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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梁一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大海深處。腳下就是柔軟的泥沙。
呼———。金槍魚與他擦身而過。
“夢？”梁一質問自己的同時緊緊咬住下嘴唇確認是否有痛感。
“嗚哇。好疼。”清楚傳來的痛感和有節奏的呼吸聲都在告訴他一個難以置信的事實。這不是夢！
海水一點點消失。金槍魚，小丑魚，臥沙的比目魚也紛紛被抽開消失在他的視野當中。
眼前的景色一點點變成了被月光籠罩的臥室。自己則躺在溫暖且十分舒適的床上。不過，這個床似乎是整個房子中最值錢的東西。
梁一愛上了睡覺的感覺。實木床，鵝絨被子。他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在之前二十二年中多睡一會。
“不對，應該理清現在是什麼情況！”梁一開始了頭腦風暴。“陌生的房間。”他藉著月光環視了一週。櫃子，書桌，甚至窗戶都與自己的小空間大相徑庭。並且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穿越！”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這個答案。他先去洗手間照下鏡子。看著自己略帶訓練痕跡的身體，和長著黑頭髮的腦袋。外加黃種人的黑色瞳孔。
看來沒有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任何影響。也沒有變成其他人。
窗外的黑夜被剛剛升起的太陽驅逐。屋外泛起了魚肚白。
這時，他才注意到一張小卡片。是一張工作證。上面的人長相與梁一神似。只是淚痣由左眼挪到了右眼。上面寫著：方月，二十四歲。貓頭鷹D級調查員。
而工作證的背後是血跡！是已經乾涸的血跡！
“看來，這張工作證的主人遭遇了不測。”憑直覺，他做出了這個猜想。
“至於貓頭鷹，大概是個組織。調查員應該便是這個世界特有的職業。”
窗外的霓虹燈逐個熄滅。示意迎來了新的一天。天空也由魚肚白變成了珍珠白。
梁一將證件放回原位。血跡，灰塵都在告訴他這個名為方月的人早已撒手人寰。證件可能是他唯一留下寫有他名字的東西。
咔吧———
鑰匙插進門鎖與彈簧彈開的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
“有人來了！”梁一汗毛不禁根根豎起。呼叫全部腦細胞來思考如何向對方解釋。
“你是？”開門的是一位黑色長髮女性，三十歲左右。出人意料的是對方只冷冷丟擲這兩個字。
不過對梁一來說如何回答成了一道難題。
“我叫梁一。方月的親戚。”他隨意扯了個謊。暗自祈禱對方不要識破。
“原來如此。我叫羅薛，他的女友。準確來說應該是前女友了。”
“方月他…”梁一做出傷心的樣子問道。
“一年前，他被惡魔殺害了。”
惡魔？梁一心裡快速整理了下。這個世界與原來的不同之處就是存在惡魔。而貓頭鷹大概就是處理惡魔的相關組織。
對方輕車熟路地走向衛生間，開啟水龍頭。涮起抹布整理衛生。
梁一告別說：“我先走了。再見。”
屋外，滾滾河流穿過高聳的大橋由寬廣的河道匯入無垠的大海。海鷗在空中盤旋尋找每一個有機會下嘴的麵包渣。
鐘樓也發出低沉的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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