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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初入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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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遠之地,一處海島密室內眾多命符中一枚命符碎裂散去,暗黑的室內一老者眼簾微睜“嗯?”了一聲。

有武飛向地牢已空無一人,看到眾人確被放走,這苦盡和尚倒也履行了誓言,心也落了下來。想起自己這幾日經歷的種種,真可謂是讓人心驚動魄。祖師教誨“斬世間不平之事。”有武飛身來到院庭,點燃火把扔進屋內,走到院前牌匾下,躍起一腳踢碎“仁義山莊”四字,飛身下山而去。

這一日有武來到南安城,此城地理位置屬南方位,故而起名南安城,除皇城外,分有東、南、西、北四城。此時陽光明媚,晴空萬里。城內街邊熱鬧非凡,各種攤位琳琅滿目,時不時傳來小孩追逐嬉戲的打鬧聲、擺攤商販的叫賣聲、給打把勢賣藝的叫好聲。有武走在街上心道“好熱鬧啊!唉!也不知道阿虎怎麼樣?我兄弟倆何時再相見,真有點想他了…”走著走著一個身著補丁長著大酒糟鼻子的老乞丐端著破碗跪在他面前道“小哥行行好,賞兩錢吧,啃了好幾天樹皮,可憐可憐我吧?

有武趕忙扶起老乞丐羞澀的道“不瞞老人家,我剛下山也身無分文,這可如何是好…”有武看這老頭可憐,心念道“不知黑戒中可有值錢之物,對了,此黑戒乃寶物不可外露,以免生事端。”有武用手一撫黑戒,黑戒光色散去,乍一看就是一枚普通的戒指。意念一動,手中多了一枚玉佩自是黑戒中物,不知這玉佩有何用處?”對著老乞丐道“老人家此玉佩我送於你,興許能換些錢來。”老乞丐趕緊接過揣入懷中,感激道“多謝小哥救命,多謝!”說完緩步離去。有武心道“世間可憐之人也是不少啊,我又何嘗不是這可憐之人!”突看見前方不遠處圍了一群人,嘰嘰喳喳在說什麼,有武湊了過去擠進人群,看見榜欄上寫著招募令,只聽旁邊一人對一人說道“看見沒?今年這四大宗門又開始報名招生了,這大宗門打破腦袋不好進,小宗門那又沒人願意去,我看著“尋仙宗”又要完蛋哦,宗內沒幾人了,已經兩年沒招到學生了,怕是要黃了啊。”另一人接道“可不是嘛!自打那位出了事,就…”“噓!別提。”有武轉向那人問道“敢問老哥,這報名最多的是哪個宗門?”“那自然是“雲霄宗”再往下就是“天命宗”“混元宗”,“尋仙宗”不值得一提了。”“多謝老哥啊。”有武擠出人群走在街上心道“能進入宗門歷練,肯定比我現在要好,這雲霄宗倒是不錯!”正想到這裡忽地有人撞了他一下,有武轉頭看去,正是剛才那老乞丐,此時正一邊拿著酒葫蘆和燒雞,吃一口喝一口地笑眯眯的看著他,老乞丐收起酒和燒雞,伸出油膩的手拉著有武的衣袖悄聲道“小恩人隨我來。”有武一愣道“好,你換到錢財了?”來到小巷深處,老乞丐見四周無人便低聲問道“小哥,你可是要報名宗門?”有武道“正是,我想要報名雲霄宗…”沒等他說完老乞丐呲鼻道“雲霄宗有啥好的?都是些道貌岸然的老雜毛,都是手下敗將。我看你小子不錯,來我尋仙宗吧,自由自在,教你真本事,嘿嘿!”有武瞪大了眼睛看向老乞丐,滿臉寫著不可能,緩了緩神對著老乞丐道“老人家,你莫不是開玩笑吧?你是修道者?尋仙宗落魄到這種地步了?”那老乞丐收起摳著牙縫的手,滿臉嚴肅道“怎地不像嘛?我是下山來收徒的,不要小瞧我宗門,百年前是元朝第一大宗門,當年聖皇給親臨冊封,風光無比。現在嘛雖然是落魄了點,不過香火還在,傳承還在。我是看你心地善良,為人不錯,才招你入宗門的,別浪費口舌了,去也。”只見老乞丐把酒葫蘆往地上一扔,酒葫蘆瞬間變大,沒等有武反應過來,硬拉著有武飛身上了酒葫蘆,騰空御風而去。

