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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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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今天我們一起去玩吧,去逛市場。正好是週末呢。”米兒剛一看到母親來就趕忙拉著胳膊央求道。

千鳥閣的學徒和閣內各派人士除了有特殊任務外都不許隨便出去,這是為了保護其神秘性,因此也就定期會開展各種活動和市集,以此來滿足人們的需求。

並且還有由專門的採購人士,將當今最熱門的東西採購進來,畢竟學徒們都是權貴人士的子女,還是有些嬌貴在身的。

而米兒想去的就是每週都會舉辦的市集,慕傾箐笑著答應了。一行人就準備前去市集。

出了學徒層向上走百層,就能看到宴會廳和大門。而出了千鳥閣的大門,向西走不足千米就來到了一片小樹林,而市集就是在這裡置辦的。

市集並不大,但是非常繁華,正應了那一句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慕傾箐一行人還未走到跟頭,就聽到了商販吆喝地喧鬧聲。

“最時尚地胭脂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快來嚐嚐地道的米黃糕,艾窩窩。”

......

走近了看,確實人山人海的擠滿了每個攤位,如果想要買些什麼,那可是要看好東西,找準時機趕忙湊過去才行。

市集按照販賣的東西而分為了四個區域。米兒剛剛看看到吃食區就興奮起來,撒丫子的衝到了臭豆腐的攤位上想買上一碗。慕傾箐笑著趕忙跟上去:“慢點兒,今天管多久都行。”

周圍的人看到閣妻到來,都紛紛點頭示意。雖然千鳥閣主張緊急制度,想要有更好的生活和資源需要自己不斷地去努力向上爬才行,但是在等級尊卑上並不是十分看重,更加的隨行而來,講究一個投緣。

鳳兒緊趕幾步幫跟在身後幫米兒付錢,一路上米兒就像裝了狗鼻子一樣,順著飯香,先後裝下了灌湯包、糖葫蘆、黃米糕、粽子......現在手上還拿著乾果瓜子嗑著,那小肚子都溜圓了。

她不僅自己吃,還得負責投餵:“母親,嬤嬤,你們快嚐嚐,特別好吃。”

慕傾箐也難以拒絕,總是順著女兒的手把東西吃了進去,不知不覺中也是吃了個滿飽。

她生怕女兒在吃撐了生病,趕忙說道:“好了好了,咱們去別的區域看看吧。”

說罷,就趕忙拉著女兒的手走了,順著往前一左拐,就來到了女孩子的天下,裝飾區。

這女孩子家家的生來都對這些感興趣,米兒此時已經不是興奮了,甚至是像那餓狼看到肉一般,興奮地在各個攤位上竄來竄去。

一會兒試試簪子,一會兒試試腰飾,雖說大部分時間都是穿著學徒服,但是這可都是社交的好東西,沒了他可是要落伍的。

慕傾箐緊緊跟著,都怕自己一轉眼珠子,米兒就消失了。果然,才一瞬間就看不到米兒的身影了。

“鳳兒,趕緊找找米兒。”雖然知道在閣內的市集不會有什麼事情,但是剛經歷了最近的事情,慕傾箐地那根弦總是緊繃。

他們順著人群的縫隙使勁兒尋找著身高一米出頭,竄著丸子頭,穿著小花裙的小姑娘,果然在一個香囊攤位前看到了他。

慕傾箐剛鬆了一口氣,緊趕幾步走了上去:“米兒,不是說了別亂跑了麼。人太多了......”

