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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老爺子聞言,立馬熱絡地上前對我說:“黎仙姑,想不到您這麼年輕,我還以為趙仙姑的師父.....”
農老爺子沒有再說下去,但我已經猜到了,以為我很老是不是?
更無語的是,我什麼時候成了趙仙兒的師父了?
不止我,塗山燼和公儀羽卿更是一愣,趙仙兒也是一臉懵,想必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了個師父....
不過我想想也就明白了,想必是塗凌怕砸了趙仙兒的招牌。
畢竟小姐姐才出馬不久,又年紀輕輕的。
再說農老爺子這檔子事也確實棘手,塗凌才會對農老爺子說我是趙仙兒的師父,而不是朋友。
我看了一眼塗凌,塗凌不好意思地笑笑。
農老爺子看我們的表情,立馬明白過來了,連忙閉了嘴。
我為了不讓趙仙兒和塗凌尷尬,只好說道:“哪裡哪裡,只是往日指點了仙兒幾次而已,當不起師父二字,仙兒這妹妹實在是太客氣了。”
塗凌和趙仙兒都鬆了口氣,塗凌向我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趙仙兒也明白了塗凌的心思,同樣向我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
早上塗凌大致給我講了一下農老爺子家裡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一些,於是對農老爺子說道:“你家的事情我知道了大概,你將具體的情況講講吧?”
我一說這話,農老爺子激動的連連點頭,對我說道:“我提前準備了車去平江鎮老家那邊,路上我在給仙姑細說。”
我點點頭,農老爺子向不遠處揮手,幾輛價值不菲的小轎車朝我們這邊開過來。
農老爺子走到第一輛小轎車前,親自開啟車門,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黎仙姑,請上車。”
我微微頷首,道了一聲謝,彎腰鑽進車裡,塗山燼和公儀羽卿隨後跟進來。
車子從北城區一路駛向小鎮,沿途風景優美。
農老爺子對我說,他家就是從平江鎮這座不知名的小鎮上發家的。
江鎮雖然偏僻,發達不好,但這裡卻出了不少發達人物。
只因這裡曾經有塊能旺人子孫後代的落龍石,後來被不知道哪裡來的高人取走了。
自此之後,平江鎮再也沒有出過什麼發達人物,農家是平江鎮最後一個發家致富的人家。
只因平江鎮的人們因為落龍石的庇護安穩了這麼多年,哪怕是亂世時期,也總能陰差陽錯地躲過災難。
因此這裡的人們十分敬重這顆落龍石,他們在女兒出嫁的時候為了討個好彩頭,都會前往落石洞祭拜落龍石。
哪怕落龍石被人無故取走,這裡的人還是會保持這樣的風俗。
大概七年前左右,突然出現了一個怪象。
只要新娘穿著嫁衣走過平江橋,前往落石洞祭拜落龍石,都會變的痴痴傻傻。
只有新郎親自前往平江橋將新娘接回,新娘才會恢復正常。
鎮子上都說是那河裡的東西勾了新娘魂魄一段時間,鎮子裡的的人也曾請過高人,但都沒什麼效果,
慢慢的大家也都看開了,以為是橋仙為了證明一對新人是否對彼此忠心而設下的,是為了保護新娘。
慢慢的,大家也都把這個當成彩頭,沒什麼意義了。
直到一個月前,他女兒農燦燦婚前前往落石洞祭拜落龍石,從平江橋上走過的時候。
忽然颳起一陣大風,吹的人睜不開眼,等眾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農燦燦痴傻地站在平江橋上,雙眼空洞地望著橋底,嘴裡唸叨著什麼,“痴情娘,痴情娘,不復回......”
農燦燦的老公得知訊息,立馬趕過來,將農燦燦接回家。
但農燦燦並沒有像別的新娘子一樣恢復正常,反而變得日漸消瘦,整日失魂落魄,猶如一個具行屍走肉。
農老爺子當即就嚇壞了,請了許多高人,但各有各的理由,最後都解決不了農燦燦的事情。
後來,農老爺從朋友處,從東北請來了出馬仙趙仙兒,趙仙兒的掌堂大教主一眼便看出了橋仙在作怪,但趙仙兒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有些束手無策。
農燦燦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每天晚上做噩夢,醒來只會痴傻地大喊大叫。
車隊駛入一條狹窄的泥濘小路上,小路上鋪滿落葉雜草,偶爾有蟲鳴響起,顯得格外幽靜。
“黎仙姑,快到了。”
農老爺子指著前面一棟復古大宅院說道。
車子緩緩停下,農老爺子先跳下車,然後親自幫我拉開車門,做出一副請的手勢。
我從車裡鑽出來,抬眼看去,眼前的建築頗有些古樸味道,屋子四周種植著翠綠欲滴的竹林,有些世外的意境。
農老爺子領著我們走進大宅院,穿過一條曲徑通幽的長廊。
終於來到一間房間前,農老爺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我說,“請仙姑先幫我看看我女兒。”
農老爺子知道這樣對待客人不太禮貌,但他擔心女兒,因此提出這樣的要求。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說罷,農老爺子就吩咐跟著的保姆阿姨去為我們準備飯菜,其餘的人就在外面,他則帶我們進屋。
房間裡陳設簡單,床上躺著一個年約二十四五歲的女孩子,她臉色蒼白,眉目清秀可愛,面板光滑柔軟。
我仔細觀察著她的面相,只見她印堂中隱有黑氣盤旋。
我看著身旁的塗山燼,塗山燼只看了一眼便說道:“已無魂魄。”
“沒有魂魄,那不是就死了麼?”
“她為什麼還能向旁人一樣走動,看上去只是丟了幾分魂魄而已。”
我看著身旁的塗山燼,問出自己的疑慮,轉頭看向農老爺子時,他的臉上充滿悲慼,似乎也認定自己女兒死了。
“黎仙姑,求求你救救我女兒,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了,只要能救活她,我願付出任何代價。”
農老爺子說完這句話,就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面前。
我伸手扶住他,安慰他道:“放心吧,既然我來了,就肯定會盡力救治農燦燦。”
農老爺子聽到這番話,欣喜若狂,不停地感恩戴德。
我用手肘抖了一下塗山燼,悄聲道:“你幹嘛這麼直白的告訴人家,多傷人心,悄悄和我說就行了。”
塗山燼瞥了我一眼,輕飄飄地吐出三個字,“我樂意。”
我翻了個白眼,正經幹活的時候,抽什麼風,倒是公儀羽卿正在認真地觀察農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