不一會來到一處山頂,山頂之上煙霧繚繞,劃過雲霧一處院落現於眼前。老乞丐指著道“就是這,到地方嘍,總算是搶來一個。”有武坐在大葫蘆上苦笑道“我說老頭,你這可太不仗義了,我好心幫你,你卻搶我入宗,唉!”有武心道“此老者雖然搶我,觀言行舉止並沒有惡意,雖然現在不能與其它宗門所比,但底蘊深厚未嘗不可去也。既然我與這老者有緣!既來之,則安之吧。”二人下了大葫蘆,來到宗門大門處,抬頭見一塊破舊的大匾上刻著“尋仙宗”三個字。老乞丐拿著酒葫蘆喝了一口酒道“此山名為武功山,此處便是宗門,走吧。”拉著有武進入宗門廣場。只見院內落葉飄零,房屋的角落裡還可見有小蜘蛛在吐絲拉網。老乞丐灌了一口酒道“這前面廳是學習的地方,廳後是論道的地方也就是切磋的地方。你看見左側那幾間小房沒?那可是個重要的地方,快隨我來。”說著帶著有武來小房門口,只見門口處一高大壯漢袒胸露背坐在搖椅上仰天酣睡,倘若這壯漢一用力翻身,這木製的小搖椅會散架一般。壯漢呼嚕聲此起彼伏,似未察覺有人來了。老乞丐大聲道“喂!醒醒,醒醒。”叫了兩聲壯漢依舊酣睡老乞丐見看沒反應,隨即對著鐵柱道“飯好了。”只見這壯漢似從睡夢中驚醒,從木搖椅上一躍而起跳到地面,左右轉頭看去,嘴裡道“飯在哪?飯在哪?”“鐵柱啊,你怎麼天天就知道吃飯睡覺,不好好練功,成何體統?”老乞丐帶著有武走到壯漢近前微笑道“這是你二師兄叫趙鐵柱,兼廚子兼勤雜工兼更夫,咳咳!”隨即轉向鐵柱介紹道“此人是我今日搶的…收的弟子,叫…對了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有武笑著拱手相禮道“小子有武,拜見二師兄,請二師兄以後多指教。”有武觀壯漢有九尺之高,一身的腱子肉,臉上稜角分明,一雙英雄眉插入兩鬢,氣勢威武不凡。壯漢拱手笑道“哈!終於有個能陪我說話的了,!幸會!幸會!嗯?有酒味?好香…”壯漢看見老頭手裡拎著酒葫蘆,一把搶過仰脖喝了起來。氣得老乞丐無奈道“你這廝不好好幹活練武,竟想著酒喝。”照著鐵柱大腿就是一腳,鐵柱紋絲不動一葫蘆酒喝個精光,口道不過癮,不過癮。疼得老乞丐哇哇大叫。有武看到覺得甚是好笑。老乞丐道“你這廝的,金剛伏魔功練的倒是不錯。走吧走吧,我帶你去見下一位。”有武拜別二師兄後被老乞丐帶著拐了幾彎來到後廂房,老乞丐道“你還有個大師兄名叫藏青書,至今在外歷練。這一處就是掌門郝道通的住所。”剛說到這裡只聽見裡面“咣!”的一聲,屋內冒起黑煙似有東西爆炸。一被崩得滿臉漆黑頭髮蓬亂的老者急忙的衝出房外,喘著粗氣道“又失敗了!唉!”抬頭看見老乞丐和有武急忙過來拱手行禮道“拜見師叔。”老乞丐淡然嘆息道“你說你一掌門,不廣收門徒振興宗門,天天躲在房內煉丹,這丹爐都炸了幾百個了,真是不務正業。”有武聽到內心好笑心念道“想必這位就是宗主了,看來這尋仙宗怪人倒是不少!”有武施禮道“我名有武,宗主好。”郝道通這才看向有武,好個英俊少年還有武功底子,大笑道“哈!你也好,恭喜賀喜師叔,百年後又收一弟子。”老乞丐摳了穿著涼鞋的腳丫子笑道“哈哈,為了香火傳承,這可是我搶來的,我名神六還不跪下拜見為師?”有武這才想起,連忙跪下略帶苦笑道“拜見神六師傅。”老乞丐邪笑道“好,好徒兒,快起,快起。這也都一一見過面了啊,也算人丁興旺啦。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便教你功法。這太陽也落山了,早些下去歇了吧,對了,我說你不可晚間再爆鍋了啊,不要打擾老朽的美覺。”老乞丐對著郝道通說道。郝道通連忙應道“師侄不敢,師叔放心,安心睡覺便是。”隨即有武跟著老乞丐來到後山的一處僻靜的竹屋內,老乞丐道“以後這就是你地了,好好休息,我走了。”說罷人已出了門外了無蹤影。有武環顧屋內,一張竹床鋪有草墊,竹床邊有一張竹桌子,再無旁物,此屋雖小簡單,倒也乾淨利索。