話還沒說完,她的注意力就被遠處穿著尋常男子衣服的地呈所吸引了,她呆呆地站在遠處,看著地呈,這是此次她回來後第一次看到他穿的不是軍服。

地呈也注視慕傾箐,二人都為在行動,行走的人群速度慢了下來,喧鬧的聲音悠然遠去,眼前繁多的顏色褪了色,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

此時的地呈身著黑色上衣,下身穿著花色褲子,腰間佩戴了清透色玉佩,整個人看上去柔和了很多,不再是那麼鋒芒畢露。而她的身邊是穿著黑色長裙,配著紅色腰帶的璜塘,二人從遠處看去就如同尋常夫妻一般。

瞬間,人群動了起來,聲音回到了耳邊,顏色再次變得炫彩。是慕傾箐先回過神來,衝著地呈一行人走了過去。

“將軍也來逛市集麼,是有什麼需要的?”慕傾箐笑著問道。

“不,帶璜塘看看,熟悉一下,散散心。”地呈回道。

“哦,那璜姑娘看到什麼喜歡的東西了麼?”慕傾箐此時才將目光轉向了璜塘。

她行了一禮,端莊地回答道:“不過是來打發時間的,也好奇閣內自己的市集是否有什麼不同。”

“看了以後如何?”慕傾箐好奇地追問。

“和外面的市集並無任何不同,這千鳥閣就像外面世界的一個社會縮影罷了。”璜塘環顧四周答道。

“此話怎麼講?”

“世人都知千鳥閣的人只進不出,從當學徒以來,就活到這裡,死在這裡,死後才能迴歸本族。我本以為這裡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但是孩童們幸福快樂,努力學習;大人們各司其職,敬業有愛;生活基礎設施,娛樂玩耍應有盡有。這不就是一個社會了麼?”璜塘盯著慕傾箐地臉說道。

沒有人再說話,但是他們心裡都明白,這所有看似幸福快樂的表面下面是暗流湧動的勾心鬥角,莫權篡位,你爭我搶,這更是與外面的世界沒有任何的不同之處,甚至閣內的每個弟子都和自己的本家有著深入的聯絡,這也是權貴將子女送來的原因之一。

“璜姑娘不如看看這香囊,這還是有不同之處的,這香囊中的花都是院子這座深山之中,與外面的並不相同。”慕傾箐沒再說話而是轉頭看向香囊的攤位。

所有人都順著他的話語看了過去。

“米兒喜歡哪個?姐姐給你買。”璜塘彎下腰對著米兒說道。

“璜姑娘不如試試這個,這個裡面裝的是金邊瑞香,香味可留存很久。”慕傾箐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紫色香囊說道。

“是啊,這花采自睡香樹,又叫風流樹,就是因為他的色、香、韻、姿四絕,做香囊是極為合適的。而這個黃色的裡面是向日葵,最適合小孩子了。”攤販趕忙說道。

“那就拿這兩個吧,再帶上這個白色的。”地呈突然張嘴說話,並且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白色的香囊,慕傾箐看著那米白色繡紅花的香囊,未說一語。

“好嘞,將軍好品味,這含笑花雖然小眾,但是卻有著百步清香透玉肌的香氣呢......”正當商販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地呈已經把一錠銀元放在了桌子上,後將香囊遞給了璜塘和慕傾箐。

“將軍何必還給我買來,我想要什麼就直接讓人送來就行了。米兒快謝謝將軍。”慕傾箐接了過來,看看手中兩個香囊說道。

“謝謝將軍。”米兒乖巧的像地呈行禮。

“見面禮,告辭了。”地呈回了米兒一禮就帶著一行人轉頭走了。

慕傾箐沒有在言語,只是再次低頭看著手中的香囊,將米色的放入衣袖,而蹲下身,將香囊系在米兒的腰間,再次帶著她在市集玩兒了起來。

直到天擦黑了,他們一行人才意猶未盡的回到了居所。

慕傾箐等待侍女收拾完後,再次來到古箏處彈了起來。

“舊人新裝,故人難忘;杯酒之間,談笑風生;刀劍相向,再次相逢;往事雲煙,揮之不去,收之不聚......”

一曲談罷,木盒升起,慕傾箐輕輕地開啟來,從中拿出那跟今日香囊一模一樣的香囊,只是因為歲月的痕跡變得陳舊了許多。

她輕輕拿起來放到鼻子前聞了一聞,只剩下布料的味道,但是腦中卻回想起了第一次收到它時候的那一份少女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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