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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又見影子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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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慕男因為不喜歡聽戲,就讓邵傑陪著她們去祭拜她的外公,在她外公的墓前祭拜完以後,又在附近轉了轉,估摸著要到晚飯時分,方才回到老界嶺.只見她的外婆褚萱萱已經再等著她們吃飯呢,見到外婆,慕男趕緊上去笑著說道:外婆,對不起,男兒回來的晚了,還害的您等我!

褚萱萱見慕男她們回來了,擔心的問道:哎呀!你們怎麼一去就是一整天呀?這一天你們一直在你外公的墓前待著嗎?怎麼連中午飯也不知道回來吃?你這丫頭,不知道我擔心你們嗎?

慕男聽了外婆褚萱萱的話,上前扶著她的手說道:外婆,對不起,都是男兒不好,男兒讓你擔心了.我們祭拜完外公後,又去了舅舅的馬場轉了轉,所以現在才回來.

褚萱萱聽了慕男的話後,假裝生氣的說道:馬場有什麼好轉的,你又不是沒騎過馬?這都出去一天了,肯定餓壞了吧?趕緊來吃飯吧.說完褚萱萱就對著丫鬟說道:桂紅,去吩咐廚房,讓趕緊把飯菜端過來.聽了褚萱萱的話,丫鬟桂紅答應著去了.這裡褚萱萱又對著慕男問道:男兒,午飯是不是沒有吃啊?你是不是不喜歡看戲呀?所以才跑出去的?你要是不喜歡看戲的話,明天讓傑兒陪你們去山陽城裡逛逛去吧.這次既然好不容易來一趟,就在這裡住上一些時日,等過完年再回去吧?

慕男聽了外婆的話後,依次回答道:外婆,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中午在馬場吃的飯.說完慕男又笑著說道:外婆,我這次是專門來陪外婆您的,怎麼著也要在這裡陪您住上一年半載的.男兒沒有不喜歡看戲,只是出門之前,父親特意的囑咐我,一定要去祭拜我的外公,所以男兒想著先去祭拜完外公,再陪著外婆看戲嘛!

聽完慕男的話,褚萱萱說道:你外公生前最看重的就是你的父親,也難為他有這份心了.說完這句話,褚萱萱又說道:我聽你母親說你父親身子有點小毛病,是怎麼回事兒啊?

慕男聽完外婆褚萱萱的話後,笑著說道:多謝外婆關心,父親身子是有一點問題,不過已經請了藥王谷的神醫藥王在府裡醫治了,聽藥王先生說,父親的身子只要兩三個月就可以痊癒了.

聽到這裡,褚萱萱說道:那藥王谷的藥王那麼大的年紀了,還能去萬仙山給你父親醫治身子,真是難得的很吶!說著話的功夫飯菜已經端上來了,於是褚萱萱就趕緊對慕男說道:男兒,快吃飯吧,那馬場的飯菜肯定不合胃口,趁著這會子多吃點.

聽了外婆褚萱萱的話,慕男答應著坐在了外婆的木榻上,跟著外婆還要上官文燾一起用起飯來.接下來的幾天,慕男都在百無聊賴中看著那些唱戲的人唱戲.好不容易把唱戲的人打發走了,慕男才有機會下山去山陽城裡面逛.她的外婆褚萱萱聽說她想要去山陽城,就讓邵傑陪著她們一起去.

於是慕男就和凌霜還有她的田武叔叔由邵傑帶領著來到了山陽城.慕男見現在的山陽城比七八年前又繁華了一些,就對田武說道:田武叔叔,你看這山陽城看上去比咱們的牧野要繁華的多,上一次咱們來山陽城的時候,還是七八年前了,那時候我記得田武叔叔你帶我們去看了影子戲,又聽了說書的人說書,不知道那些地方現在還在嗎?

田武聽了慕男的話後,笑著說道;慕男,你的記性真好,七八年前的事情現在還記得!說完他又接著說道:就算當初那些地方如今都不在了,但也會有新的那樣的地方出來的,或許那時候的戲樓或者酒樓的老闆如今不幹了,又或者人家如今發達了,幹別的什麼營生去了也未可知?不過戲樓跟說書的茶樓一定還有別的什麼人在幹著,這些營生不會莫名其妙的就消失的.說著田武又指著眼前的賣饅頭的鋪子說道:就好比這饅頭鋪子,現在這鋪子的掌櫃是在賣饅頭,沒準幾年以後,他就開起了茶樓也說不定,不過不管這饅頭鋪子的掌櫃以後就要開茶樓,還是要幹別的什麼營生,饅頭鋪子始終還是會有人開下去的就是了.