清晨幾縷光絲透過竹窗射入屋內,有武這一宿睡得甚香,伸了個懶腰下床之時,從草墊下掉出一枚薄薄的青色竹簡,有武心道這是什麼隨即拿在手中,把玩了兩下並無異樣,但此物怎會在此呢?難道是師傅留下的?隨即有武靈力灌入其中,只見青竹簡微光一閃,裡面小字浮現《鞭神腿》原來是本腿上功法,有武心喜隨即便打坐研習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有武睜開雙眼只見神六早正躺在竹桌上喝著酒吃著燒雞。對著有武道“這腿法可學會了?我觀你本源心法著實了得,我竟沒能看透。我猜你定是身有奇遇,機緣所得不必深問,而且那個小戒指也來頭不小吧?嘿嘿!”有武道“師傅所猜沒錯,正是如此。”“人各有天命,所謂天機不可洩露。你小子福緣不淺哦,我看好你。你可有家人?”聽到神六問起,有武黯然神傷的道“我從小跟隨母親長大,還有一兄長名叫有文,在十幾歲那年,朝廷說我兄長寫了反詩,便要殺我全家,兄長被抓,我和母親逃到山崖,母親慘死,我死裡逃生…”說罷眼淚奪眶而出,神六聽完心起憐惜之意。隨即道“只有自身強大了,才不會被人欺負。以後這就是你的家,我等就是你的家人。”

就這樣,有武安心的在宗門修煉,平日閒暇之時和鐵柱下山砍柴做飯比武切磋,時不時的還跟郝道通學習煉丹之術,和神六把酒言歡之時討教功法武學,聽他講正派和邪派的歷史故事,日子過得舒心,倒也快活,讓他重新找到了家的感覺。一晃過了兩年,這一日,有武和鐵柱受師傅之命,去城裡賣草藥換些銅錢已備平日所需。師兄弟倆最喜歡的就是進城了看熱鬧了。“武弟你快看那邊有個捏麵人的”“師兄你看那邊在耍小猴!”“師弟那邊有一空地,正好夠咱擺攤賣藥。”師兄弟倆來到空地,擺好藥草剛要吆喝,“這瓊脂草和紫靈芝怎麼賣?”一位看著能有二十出頭長相甜美梳有兩個翹辮子的小姑娘問道,有武回道“兩粒碎銀子。”姑娘道“好,那我買了。”正在此時,“這藥攤我包了。小姑娘可是要買這草藥?憑姑娘如此美貌不用給錢,只需陪我一日便可。”只見一個身材略瘦身著藍衣腰誇寶劍的青年道,後面跟著兩人也是藍色衣服的人隨聲附和道“小姑娘這買賣你可不虧呦。”“是啊,是啊,我師兄武藝超群,伸手不凡哦。嘿嘿!”小姑娘撇了一眼道“無恥!”有武看向此人道“呵呵,我家買賣豈是你想包就包的!”鐵柱微笑道“你們混元宗弟子,都這般無恥嗎?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何本事。”鐵柱從他三人衣著上,已看出皆是混元宗門下。藍衣男子道“呦,大塊頭還知道我是混元宗的人,算你有點眼力。”對著有武道“臭小子,你出個數,這攤我包定了。”“這攤我們不賣!”那藍衣青年惱怒突然近身,來到有武身旁就是一拳,突然身子停住,脖領被鐵柱拎起往後一扔,鐵柱道“走開。”藍衣男子像斷了線的風箏,飛出老遠摔了個腚蹲,狼狽不堪。小姑娘拍手道“摔的好,活該。呵呵。”鐵柱和有武微笑著對視了一眼。此時四周圍觀眾人也七嘴八舌起來,那二人見師兄一招之間被摔,心知不是對手,急忙扶起師兄,那藍衣青年起身不甘道“你敢摔我!有種留下姓名?”“尋仙宗趙鐵柱,有武。”“原來是尋仙宗的人,這樑子是結下了。咱們走著瞧!”三人出人群而去,人群也逐漸散去。“剛才謝謝二位出手相助。”鐵柱道“姑娘莫要謝我二人,是這人挑事在先。”有武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我輩份內之事。”姑娘聽後心生好感,滿心歡喜的道“二位是尋仙宗的弟子?聽說尋仙宗也在收門人?我想報名。”師兄弟倆聽後,愣了半晌,隨即大笑道“好啊,好啊!我們正缺顏值擔當。”

