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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璉等人失手了，現場的氣氛一時間極度尷尬...
黃賡此時戒備李若璉等人的同時，又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朱慈烺，無奈問道：“殿下，其實您沒醉吧？這都是您指使的？”
“怎麼說話呢！”
李若璉眼睛一瞪，當即為朱慈烺辯護：“黃大人，我看太子殿下實在是想讓您留下，這才自告奮勇出此下策，您要怪就怪我吧。”
“跟上一次一樣，這次我還是主謀，是我不顧殿下反對，執意如此行事的。”
黃賡看向李若璉，眉頭緊皺：“又是你的餿主意？”
“對，這一點做不了假，確實是我的主意。”
李若璉大大咧咧地承認。
“你們就那麼想讓本官來錦衣衛當教頭嗎？”
黃賡有些無語，沒想到為了留下自己，這幫子鳥貨連麻袋和麻繩都準備好了....
“罷了罷了，不裝了，怪累的。”
這時，朱慈烺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看去，只見其已經走了過來，雖然臉上還帶有喝酒之後的漲紅，但腳步穩健，眼神也很是清明。
走到黃賡身前之後，朱慈烺先是一抱拳，隨後說道：“黃都司，今日之事多有得罪。”
黃賡見狀，扶住朱慈烺的胳膊，說道：“殿下....您這又是何必呢？剛才也說了，讓我加入錦衣衛，完全就是弊大於利啊...”
朱慈烺搖了搖頭，嘆道：“非也，在我看來，黃都司的加入，比那些個只知道在朝堂上渾水摸魚的官員要重要多了。”
“至於你所擔心的那些情況，我壓根就不在意。”
黃賡聽聞無奈說道：“殿下，這不是您在不在意的問題，而是輿論壓死人啊！”
“以我的身份，若是加入錦衣衛，哪怕是隻是兼職，那些個官員也會斷章取義，藉機打壓您的錦衣衛，而且陛下恐怕還真的會聽信。”
說白了，黃賡還是擔心這支錦衣衛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被文武百官排斥打壓，甚至是被逼到解散！
這並不是自以為是，而是他黃賡的身份就是如此敏感，一旦加入錦衣衛，就是會讓朝廷百官猜忌...
“是嗎....唉——”
朱慈烺輕嘆一聲，也是明白再糾纏下去就有些過於煩人了，只能說道：
“黃都司有自己的擔憂，那我便不再勸說了。只是希望黃都司能將這件事記在心上，一個月之內，我會證明，我壓根不在乎那些個朝廷的蛀蟲！”
“屆時，我會再詢問一次，若您到時候還是不願改變主意，那我便再也不會糾纏。”
說罷，不等黃賡回話，朱慈烺便轉身向自己的臥房走去，邊走還邊打了個哈欠道：“時候不早了，黃都司明日還要上早朝，早點回去歇息吧，我就不送了。”
黃賡拱手道：“殿下安歇。”
等朱慈烺關上自己的房門之後，李若璉才有些無奈的說道：“黃大人，說實話，您擔心的那些都是多餘的。”
“是你們想的太簡單了，雖然我在朝廷任職還不到一年，但也明白樹大招風的道理。”
黃賡不以為然，只覺得朱慈烺和李若璉等人是把錦衣衛的權利看得太自信了。
對此，李若璉和王承恩都是一臉的無可奈何，等對方走了之後，李若璉才悻悻說道：“丫的，等過幾天我們幹大事的時候，嚇死你！”
...
......
拉攏黃賡一事暫且擱置，而朱慈烺定下的三日休整時間也一晃而過。
三天時間，錦衣衛因長時間操練帶來的疲倦以及比武考核所帶來的傷，也都回復的差不多了。
加之封官進爵與參與獎帶來的激勵，整個錦衣衛的能力和士氣都基本達到了現階段的巔峰，甚至完全超出了朱慈烺一開始的預料。
其中，大力度的訓練強度、太監小李子的刺激，以及總教頭黃賡的功勞，俱不可沒！
而隨著錦衣衛新兵期的結束，朱慈烺的南遷大計，也要正式拉開帷幕！
...
崇禎十七年，二月十二。
這一天，朱慈烺沒有如往日一般缺席早朝，而是天不亮就頂著點點星光，在兩位指揮使同知的陪同下徒步前往紫禁城的皇極殿上朝。
一路上，朱慈烺偶爾會遇到一些騎馬或乘馬車的朝廷命官。
他們大多會主動下馬下車，並恭敬地喚上一聲“見過太子殿下”，但也有小部分官員會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讓車伕控制馬車快速駛過拉開距離。
那些都是被徵用自家宅院練兵的官員，要說心裡沒有怨氣，肯定是不可能的，只不是面上不敢表露而已。
這三個月，他們可都是借宿親戚或者其他大臣家的，一些比較孤僻的甚至在客棧或者怡紅院硬生生住了仨月，身子骨都虛了...
等朱慈烺慢慢悠悠的走到午門，並因為不想跟那些大臣客套而站在稍遠的位置等候午門鐘聲響起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卻主動湊上前來。
“見過太子殿下。”李士淳拱手作揖。
“哦？”
見來人是李士淳，朱慈烺忙拱手回禮：“學生見過先生，多日不見，先生近來可好？”
“呵呵呵呵~”
李士淳捋了捋鬍鬚，笑著說道：“承蒙太子關愛，老臣的身子骨硬朗的很，還能再為我大明獻身二十年！”
“哈哈！”
朱慈烺不禁莞爾，說道：“那學生就放心了。”
隨後，李士淳又左右看了看，確認周圍無人之後便湊到近前，壓低聲音問道：“太子這次前來上朝，可是要動刀子了？”
對於自己的學生，朱慈烺一撅腚，李士淳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平常除非崇禎要求，否則沒什麼大事的情況下，朱慈烺根本就不來上朝，上次出現在朝堂，還是年初祭祖的時候。
所以，李士淳剛才一注意到朱慈烺居然出現在這午門之外，立馬就猜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再一想到朱慈烺曾跟自己透露的，現在正是錦衣衛三個月練兵結束的時間點，恐怕今天的早朝，會出現一些比較大的動作。
畢竟錦衣衛是幹啥的，他們這些朝廷命官都門清，練兵結束，誰知道下一步要幹啥，得提前探探自己這學生的口風，可不能撞槍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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