慕男聽了田武叔叔的話後,驚訝地看著田武說道:咦!田武叔叔,你怎麼現在又不叫我小姐了?這會子又不怕失了規矩了?

聽了慕男的話,田武又笑著說道:此一時彼一時嘛,我帶著你們這幾個孩子出來,要是再小姐小姐的叫著你,那樣的話別人一定就會以為你是有錢人或者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家家裡的,免不得會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叫你的名字,別人一聽就是一個父親帶著自己的孩子出來逛街了嘛,這樣他們也不會懷疑什麼了.

慕男見田武說她是孩子,嘴裡不服氣的說道:田武叔叔,如今我都二十歲了,你怎麼還要像七八年前一樣當我是孩子呢?說到七八年前,慕男突然又想起了當年在這裡狩獵的事情,只見她停頓了半天又遮遮掩掩的問田武道:田武叔叔,當年那個孩子如今一直沒有音訊嗎?

聽了慕男的問話,田武回道:慕男啊,這麼多年你一直讓我找那個孩子的家人,可是我在咱們整個中州找遍了,也沒有打聽出這個孩子的家人,我在想那個孩子會不會命大沒有摔死,所以我們才找不出他的家裡人的.不然的話,就算是再平常的人家,家裡要是丟了孩子一定會報官的,就算不報官,他們自己也會找的,可是這麼些年我們連一點訊息都沒有打聽到,實在不可思議!

原來慕男當年讓府裡的人把鬱樂扔下山崖後,回去被父親責罵了一頓.不過對於慕男來說,父親罵她倒是不打緊的,她平白無故的害死了一個跟她一樣大的孩子,良心實在難安,於是就讓田武一直打聽這個孩子的家裡,也好做出一些彌補,這一打聽,就是這麼多年,卻還沒有打聽出那個孩子的家人,這件事也就成了慕男心裡的一個心病,常常使她良心難安,悔不當初.這時候她聽了田武的話後,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此時邵傑聽了慕男跟田武說了什麼孩子的事情後,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就問道:慕男姐姐,你剛才跟田武叔說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啊?

聽了邵傑的話,慕男還沒有說話,只見凌霜大聲的跟田武說道:關你什麼事兒啊?這是你該問的嗎?好好逛你街,不要多事.

邵傑被凌霜嗆了幾句後,就沒有再說話了.

這時候凌霜見慕男心事重重的樣子,就笑著對田武說道:田武叔叔,要不我們再去當年的那個影子樓去看看還在不在?要是在的話,正好可以看看影子戲,反正也是出來玩的嘛?說完凌霜又對著慕男說道:小姐,你說是不是啊?

慕男聽了凌霜說的話,也還是沒有說什麼,此時田武看出了凌霜是想要開導慕男,於是就笑著說道:這樣最好了,我也很多年沒有看過影子戲了,正好沾沾你們這個孩子的光,飽飽眼福.說著就帶著慕男她們幾個往以前她們看影子戲的那個地方走去.來到影子樓,戲樓居然還開著,看起來比以前要新一些,大概是重新翻修過了.於是幾個人就說說笑笑的走了進去,戲樓雖然重新翻修過了,不過戲還是之前的那些老把戲.這時候凌霜對慕男說道:小姐,小時候來看這影子戲的時候覺得蠻新鮮的,現在在看看,也就那樣吧!不知道小時候為什麼那麼好奇?

慕男此時已經從剛才的失落中走了出來,聽了凌霜的話後,笑著對凌霜說道:我是冰美人兒,你知道小時候為什麼要說是小時候嗎?

凌霜聽了慕男的話後,一臉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這時候只見慕男說道:因為那時候我們都小,什麼都不知道?又什麼都想要知道?越是這樣,卻越是什麼都不知道?於是就對於什麼事情都是非常的好奇?所以才叫小時候的.

聽了慕男的話後,凌霜一臉嫌棄的說道:噫!小姐,你這說了半天,跟沒說有什麼區別?還害我那麼的期待,原來也是一個半吊子.

慕男聽了凌霜的話後,轉過去一邊撓著她的身子一邊笑著說道:你這個天殺的蹄子,你說誰是半吊子呢?你說誰是半吊子呢?