師兄弟二人帶著小姑娘來到了宗門,小姑娘進門後叨咕道“這地方大是大,怎麼不見人呢?”有武尬笑道“嘿嘿!馬上就見到了,”隨即大喊道“老頭快出來,老頭?”半天沒答覆,又道“有人想入宗門拜師啊。”話音剛落,一人影瞬間飄到三人面前,仰脖挺胸道“還有這等好事?嗯?是你要拜師嘛?”看向小姑娘問道,小姑娘驚歎道“好厲害的輕功!對是我要拜師。”“入宗門得需要交學費的,小姑娘。”“哦!給你這些夠不夠?”小姑娘從腰袋拿出兩個大金元寶扔了過去。神六愣了一下連忙伸手抓住,瞪大了眼睛看著金元寶笑道“夠了,夠了,哈。”鐵柱和有武對視一眼心中哭笑不得。神六一本正經說道“你叫什麼?還不速速跪下磕頭拜師?”小姑娘道“隋雨晴拜見師傅。”隨即磕頭。神六笑道“好徒兒請起。”“叫我晴兒即可。”隨後又見了掌門,掌門笑得合不攏嘴。神六帶著隋雨晴到了後山找了一住處安頓下來。

次日,神六來到隋雨晴住所,問道“昨夜睡得可好?”雨晴回道“挺香的,師傅,今天可要教我功法?”“叫我神六就好,你可喜歡用劍?”“當然喜歡,當個劍仙也不錯。”“哈哈,你以為劍仙這麼好當的嘛?那可要人劍合一的境界,你不會武功,沒有根底,得先從根本練起,根基穩固以後才可大成,切記不可操之過急。”“弟子知曉了。”“這本《清風劍法》是基礎你先練著,突然覺得口渴了,我去找些酒食。”說罷,人已遠去。雨晴心道“神六,好奇怪的名字,神六師傅說的對,先把基礎打好。”翻著劍譜看了起來。午時,鐵柱喊道“開飯嘍!”只見他端著一盆燉肉從房內走出,有武走過來笑道“師兄,聞著好香啊,今天吃什麼?”香氣飄散,神六、郝道通、雨晴不約而同的出現在燉肉旁,神六甚至快要流出口水。

鐵柱道“山下有隻老虎,成天傻叫,我聽著心煩,便打死燉來吃。”有武聽到忽然想起阿虎,不知我這兄弟現在何處,是否可好?神六拿起酒葫蘆喝了一口道道“好吃,我跟你們說,異獸的肉,更好吃。”郝道通接道“師叔,我怎麼覺得丹藥比肉好吃呢”“我看你快變成丹藥了吧,成天煉丹,可有成果啊?”“稟告師叔,侄兒正在煉製靈級極品丹藥,九轉歸元丹。只是還未成丹。”神六對著有武道“有武,你閒暇之時也去學習煉丹,咱們宗門也得養家餬口啊,成品丹藥可是很值錢的,好好學吧,成為一代丹聖也未嘗不可。”有武道“好啊,謹遵師命。”郝道通笑道“太好了,終於有個伴了。”飯後有武隨郝道通來到煉丹房。

郝道通道“煉丹之術其一在於用火氣,需要掌握好火候,火小難聚丹,火大則爆丹,咳咳!其二,在於蘊丹之爐,品級越高成丹機率越大其三,草藥搭配,低階草藥,只能煉製普通的丹丸,品階越高丹丸的質量越高。你要緊記不能操之過急。這煉丹基本運氣之法和草藥你且看看,現在我演習一遍,你且看好。”話罷,郝道通一念口訣一煙色丹爐出現在地面,四五種草藥扔進爐內,只見郝道通指尖出現一縷黃色火焰,指尖一點丹爐進入爐內,隨即郝道通運轉本源功法,真氣輸入其中,爐內真氣於草藥相結合,加之火焰焚燒祛汙排雜,使其成丹。一柱香後,只聞香氣從爐內散出。郝道通道“起丹。”爐蓋開啟,一枚白色閃著微光的丹丸飄在了他手中。“就這麼簡單,這是培元丹,是下品丹藥。有固本培元之療效。”有武道“掌門,那前幾夜炸響是幾品丹?”掌門尷尬一笑道“嘿嘿!那是仙品下級丹藥,只是還未成功罷了。嗯嗯,那個你先試煉一番”隨即掏出一丹爐拋給有武,“我出去喝個茶。”郝道通隨即出了丹房,有武看完郝道通給的基本運氣之法和丹藥搭配方,便試著煉起丹來。

有武雙腿盤膝而坐,閉目凝神體內運氣天道五行訣,開起丹爐,草藥扔進爐內,本源火行訣凝聚出一縷火苗,火苗飛進爐內,火之氣圍著草藥迴圈轉動起來,過了一會香氣溢位,爐蓋一開,一粒白色丹丸出現在有武手中,有武喜道“掌門,這可是培元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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