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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 章 皇子妃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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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小七知道慕容白在京都是很受歡迎的,特別是現在正是當朝皇上開始選定太子之時。戰功赫赫,屢戰屢勝的三殿下是除了嫡皇子慕容清之外的有力競爭者,除母親是當下最為得寵的蕭皇貴妃,外祖父更是當朝得高望眾的太師,因此在朝堂之上,支持者的呼聲是日益增多,再加上尚未婚配,更是引得京中名門望族翹首以盼,都想將自家千金許配於他,以此鞏固家族勢力。所以藥小七隻是嚴重低估了他受歡迎的程度。

“小七,再這樣下去藥王堂還是關門幾日吧?”看著一波又一波來找茬的名門閨秀,再看看被摔壞的第八張藥臺,梁沐澤也有點吃不消了。原來女人的嫉妒竟是如此兇悍!

“不用,我去六師兄那裡避避,你對外就說我回藥王谷了。”想了想,又不甘心:“我列個清單,如果慕容白來了,你敢不敢讓他賠?”

藥小七剛收拾好細軟,宮中的馬車卻再次停在了藥王堂門口,竟是凌皇后派人接她進宮,理由是幫二皇子妃診脈。

“小七,此次前去大抵是為了二皇子妃一直未有子嗣的問題,雖說你這次給慕容清下毒,她想要懷上皇子更是艱難,但是成婚五年都未有子嗣定有蹊蹺。”梁沐澤不無擔憂的看著小七。

“不用擔心,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心中已有對策!”

雍華宮中凌皇后再次見到藥小七,比宮宴時竟是冷淡了三分,看到藥小七依舊是禮儀周全,行禮動作跟宮中禮儀竟同出一轍時,心下又更是添了幾分疑惑:“藥姑娘貌似對宮中禮儀頗為熟悉,是家中有人曾在朝為官?”

“回稟皇后娘娘,家中外祖母曾是宮中尚儀,故民女對宮中禮儀略知一二。”

“哦?原來如此,看樣子藥姑娘也出生官宦之家。”

“回稟皇后娘娘,民女小門小戶,家族早已沒落,實在難登大雅之堂,蒙師父不棄,才有如今安身之所。”

“藥姑娘醫術精湛,又是我清兒的救命恩人,自不必枉自菲薄,只要家世清白,也不是不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只是良禽擇良木而棲……這眼睛啊,確要睜大點才行……”

“謹聽皇后娘娘教誨!”聽著這個昔日喚做姨母的人一副高高在上敲打人的姿態,實在讓她心生厭惡。

“賜坐吧,不用總跪著了,今日哀家尋你來,一是中秋夜宴並未好好賞賜於你,二是你乃藥王前輩高徒,又是女孩子,所以想讓你給皇子妃好好瞧瞧,為什麼子嗣如此艱難,成婚五年都未有訊息。”凌融霜此刻心裡也甚是煩惱,大皇子早夭,自己的嫡子本該繼承大統,封為太子,可不想成婚五年,別說嫡子,連嫡女也沒有,府邸裡是妾室成群,竟也只是添了二個不輕不重的女娃,別說立太子,清兒年過三十竟連封王都沒有,如果皇子妃不是宰輔的嫡女真的早就被她廢除另立了。想到太子之位有可能被慕容白搶走,她就寢食難安!

“承蒙皇后娘娘厚愛,民女雖才疏學淺,也願斗膽一試。”

林芷安看著這個把二皇子七魂鉤了六魄的藥小七,心裡是一萬個憎惡,可是自己子嗣實在是太艱難了,孃家也是為她操碎了心,想盡一切辦法診治,她也是各種補藥偏方吃個沒玩沒了,肚子是長了一圈又一圈,孩子盡是一個也沒有!

