番,幾乎是推翻了學校和報紙上因為學習壓力大的傳聞,畢竟譚榮一直引導葉凡注意鋼琴和音樂教室,顯然和學習沒什麼關聯。葉凡默默吐槽如果因為學醫壓力大那應該看到的都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他們一直沉浸在鋼琴的事情裡面,都快忘了有個探險小隊夜探影音樓來著,一看作位,有幾個空著的,好像就是說要去探險的那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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