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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因緣和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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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局裡,李成武仍然根據既定的肅貪行動推動工作,除了上班之餘大小系統官員不斷上門送禮,個別人員居然藉口工作彙報等事公然來到局裡行賄。

一怒之下,李成武讓楊秘書每天都掛出“會議中,勿要打擾”的牌子,一律謝絕會見屬下。

中午時分,馬科長和陳列上來報告肅貪工作進度,每人手裡均拿著一大份的檔案資料。

馬科長說道:“局長,根據舉報材料顯示,稽查小組已經偱著線索展開相關貪汙人員的調查和取證工作,目前已初步統計完成並鎖定下屬相關各層級的官員。”

說完遞給上一份厚厚的檔案資料。

李成武接過一看,心中不由暗暗大吃一驚,心想初步調查已經有這麼多貪汙人員,可能實際上還不止這些人員,一旦真正開展抓捕工作,上海警察系統還真的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浩劫了。

一時想不明白接下來的工作該如何開展,他合起檔案放在了一邊,雙手撫臉愁眉不展。

馬科長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嘆口氣後靜靜地離開了局長辦公室。

陳列看著馬科長出去,回頭看見四哥苦惱的樣子,他走去櫃子裡拿出了一瓶酒和兩個杯子來,一邊倒酒一邊笑著說道。

“四哥,還有更煩人的事情,現在不不僅是貪汙人數和人員的問題,許多貪汙人員已經在想盡辦法銷贓款了,有的轉移資金和資金產,有的變賣套現成現金存以及變換成金條一起存進了外國人的銀行裡,還有的把大量的貴重財物拿到本地最大的黑市進行交易。”

李成武聽了不語,舉起酒杯喝了一口,冷靜地說道:“你偵緝科行動小組的工作必須馬上部署了,如果是一些小貪小拿的現在還不需要考慮開展抓捕工作,但那些大老虎可要盯緊了,不以讓他們胡來。”

陳列堅決地說道:“放心,我們根據行政馬科長提供的詳細人員名單和資料,目前已經做好了相關的布控工作,特別是那些分局的局長大都是特大貪汙人員,現在都有人在跟蹤和監視了。”

李成武又說:“還要防備某些貪汙人員產生外逃的行為,不僅是要盯住他們的錢財,還在重點關注著他們本人的行蹤,說不定哪一天會不見一兩個人,再過幾天又不見一批人了。”

陳列說道:“確實有這個現象,我聽說下面一些分局和派出所的反映已經有些崗位是多日沒人來上班了,有的是請假,可有的人卻是毫無音訊的,也許是已經逃走了。”

李成武想了想說道:“這可不行,小官小吏的還說不重要,如果屆時出現幾個特大貪汙人員成功外逃了,日偽政府就會追究我們的責任了。”

陳列聽了問道:“那怎麼辦?”

李成武說:“這樣吧,你和馬科長儘快落實貪汙的人員名單和資訊,然後在局裡設定一個稽查中心,統一開展肅貪工作。”

陳列說道:“這個好,有一個統一辦案的地方,不僅是工作上方便了許多,各方面資訊的對接也能更及時有效了。”

李成武說:“稽查中心成立之後,除了日常的稽查工作,還可以在中心設立臨時的審訊室現場開展刑訊工作,甚至是最終的審判工作也可以同時進行。這樣才能更加有效推動肅貪行動,從而走到震懾的作用讓那些貪汙人員感到懼怕。”

陳列聽了說:“好,我現在就去執行。”

稽查中心就設立在警察局三樓的二號會議室裡,不到一天的時間,整個稽查中心工作的人員俱已全部報到開展工作了。

一時間稽查中心裡人來人往、人聲喧囂就是一派繁忙的景象,一堆堆的檔案資料進進出出,一個個被傳訊接受審訊的警察人員來來去去的很是熱鬧。

期間副局長小池川平來過幾趟,當他聽說個別分局局長貪汙達到千萬時驚呼不已,並親自槍決了四大警長之一的黃浦分局譚局長。用他們的日本話說,別說是貪汙了就是聽都沒聽過這麼多的錢財數額。

李成武整天都是在稽查中心辦公,不停地審查每個被立案稽查的官員檔案,有時也在一旁的辦公室直接審訊案犯,甚至大筆一揮當場就判決了,其中不泛一些很特別的案例。

提籃橋分局的費局長一直都不願意談及肅貪一事,他早些日搬到了提籃橋監獄辦公。

從那時起整個監獄大門緊閉禁止所有的獄警進出和家屬探監,就連稽查人員也不讓進,說是裡面正在審一批重大的政治案犯。

當王明楚帶人從監獄多個監牢裡挖出大量現金和黃金時,費局長也就廢了,一下子癱瘓在地上臉色死灰死灰說不出話來。

普陀分局行動科唐科長帶著手下拒捕,當陳列整隊去到分局大樓時,他們竟然挾持了他們分局的魯局長,說是不放他走就一起死。

一聽這話陳列笑了,抬手一槍就把魯局長打死,然後拿出總局李成武簽署的判決書,告訴唐科長魯局長貪汙得更多,早就進了處決名單。

新成分局的萬局長是個虔誠的禮佛弟子,自稱不會做貪贓枉法之事,聽稽查人員說在他家裡搜不到任何貴重值錢之物。

當稽查人員走進去時,看到萬局長還在拜佛,李成武笑笑說,“你當官的怎麼拜的是彌勒財佛?”說完讓人用刀刮開這樽彌勒佛身的包漿,手下驚訝地喊到“李局長,是黃金。”

也有軟弱一類的,郊區江灣分局的項局長在稽查人員上門前,摟著姨太太服毒自殺了。他們吃完最後一頓晚餐死在了餐桌上,據行動隊方隊長報告說他家裡的燭臺和餐具都是金子做的。

一場上海灘警察系統的肅貪風暴正式拉開帷幕,稽查中心已經收監七十二人槍決九人,共查沒了六十餘人的財產包括房屋地契,而肅貪行動仍在繼續推進中。

肅貪行動進行得如火如荼,有人說是做做樣子,也有人說是藉機整頓警察系統。但不管怎麼樣終是肅清了大多數的貪汙現象和人員。

數年後,一些年長的警察說起這場風暴時還覺得心驚膽戰,告誡年輕的警員不要拿不該拿的錢。

更令李成武想不到的是,他因此也豎立了許多的仇家和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危險正一步步向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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