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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是不是她？”方總拿出手機給凌波看昨晚聶薇打過去的那個號碼，確實是她的手機號碼，凌波一下子無語了，“如果你還沒有女朋友，那不妨考慮一下這麼聶總，以她的氣勢保證以後沒人敢欺負你，如果她長得太醜，那也就算了，下一代的基因也是很重要的，她如果因為愛而不得打壓你，別擔心，你的業務能力很好，我這裡可以給你留一個職位，你想哪天來就哪天來，估計我們市場部所有未婚女生都會舉雙手錶示歡迎的。”他大方地承諾。
醜？愛而不得？凌波心裡苦笑了一下，“謝謝方總了，不過你們公司並沒有我擅長的專業，我在創文公司很好，聶總.......也很好，她......不醜......很漂亮。”他不想讓任何人對聶薇有不好的印象。
“你小子，還說沒有.......”方總瞭然地笑著，“管不了你了，如果不是今天要出差，我回家說不定還要跪榴蓮。”
“對不起，方總。”凌波笑出了聲。
“你還笑？”方總白了他一眼揮揮手，“快回去吧，趕飛機還有一會兒時間，你和你的那位聶總鬧的我現在也沒好好睡覺，頭快疼死了，能不能讓我睡上一會兒啊？”
“好的，您出差回來我就會送來策劃書。”凌波邊說邊向門口退，“您好好休息吧。”方總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已經閉起了眼睛。
從方總公司出來凌波翻看自己手機的通話記錄，有兩個打給聶薇的記錄，九點多的那一次是方總搶他手機打給聶薇的，另一個是昨天晚上十一點以後打的，這個時間點他已經醉了，完全不記得曾給她打過電話，難道是他睡到大街路過的人給她打了電話嗎？或是他自己打的這個電話讓她來接？
“不可能的。”凌波自言自語著，他覺得自己只要還殘存一點理智是不會打給聶薇的，真要求助他首先應該想到的是莫北方，可如果是莫北方送他回家那不可能把他送到小區門口不管的，現在只有聶薇送他回家才能解釋得通她為什麼打電話譴責方總，也就可以知道他臉上那一巴掌是怎麼來的了。
為什麼會是聶薇送他回家呢？對此凌波只能猜想是路人看他睡倒路邊，拿了他的手機幫他聯絡家人，順理成章路人會打給通話記錄裡的第一個號碼，而那正好是方總撥給聶薇的。
聶薇接到電話應該是不會主動來接他的，她可能是沒有聯絡到其他人不得已才來，而在送他回家的路上，他可能說了什麼醉話惹怒了她，所以才招來了一巴掌，這樣整理一下所有的事就可以說得通了，可他到底說了什麼能讓聶薇氣得打他呢？凌波是再怎麼想也想不出來了，也不能打電話去向她求證，那真的是等於找死，他一時感覺頭頂烏雲密佈，這真的應了那句話，該來的終究躲不過，出來做業務員沒想到還能招惹到她。
凌波猜想那一巴掌是平息不了聶薇怒火的，等著他的肯定會是一通狂風暴雨，她一定會找個理由狠狠懲罰他一下，可他的擔心卻並沒有如約而至，接下來的一週很平靜，方總的公司正式和創文簽了約，方總還給他推薦了其他幾個客戶，而這幾位客戶也有簽約的意向，所有的事情都很順利，可他相信事情並沒有結束，果然一週後聶薇親自打電話通知他回創意部，該來的終歸還是會來的。
“聶總。”凌波敲門進去後站到門口緊張地看著聶薇，但從她冷漠的表情裡他什麼情緒都沒有看出來。
“怎麼？做了什麼虧心事嗎？幹嘛杵在門口？我又不會吃了你。”聶薇她指指桌上的資料夾，“這個客戶你去聯絡一下。”
凌波低著頭走過去拿那份客戶資料，這個客戶是公司的一個大客戶，而且這個客戶廣告創意也都是他來做的，“這個非樂的策劃我都參與過。”他說。
“非樂想和其他公司簽約，你對他們公司的產品也都瞭解，儘可能去挽回一下，如果能成功，這個公司的產品創意也繼續由你來完成。”
“聶總。”凌波知道她給予他的懲罰已經來了，她是給他下達了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聽客戶部的人說非樂已經找到新的廣告合作公司了，我們已經有業務員去聯絡過，但都被拒絕了。”
“這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如果留不住他我們可能連帶著要失去更多的客戶，讓你聯絡是因為他們公司的產品你最熟悉，我希望你針對他們的產品在一兩天的時間內拿出一套最好的創意去說服這位客戶。”
“一兩天？”凌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大客戶的創意策劃哪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我的專案組.......”
“沒有什麼專案組，也沒有那麼長的時間給你，非樂這幾天就要和別的公司簽約了，只要能留住非樂公司，價格我們可以壓到業內最低，他的任何條件我們都接受。”
“聶總.......我恐怕不行。”凌波認為以自己的能力是根本完成不了這個任務的。
“如果你能讓非樂和我們續約，那我就會讓你重回創意部，如果不行，那你就繼續在客戶部好好鍛鍊吧。”聶薇看著他說。
這對於凌波真的是一個危險而又有誘惑的挑戰，聶薇是認定他完不成這個任務，所以一定會把失去大客戶的責任推到他的身上，可未來誰能預測呢？就像他以為方總的公司和創文簽約的可能性不大，誰知道最後竟然成功了，而且重回創意部的誘惑真的太大了，雖然他不想留在聶薇身邊工作，雖然他想讓自己承認跑業務和寫文案的工作沒什麼差別，可他清楚自己最喜歡做的就是寫文案，否則也不會進入這個行業了，“我盡力而為。”他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現在要的不是盡力後的沒有結果，我要的是必須！”聶薇不容置疑地說。
“我會在這一兩天內拿出讓客戶滿意的創意。”凌波已沒有退路，如果這次不成功，他也不再奢望回到創意部了，如果這樣可以使聶薇滿意，那他就讓她達成心願，在準備推門出去的時候他忍不住又回了一下頭，他想問問那天喝醉酒後他到底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還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可她冷漠的神情讓他話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