凌霜見慕男伸手來撓她,趕緊也伸出手去撓慕男,於是兩個人就在影子樓裡這樣打鬧了起來,幾乎都影響了旁邊看戲的人.這時候坐在旁邊的邵傑見兩個仙女在嬉鬧,看的是如痴如醉的,已經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知顧著看著兩個人在這裡打鬧.過了好一會兒,只見凌霜氣喘吁吁的對慕男說道:好了,小姐,不要再撓了,我快要笑岔了氣了!

這時候只見慕男也氣喘吁吁的說道:噯吆,你這個蹄子下手也夠狠的,我也快笑岔了氣了!說了這話,慕男又看了看凌霜,只見她還在坐在那裡喘著氣,慕男在心裡想道:凌霜這麼一個端莊的人兒,平時我怎麼逗她,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她知道我對狩獵的事情有很大的陰影,這時候她為了哄我開心,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我公然的打鬧,可見她對我有多麼的好了.想到這裡,慕男一把抱住凌霜,用極其溫柔的語氣對她說道:謝謝你,我的冰美人兒!

此時凌霜被慕男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的,聽了慕男的話後,只見她說道:小姐,我也是女孩子,你這樣子抱著我是不是有一點不妥當呀?

慕男聽了凌霜的話後,立馬就反應過來她說的話了,只見她起身對凌霜笑著說道:小蹄子,你想什麼呢?就算你想要嫁給我,本姑娘還不一定娶你呢?

聽了慕男的話,只見凌霜也假裝一本正經的說道:是是是,以小姐你的身份,要娶的姑娘不是皇親國戚,那也一定要是王公貴族了,怎麼能看上小女子我呢?

得了凌霜的話,只見慕男得意的說道: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誰?說完這話,慕男發現邵傑一直死死的盯著她跟凌霜兩個人看,於是又笑著對邵傑說道:邵傑弟弟,你是來看戲的呢?還是來看我們的?我們天天在你身邊,還不夠你看的?

此時邵傑正看慕男跟凌霜兩個人打鬧看的入迷,聽到慕男的話後方才反應過來,於是他也笑著說道:慕男姐姐,我覺得看你們兩個人打鬧比看影子戲可有意思的多!

聽了邵傑的話,慕男又看了看凌霜,笑著說道:是嗎?那你就好好看看,過些日子我們要是回萬仙山了,你就沒得看了.

這時候凌霜從慕男的話裡面聽出來她的話意,只見她白了慕男一眼,就低下頭沒有再說話了.

慕男看到凌霜這個神情,就又轉頭問邵傑道:邵傑弟弟,你小時候看過影子戲嗎?你不知道,我們小的時候最喜歡看影子戲了,說這話的時候慕男是看著凌霜說的,她還故意將我們的那個們字的音又拉的長長的.

邵傑聽了慕男的話,對慕男說道:慕男姐姐,我小時候父親去世的早,哥哥又經常外出做事情,所以沒有機會出來玩,沒看過戲,只有在逢年過節的時候,府裡請來唱戲的人,才有機會看到,不過那些也就跟前兩天我們看的那些戲一樣,沒有像影子戲這樣的.

慕男聽了邵傑的話後,又假裝惋惜的說道:這樣啊,你真是可惜了,我還以為你跟我們一樣,小時候也喜歡看影子戲呢?邵傑弟弟,你是不知道,你凌霜姐姐小時候在這影子樓看戲的時候,那簡直就算全神貫注,跟著了魔似的.

聽了慕男的話,邵傑笑著說道:大概每個人小的時候都喜歡各種東西,因為我們小的時候是無知的,眼裡面的認知也就只有所看到的東西,所以看到什麼東西都覺得了不起,想多看幾眼.這是每個小孩子的本性,慕男姐姐跟凌霜姐姐當然也不例外了!

慕男聽了邵傑的話後,心裡想道:在這件事情上,邵傑弟弟的觀點居然跟我的觀點是一致的,真是好神奇哦!這時候只見慕男說道:邵傑弟弟,你說的非常對,小時候的我們跟現在的我們認知完全是不同的,就比如我們小時候最喜歡的糖人兒,現在看起來就是最普通不過的東西了!看來我們最初的認知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慢慢改變的!

邵傑聽了慕男的話後,也附和著說道:是啊!小時候認為最了不起的事情,到現在看起來,不過就是一些平常的事,這大概就是大人跟小孩的區別吧?

真是:年幼甚覺萬般好,年長才知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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