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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站起來看著從聶薇辦公室走出來的尹嬌嬌，她的手裡沒有雨傘，看來是還回去了，只是她卻看起來臉色慘白，“你怎麼了？”他問走過來的她。
“對不起......”尹嬌嬌強忍著淚水。
“你進聶總辦公室怎麼這麼長時間，你和她說什麼了？”莫北方也站起來低聲問神色異樣的尹嬌嬌。
“凌波，我對聶總說別讓你去做支援組長.....”尹嬌嬌看著凌波聲音哽咽。
“嬌嬌，你還沒懷孕怎麼就傻了？聶總三十歲還是單身，你在她面前玩什麼護夫？那可是大齡剩女的大忌！”
“你胡說八道什麼？”凌波擰了他胳膊一把，“嬌嬌，去做支援組長是我自願的，你以後別為我說話了。”他知道尹嬌嬌又為自己惹下麻煩了，可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悲憤的模樣，可以想得到聶薇是如何去挖苦嘲諷她了，所以他是絕對再不能去責備她了。
“你瞧，說了也白說，這小子根本不領情！”
“你怎麼知道聶總是單身，她告訴你的？”不知何時郝立德又湊了上來。
“比別人提前一個小時來上班，晚上十點才回家，而且沒有戴情侶戒指，談戀愛的女人眼神也是不一樣的，你看嬌嬌的眼睛.......”莫北方說了半天才認清問話的人，“郝子，你小子在這幹嘛？”
“我看你們是太無聊了，在這胡編聶總的八卦，信不信我去告訴聶總。”郝立德自從被任命為組長後，當領導的架子十足，見了誰也要訓兩句。
“去告啊？問問聶總我說的是不是事實。”莫北方完全無懼他的威脅。
“郝組長，你是不是找我有事？”畢竟妄加猜測別人的隱私本就是不對的，為了息事寧人，凌波客氣地問。
凌波的這聲組長讓郝立德脖子挺得更直了，“你把手上沒做完的工作移交出去。”他將幾張紙交到凌波手裡，“客戶部最近人員短缺，你去支援一下，明天開始去聯絡名單上的這幾位客戶。”他是在完全以一個領導者的姿態對凌波下著命令。
“小人得志！”莫北方低聲罵著，尹嬌嬌冷眼旁觀著，她覺得這是自己給凌波惹下的麻煩，否則怎麼她剛從聶總辦公室出來幾分鐘，郝立德就交代凌波去客戶部支援呢？這絕對是聶薇在背後指使的。
“我手上的工作已經都做完了。”凌波不動聲色地接過客戶名單，“我明天就出去聯絡這些客戶。”
郝立德沒從凌波的眼中看出一絲的慌亂，即便他被從創意組長的位置上撤下來，即使警察來找他，他一直都是這樣，彷彿天塌地陷也不能撼動他半分，而他郝立德自己，不用看別人的眼色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小人得志，得了志卻仍然不能真正的志得意滿，這是因為許多人對他能力的質疑，對及凌波被免職的惋惜，這使他一直感覺憋了一肚子的氣，正好聶總給了一個機會讓他撒撒氣，“這些客戶都很重要，你別說錯話得罪了他們，失去這些客戶資源可就都是你的責任，到時候可是算在你的績效考核裡的。”
“放你的狗屁，那客戶又不是你家的狗，你想牽著走就牽著走？有本事你牽來一個試試？”莫北方毫不留情地罵著。
“郝立德，是聶總讓你這麼做的嗎？”尹嬌嬌問。
“誰讓做的有什麼關係，凌波現在是支援組長，當然就是哪裡需要去哪裡，他不去難道讓我這個創意組長去嗎？”郝立德也一本正經地說，“嬌嬌，作為公司職員當然要服從公司的安排，我可不是要針對凌波。”他故作委屈地說。
“嬌嬌，郝組長說的沒錯，我這個支援組長就是哪裡需要去哪裡，我們創意部也並不是不接觸客戶，但以前客戶資料大多是客服部提供的，我也想透過這個機會在實踐中去了解一下客戶的真正需求。”
“凌組長還真是深明大義啊！”郝立德假意稱讚。
“想了解客戶的真正需求你可以和我這個客戶部經理學習啊，你何必親力親為，教你我不收學費。”莫北方插嘴進來被凌波用腳狠狠地踩了一下。
“這份名單許多都是合作過的老客戶，以前合作的也都不錯，溝通應該沒有問題。”凌波翻看著客戶名單。
莫北方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名單，口中罵了一句，“我X，這些客戶有很多都已經不準備再和我們合作了，我有一些去聯絡過，被他們拒得很徹底。”他對郝立德甩下那幾張紙，“這麼高難度的客戶為什麼讓凌波去聯絡，你這是成心刁難他吧？”
“只要他們還沒有和別的公司簽約，那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凌波平靜地從地下拾起名單。
“出去看客戶爸爸的眉高眼低，跪舔也不一定能和你籤合同，這活你不能接，接了你就死定了。”莫北方話還沒說完又被凌波狠狠踩了一腳。
“我去找聶總。”尹嬌嬌搶過他手裡的名單轉身準備走，頂撞聶總是她的責任，凌波沒必要替她承擔。
“嬌嬌。”凌波叫住她，“你是覺得我不能勝任支援組長這個職位嗎？”
“不.....我不是。”她轉過身看著他。
“那就讓我去試試，一次也沒做過就敗下陣來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嬌嬌，我們要相信凌組長的能力。”郝立得一臉虛偽的表情。
“別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凌波拿回尹嬌嬌手裡的名單，她看著他沒再說話，她相信他，也支援他做的任何決定。
“莫北方，麻煩你騰一下地方。”郝立德冷著臉說，“最近新招的實習生要進公司了，你的這個位置要留給實習生坐。”
“老子坐你臉上！”莫北方是客戶部的人，本來是不坐在凌波旁邊的，可是前段時期管理混亂，凌波旁邊的這個職員又辭了職，位置空下來他就順便坐了過來，反正他也並不常常在位置上。
“你.....你能不能別說髒話？”郝立德雖然人品有點差，可嘴卻說不出粗話。
“對髒人只能說髒話。”和客戶打交道的莫北方練得就是嘴。
“郝組長，你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沒有就請回你的領導位置去，別在這影響我們的工作了。”尹嬌嬌也不客氣地說。
“嬌嬌，你何必說得這麼客氣，應該說讓他哪遠滾哪去，別礙著老子們的眼。”莫北方最不懂客氣。
“你.....你們一個個......”郝立德的手指劃過凌波和莫北方，到了尹嬌嬌這裡停下了，然後嘆了一口氣摔了一下胳膊恨恨地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