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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來找格拉芙殿下的？很抱歉，你來晚了一步。”
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但是裡面的靈魂卻不是本人的。
被某個靈魂奪舍了嗎？
老人這樣想著。
作為靈級的幽靈種精靈，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來人的靈魂和身體並不匹配。
在這片大陸上精靈的等級只有七個階級，低等精靈，中等精靈，高等精靈，這是大陸上精靈普遍的等級。
在這之上還有超等，靈級，準聖，聖級。
至於聖級之後更為強大的存在，那已經屬於真正的神靈階級。
靈級的老人已經是這片大陸上少有的精靈族強者。
然而來人並不在意他的身份和實力，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
“格拉芙死了？這樣我會很困擾的。”
“不過我不是來找她的，我是來找你的。”
聽到這話老人有點詫異。
“找我？我可不記得我認識你。”
老人依舊坐在王座上，居高臨下的盯著下面的賀方，眼神中透露著傲慢。
“我很好奇，你一個精靈怎麼會成為人類國度的國王。不過如果你不說也沒有關係，我並不強求。”
這話過後，老人蒼老的面容總算有了點變化。他說：“閣下不也佔據了一個少年的身體，知道太多對你不是好事。”
“艾吉奧•奧迪託雷•達•佛羅倫薩。這是你的名字？真是拗口啊。”
賀方走上前，四周的騎士彷彿沒有看到他，沒有任何人阻攔：“你，想要更進一步嗎？”
這時賀方注意到了大殿周圍的壁畫。
沒有管老人聽到這話的反應，他走上前，撫摸著那長著六個羽翼的天使。
“這些壁畫，你認識嗎？”
老人拿起王杖，站起身，揮了揮手。
四周的侍衛再一次退了下去。
“閣下到底是誰？”
賀方終於回過身正視他。
老人被他的眼神盯著，總感覺心裡不舒服。
“你是一個精靈，幽靈種的對嗎？那你一定知道很多關於天使的事吧。”
“我本來沒有想問你的，想去矮人森林問問那個什麼樹爺爺。”
“但是現在我改主意了，只要你告訴我，更多關於天使的事，我就能讓你更進一步。”
“甚至成神也不是不可能。”
他說的話很認真，以至於艾吉奧有點相信。
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天使可以被信仰，但不可以被談及。
以他的階位，但凡是聯想到某位具體的存在，都能被祂本尊知曉。
除非祂已經隕落……
“你想知道什麼？不涉及具體的存在，我可以告訴你。”
“為什麼？”
聽到這話老人露出懷疑的眼神。
但凡活了幾千歲的，沒有人不知道天使的隱秘。
但他依舊不動聲色的向賀方解釋。
“太古紀元，月光女神降臨到這個世界，那是第一位降臨的天使。”
“就是你撫摸的那個天使，祂很強大，強大到本地的神靈，沒有任何一個是祂的對手。”
“祂統治了這片大陸，驅逐了這片大陸的所有神靈。”
“無論是精靈，矮人，獸人，還是人類……天上的，地下的還是海里的，所有的種族，都向祂宣誓，向祂效忠，向祂獻上自己的信仰。”
“再後來，又降臨了七位與祂同樣強大的存在。”
談及這裡，他頓了頓，然後接著道。
“很抱歉，我不能說關於祂們的事。”
賀方正聽得津津有味，猛然聽到這一句話，不禁露出詫異的神色。
“我不知道祂們是否還活著但，若是其中一位仍然存在，只要我談起祂的真名，祂的事蹟，祂們就會感知到。”
“我還不想被那樣強大的存在注視。”
“你的意思是月光女神已經隕落了？”
老人點點頭。
“沒錯，所以我可以告訴你關於月光女神的事，但一旦涉及其它，就恕我無能為力”
“我知道了，你接著講。”
“祂們似乎發生了一場戰鬥，最後的結果理所當然是月光女神輸了，但那時祂並沒有隕落。”
“那些存在放過了祂。”
“後來他還和法神梅林在這片大陸上決鬥，戰鬥過後才形成了如今大陸的格局。”
看到他又說出了一位真神的名字，賀方自然又想到了法神梅林也已經隕落的事實。
他說：“所以法神梅林也隕落了。”
老人點點頭，繼續講。
“但法神的隕落和月光女神沒有關係，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
賀方好奇道：“那月光女神是怎麼隕落的？”
“據說是因為墮落了，然後被驅逐到地獄，最後在審判之日中隕落。”
“這些隱秘，除了精靈，任何種族都沒有過記載。”
審判之日，一個熟悉的名字。
在雲之星的魔王城，同樣聽說過。
但那是兩個不同世界發生的事，為什麼這個世界也有審判之日？
“審判之日？”
賀方說出了這個詞，意思就是想讓老人解釋解釋。
“那是一場天使與惡魔的戰鬥，對了，閣下知道惡魔嗎？”
賀方點點頭道：“繼續。”
老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盯著賀方，繼續說道：“審判之日發生在上古紀元。”
“來自地獄的惡魔對天使發起了總攻。”
“那場戰鬥涉及了所有的神靈，所有的世界…”
“…所有的位面。”
“不過恐怕除了長生種，以及那些古老的存在，不會有人再記得。”
賀方驚訝的說道：“你從那個時候存活到了現在？”
“哈哈哈，怎麼可能，即便是以長生著稱的精靈，也不可能活那麼長的時間，除非成神，並且是真神！”
“這些隱秘在每一代幽靈種中都代代相傳，目的就是警戒這片大陸所有的生靈。”
“幽靈種的壽命大概在五千歲，所以每隔五千年才會有一位幽靈種精靈誕生。”
“在五千年的交替中，第一個一百年就是新老精靈，同時存在的時間點。”
“新的幽靈種即將降臨了，所以我需要儘快處理好這些瑣事，去尋找到他，繼續傳承這份隱秘。”
賀方點點頭，又道：“那麼在傳承的時候你會提到那些真神的真名？”
“不會，他會在我死後獲得這份傳承，我要做的就是和他一起度過他的第一個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