“有勞小七姑娘了,中秋夜是我人不舒服失禮了,還希望沒有嚇著姑娘才好,說不定我們以後還可能會以姐妹相稱呢!”想到這幾日二皇子在皇后面前是軟磨硬泡,軟硬兼施想立這個山村野姑為側妃,心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看母后對她日益冷淡的樣子,她又實在是說話不硬氣。

“皇子妃這樣說就是折煞民女了,民女乃村野丫頭一個,豈敢與皇子妃姐妹相稱!”小七謹慎的回覆著,並細細的給林芷安診起脈來。

小七輕輕將手搭在林芷安的手腕上,可觸到脈跳流利而不澀滯,脈率似數飛數之動象,指下有如盤走珠之圓滑感覺,心下頓時一驚,再仔細切脈按之,感覺依然是如盤走珠,應指圓滑,往來之間有一種迴旋前進的感覺,竟真的是滑脈。小七按捺住心裡的異樣,再次細細左右體會後,輕舒一聲,俯於地上

“恭賀皇后娘娘,皇子妃已有喜了,脈像顯示已是二月有餘!”

“哦!你說的可是事實?皇子妃真的有喜了嗎?”凌融霜心中狂喜,盡不顧身份的一把抓住了小七的手,眼神裡的迫切幾乎帶著狂熱。

“藥姑娘,你說的可是真的?”林芷安不可置信的看著小七,得到確切的答覆後,眼底竟不經意間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鎮定自若:“太好了,母后,真是太好了,兒臣終於不負眾望,有喜了!”

“是啊!再傳太醫來好好瞧瞧,我說芷安,你怎麼會這麼不上心,竟然懷孕了都不知道,萬一龍嗣有個三長兩短,你說你怎麼辦?”凌融霜感覺心裡的石頭都放下了一大半,看藥小七更是順眼了很多,雖然出身低,但貌似挺合清兒的八字:“藥姑娘,看樣子你真是我清兒的福星啊!你看你又是清兒的救命恩人,今日一來,芷安又有喜了,你說這是不是天賜的緣分,我明天就開壇祈福,保佑國運昌盛,福澤連綿,上天定賜我清兒一個麟兒!”

“皇后娘娘福澤深厚,必定心想事成!”小七在心裡翻了無數個白眼,如果沒診錯,今天這一家子有多開心,十月後就有多失望。

“母后,林芷安真的有喜了?”慕容清最近因魁花閣之事被皇上拘在宮中,已多日不得出宮。但自從中秋夜見到小七真容後,簡直驚為天人!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心裡正似貓抓一般,聽聞藥小七被凌融霜接進宮,竟是心中狂喜,從勤政閣出來又聽聞林芷安有喜,當下一怔,理了理冠戴才入皇后的雍華宮。

“是的,清兒。剛剛御醫也確診過了。你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民女參見二皇子,恭喜二皇子!”

“小七!快起來,見到本殿下,你自不用拘謹!”慕容清看著小七,心裡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或許只有她才見過他最脆弱的時候,雖然從始至終都對他冷冷的,診治的時候甚至可以說有點暴力,但是也從未嫌棄過那麼醜陋的他。他見過太多趨炎附勢,虛情假意的女人,所以才會對她的感覺從最開始的想佔有變成想擁有,想好好呵護,這對於他來說是從未有過的情愫。既陌生又有點讓他措手不及。

“殿下,我們終於有皇子了!”林芷安喜極而泣的樣子看起來倒有幾分楚楚可憐。

“那就恭喜皇子妃得償所願了。”慕容清看了看她,竟是恢復了一慣的陰冷:“母后,此等好訊息還是由兒臣親自去稟明聖上,再回來和母后一同共議!”臨走又不忘折返回來:“小七姑娘,等我出宮,一定信守承諾帶你遊遍京都……”

麻煩大可不必……看著林芷安那除她而後快的眼神,再想想宮外那些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的世家千金,藥小七突然覺得做人還是謹慎一點,不要太張揚比較好!正在她躊躇如何請辭時,皇上身邊的高公公過來宣了旨意,讓她即刻前去靈犀宮問話。

雖然凌融霜是一萬個不樂意藥小七去蕭貴妃的靈犀宮,但是皇上要人,她豈敢不放?想到林芷安有龍胎這麼大的喜事,慕容爵都不來她皇后宮中,她就怒火中燒,但是轉念一想,現在子嗣問題已經迎刃而解,太子之位已然有望,心中又不由歡喜:“既然陛下有話要問你,你就速速隨高公公去吧!睜大點眼睛走路,千萬別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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