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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認錯還是沒認錯？”聶薇笑著反問她。
“事實就是事實，並不會因為我的希望而有所改變。”尹嬌嬌說。
“如果你很信任的一個人，他實質與你所期望的截然相反，你會感覺到背叛嗎？”聶薇又問。
“你說的是......凌波？”尹嬌嬌感覺雙腿快支撐不住她的身體了。
“你覺得凌組長會是那樣的人？”聶薇撲哧笑出了聲，“我打他確實是認錯了人，他和我大學的前男友長得太有點神似了，我當時太激動，都沒怎麼認真去辨認直接就一個巴掌打過去了。”
“你和你前男友......分手了？”尹嬌嬌問。
“既然是前男友當然是已經分手了，不過你們都知道我打凌組長一巴掌的事，可以想象我有多恨那個前男友。”聶薇苦笑著，“別問我什麼原因，無非是言情小說裡那爛俗的情節在現實中發生了，我也沒想到自己到現在仍會這麼地恨他，畢竟我和他差不多近十年沒有見過了。”
大學男友？十年未見，尹嬌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相信聶薇這些話，因為凌波根本就沒有讀過大學，所以他和聶薇也沒有謀面的機會，可是這仍然解釋不了聶薇為什麼處處針對凌波的事實。
“最近凌組長遇到這麼多的事你是不是不太相信我的話？”聶薇好像看穿了她的心事，“你有沒有聽說過情感轉移這個詞？”
“情感轉移？”
“對，情感轉移，就像有的人在公司遇到了上司給的壓力，但他不敢對上司發洩，回到家便將這種情緒發洩到妻子或孩子身上，我非常憎恨我的前男友，而凌組長又長得非常像他，我有時候有意無意地就感覺到很討厭他，很不想看到他......”
“所以你把對前男友的恨轉移到了凌波的身上？”尹嬌嬌愕然地瞪大雙眼，“你怎麼可以這，這對凌波太不公平了。”她不滿地責備。
“尹經理，請你別擔心，我不是瘋子，不會把一個無辜的人當成仇人去恨，但有時候忍不住對他挖苦諷刺一下還是有的，不好意思把你也連累進去了。”聶薇裝出愧疚的神色說，“但無論是對他職務的調整或是其他事情，都是按照我一貫的原則去做的，下一步我還會從創意部派人去支援客戶部，非樂公司的這件事我也全然不知情，不信你可以去問一下凌組長，那份策劃書確實是他一個人完成的。”
“希望您說的是真的。”尹嬌嬌並沒有打消心底的疑慮。
“尹經理，我接下來的話希望只是我們女人之間的對話，說得有什麼不對請你原諒。”聶薇誠摯地說。
“聶總，請講。”尹嬌嬌也不咄咄逼人了。
“以我和前男友交往的經驗，男人的相貌與行為往往有著極大的反差，你到底有多瞭解凌組長，怎麼會這麼的相信他？”聶薇認真地問，“難道喜歡一個人就可以無條件地去信任嗎？”
“我喜歡凌波眾所皆知，但我並不僅僅是因為他長得帥而去喜歡他，凌波在創文這幾年對工作的熱忱、對人的真誠，使我相信他是值得去我去信任和喜歡的。”尹嬌嬌毫不掩藏對凌波的喜歡。
“是嗎？”聶薇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希望你的付出是值得的。”
“聶總，我不知道你的前男友到底做了什麼，但如果他知道錯了你會原諒他嗎？”尹嬌嬌問。
“那要看他遭受背叛的時候是不是也像我當年那樣痛苦。”聶薇的目光有點迷離。
“聶總，別再把凌波誤認為你的前男友了。”尹嬌嬌深吸了一口氣，“我曾經在一本小說上看到過幾句話，說有的人無論你怎麼打都打不到皮肉裡，有的人只輕輕打一下就打到心裡去了。”
“你怎麼知道他......”聶薇及時收住了嘴，她差點就說漏凌波就是前男友了，“關於凌組長的事我只能解釋到這裡了，相不相信你自己決定吧。”言多必失，她決定結束這場談話。
“聶總，有的仇恨真的會至死方休嗎？”尹嬌嬌的問題讓聶薇一下子愣住了，等她再回過神來尹嬌嬌已經推門走出去了，至死方休？凌波和尹嬌嬌竟在幾個小時內對她說了同樣的話，他們不可能是串通好的，但怎麼會這麼巧？難道是某種預兆嗎？不會真的這一下就將他擊垮了吧？否則他為什麼要說至死方休呢？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前偷偷向外看去，凌波不在位置上，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他可能回家了，她拿起手機撥了他的號碼，至於要說什麼她完全沒有想好，只是想確認一下他是安全的，可是凌波的手機已經關機。
不會真出什麼事吧？她報復的目的只是打垮他，而不是打死他，非樂的事她算計得是有點狠，但怎麼能比得上他當年的所作所為？他憑什麼想不開？但人心難測，凌波性格膽小懦弱這一點是肯定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可能弱一點，所以也不排除....她不敢再去接著想下去了，急忙穿好衣服推門走出來，“胡秘，凌組長是什麼時候走的？”她問沒得到下班指令仍坐在工位上的胡秘書。
“好.....好像剛走。”雖然對凌波的事情感到惋惜，但一向與他親密的胡秘書仍不想看到他再被聶總訓斥，“他是下班才走的，沒有早退。”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沒事也下班吧。”交代完胡秘書她又回辦公室坐了幾分鐘，但要批閱的檔案以及需要研究的數字她一個也看不進去，心裡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最終忍不住站起來拿起包推門也離開了辦公室 。
凌波沿著人行道向前走著，他走得極慢，雙肩耷拉著，神情中的沮喪即使是不認識他的路人也可以感覺得到，他以為自己的心理足夠強大，足以承受別人的質疑和輕視，可聽著別人的竊竊私語，看著別人有意無意間投過來的譏諷的目光，他的心沉得像墜了一塊千斤的鐵塊，感覺心臟就要從胸膛裡被拽出來了，在距下班一個小時前終於堅持不下去從公司走了出來。
現在是要回家去嗎？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發現竟然不知何時關機了，重新開機就看到有一通聶薇的來電，看著她的號碼他愣了一下，還有什麼事嗎？她的算計還沒有結束嗎？下一步該是什麼？他要如何去配合她呢？“喂？”該來的總是躲不掉，他最終還是按下了她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