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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師，您能不能幫幫我？”李曉蕾突然向他走過來一步。
“我怎麼幫你？”凌波用眼睛丈量了一下他和李曉蕾的距離，對於身處流言中的他們這個距離有點危險，他慢慢地向後退了半步。
“您和聶總的關係很好，能不能幫去和她求求情給我一個轉正的名額？”李曉蕾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他。
凌波苦笑了一下，李曉蕾到底是怎麼認為他和聶薇的關係很好？這誤會也真是太大了，“我和聶總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而且你們每個人都會有實習鑑定，如果你在這兩個月內業務能力趕超上來，我相信公司是會看到你的努力的。”
“凌老師，您知道我為什麼一定想要留在創文嗎？”李曉蕾又向他靠近了一步。
“為什麼？”凌波又向後退了一步，他看出來這個女生的情緒好像越來越激動。
“因為您！”李曉蕾的面色潮紅，她的聲音微顫著，“我喜歡您凌老師，我想留在創文是因為想留在您的身邊。”
“不......不，小李，你錯了。”再退就退到休息室了，凌波只得站定不動，
“你絕對不是喜歡我，因為我借錢給你母親做手術，你把感激之情誤會成喜歡我了。”他竭力否定她的表白。
“凌老師，您要怎麼才能相信我是真的喜歡您呢？”李曉蕾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問。
“小李，別說了，我們快出去吧，別人會誤會的。”凌波側了個身準備離開。
“凌老師......”李曉蕾突然伸出胳膊攔住了他，“對不起......”她低語著。
“小李，你幹什麼？”凌波沒有辦法只得又向後退，可沒想到李曉蕾突然撲了過來，伸出胳膊將他的腰緊緊摟住，“對不起......凌老師......”她口裡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
李曉蕾的腦袋緊貼在凌波的胸前，他只得將手撐在她的肩上試圖將她推開，可又擔心推倒她，所以並沒有使出全力，“小李，別這樣，我會和聶總談一談，給你爭取一個轉正的名額。”他只能做出妥協去平緩李曉蕾的情緒，可接下來的反轉簡直令他猝不及防。
“凌老師......”李曉蕾從他的胸前抬起哭花了的臉笑了一下，竟然主動鬆開了勒在他腰上的胳膊，又突然抬起手在嘴唇上蹭了兩下，將口紅暈了滿嘴。
“小李......你要幹什麼？”她詭異的笑容以及奇怪的舉止讓凌波心裡有點發慌，他下意識地向後退去，李曉蕾這時突然撲了過來，伸出雙手抓住他的衣領用力向下扯，兩顆紐扣無聲地掉在了地下，在他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她又抬起染了口紅的手掌在他的唇上抹了一下，接著將自己的一頭長髮用手揉亂，同時將上衣用力撕開，白皙的前胸一下子露了出來。
“你......”凌波一邊按住自己的衣領，一邊目瞪口呆地看著李曉蕾如行雲流水般的一系列動作，“你幹什麼？”他低聲喝道。
“流氓！”李曉蕾又突然一個巴掌揮了過來，凌波只覺得臉頰又麻又痛，接著熱燙的咖啡潑了過來，他剛抬手抹去臉上的水漬，就看到李曉蕾大喊著“救命！”從茶水間衝了出去，而他像石化一般完全動不了了。
聶薇是從陪客戶一起用餐的酒店匆匆趕回公司的，她推開會議室的門最先看到的就是神情黯然的凌波以及埋頭在一位女同事懷中哭泣的李曉蕾，還有八位事件的目擊者，她目光從這幾個人的身上看過去，“事情發生的時候除了你們還有誰在場？”
“就我們幾個，沒有其他人了。”一位男同事說，“我當時也正準備下班，沒想到......”他指了指李曉蕾，又指了指凌波說不下去了。
“這件事發生後你們有沒有給其他人說過？”聶薇看著他們問，有五六個人垂下了腦袋，看來他們這幾個人在第一時間已經把這個八卦傳出去了，“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請那些從你們這裡聽到這件事的其他人別再繼續傳播。”她鄭重地叮囑，但心裡清楚八卦和流言大多都是以光速傳播的，現在只希望能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凌波！”有人推門衝了進來，來的是莫北方和尹嬌嬌，而凌波聽到他們的聲音仍低著頭一動不動。
“波哥，怎麼回事？”莫北方撲到凌波身旁將手按在他的肩上焦急地問，凌波放在桌子上的手動了一下，但什麼也沒有說。
“李曉蕾，你到底怎麼回事？”莫北方惡狠狠地看向李曉蕾，雖然他有點喜歡這個長相甜美的女生，但在這種情況下會完全站到自己好朋友的身邊，對女人容貌的仰慕是怎麼也不能敵得過他對凌波的信任。
李曉蕾被莫北方呵斥得哭得更大聲了，尹嬌嬌走到莫北方身邊說，“老莫，你冷靜點。”她不敢再去看凌波，剛才進來時看到他垂著雙肩，像是被什麼東西要壓垮了，她不忍心去看他的無奈與無助。
莫北方又看向那幾位站著的同事，“你們到底看到什麼了？我波哥到底做什麼了？”
幾位目睹現場的同事開始七嘴八舌講述當時的事發經過，“我正準備走了，突然聽到茶水室有東西掉到了地下，接著就看到小李同學跑了出來。”其中一位說，“當時小李頭髮散亂，衣服也破了，她嚇壞了。”另一位說，“凌組長衣服也破了，他出來後什麼也沒說。”一位女同事用躲閃的目光看了一下凌波，又看著聶薇說，“我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最後一致決定先通知您，等您來了再決定這件事如何處置。”
“所以說你們並不知道凌組長和李曉蕾到底在茶水室發生了什麼？你們看到的只是整件事的末尾？”尹嬌嬌說著看向李曉蕾，“我懷疑很可能是有人在自編自導自演。”
“李曉蕾，是不是你設計陷害我波哥？他怎麼會猥褻你？他如果真有找女人的想法，孩子也早能打醬油了！”莫北方憤然地說。
“你們兩位！”聶薇拍了一下桌子，“事情未查明前請別對......”她想用受害人這個詞，可現在也並不能知道誰是受害者，用這個詞或許不妥，“請別對李曉蕾說任何帶有主觀情緒的話。”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