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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吼聲在耳邊徘徊,徐猛不禁起了一背的冷汗。
曾經在外考古,導師教過的一些關於野獸的知識,此時在腦海裡湧現出來了不少。
這或許是穿越帶來的好處,記憶變得十分清晰。
熊在晚上、黎明和黃昏這三個時間段都非常活躍,大部分在白天活動...
這不廢話嗎?現在都撞臉上來了!
對付熊最好的辦法就是...
呸,古代哪來的“防熊噴霧”啊?
徐猛強迫自己快速思索,熊後退站立的時候代表著它在判斷對付是否有攻擊性,這時應該做什麼?
“不、不要攻擊,把手伸出來緩慢後退。”
徐猛嚥了咽口水,壓低嗓子講道。
趙堅雖是個打獵的熟手,但碰到熊的次數極少,關於這方面的經驗是從其他獵戶那裡聽來的。
總之,千萬不要在熊追你的時候跑,也不要把東西扔給它。
這就是他所瞭解的資訊,跑是跑不過熊的,扔東西則意為挑釁它來攻擊。
至於裝死...那同樣會立刻受到攻擊。
眾人都按照徐猛所說,開始不斷後退,站在最後的弟兄扛著狼屍,整個肩膀都不太利索了。
好在他們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自然是有膽量的。
棕熊觀察了一會兒,從後腿直立變為四肢落下,慢悠悠的啃食著狼屍,熊嘴血肉模糊,不時抬頭警惕。
跟棕熊拉開一定距離後,陳二牛轉動眼珠:
“要不要趁此偷襲它?”
“算了吧,棕熊的食量也就幾十斤肉,半頭狼下肚便飽了。”
徐猛一直盯著棕熊進食,只見它吃的迅速,想來是剛從冬眠中醒來。
很快肚子變得圓滾滾,往他們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便拖著狼屍晃晃悠悠的離去了。
“下次趁棕熊睡覺的時候,用炸藥佈置陷阱如何?”
徐猛的腦子裡,莫名浮現了一個奇怪而合理的想法。
趙堅不敢在山上多待,生怕狼屍的血腥味又惹來什麼野獸,帶著兄弟們往山下移步。
......
一個時辰左右,眾人回到了扶南城北門外。
正值入城的高峰期,有不少拉著板車的商販,上面裹著些衣物布料、糕點和蔬果,亦有騾子、馬匹。
一個被父母拉著的孩童,正咬著手指東張西望。
看到他們扛著的狼屍,小嘴微張,滿臉寫著驚恐與崇拜。
陳二牛刻意的讓動了下狼腿,把孩子嚇的躲在了爹孃的身後,只露了半張臉出來。
等到檢查計程車兵審到他們,周邊的百姓一陣驚呼,彷彿把一行人視為了英雄。
甚有花季年華的小姑娘,眨著眼睛道:
“好厲害呀,那麼大隻的狼,這群男人都好壯呢,誒誒,那個哥哥長得好俊啊~”
“有個姑娘在看我,還說我俊,害,二牛哥都習慣了...”
陳二牛不由仰起脖子,搭著徐猛的肩膀道。
“你說啥是啥,開心就好。”
徐猛扯了扯嘴角,坐上三白幫的馬車。
隨後,這些狼屍被運到了玉醅酒樓,張義照例給了兄弟們一筆賞錢,算是把官府給的那部分提前發了。
晌午時分,張義弄了兩桌酒席給他們接風洗塵。
“還好徐老弟反應快,頭兒當時都被嚇傻了...”
酒過三巡,陳二牛喝的有些大嘴巴了。
“別亂說,趙大哥殺狼的時候獨自幹了頭狼,挺厲害的。”
徐猛抿了口酒,悠悠的講道。
一旁的兄弟紛紛贊和道:“趙堂主和徐謀士都厲害的,我們幾個下了山還驚魂未定,褲襠感覺都溼了大片。”
“六具狼屍,狼肉和狼皮估摸能賣個百兩銀子,每個兄弟能分到不少。”
“趙堂主,夜裡不帶兄弟們去青樓快活啊?”
趙堅灌了口烈酒,看著徐猛,臉上露出賊兮兮的笑容:“這個啊,要徐老弟拿定主意,我反正沒關係。”
“...”
徐猛輕挑了下眉毛,風輕雲淡道:“時候不早了,我要去趟歸義坊,諸位慢慢吃哈。”
“掃興,太掃興了。”
陳二牛滿臉失落,又道:“徐老弟,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連個青樓都不敢去的?”
徐猛最受不了的就是挑釁,當場灌了杯酒,豪氣的說:
“去就去,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話說在前,我只喝素酒啊...”
陳二牛擺了擺手:“切,沒意思。”
趙堅也鄙夷的望著他,轉而一想,把他拉去了便由不得了:“算了,那也行,徐老弟說好了啊,晚上一起去煙花街耍耍。”
於是乎,弟兄們掀起一陣歡呼聲。
......
正所謂“春宵一夜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春宵閣當屬煙花街最紅火的地方,而住在春宵閣最奢華的雅閣‘天仙子’,便是那位才貌雙絕的花魁。
——清月姑娘。
作為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成了扶南城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女人。
徐猛本以為經歷過會所嫩模的洗禮,肯定不會被古代的風月場所吸引。
但真正經歷過,他才明白,自己太嫩了。
徐猛被陳二牛和趙堅,架進了春宵閣。
伴隨著撲鼻而來的酒肉之氣,錦衣華服者熙來攘往,閣樓之上時而傳來絲竹管絃,吹拉彈唱的聲音,不絕如縷。
許是見他外貌俊俏,風韻猶存的老鴇主動上前迎客。
她眉眼彎成了一條線,輕攬住徐猛的手臂,嬌聲媚氣道:“公子,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吧?”
徐猛抿了抿嘴唇:“確實不太熟,久聞春宵閣大名,今夜特來漲漲見識。”
“公子你可算是來對了,咱這裡的姑娘個個水嫩,保證伺候的你明日午時都下不了床!”
老鴇一副我懂的表情,熱情的蹭了兩下他的手臂。
隨之,喊來了幾位身材姣好的姑娘。
她們環肥燕瘦、清冷嫵媚、嬌憨純欲,可謂是各有千秋。
老鴇道:“不知公子看上哪位姑娘了?還是說全看上了,但依老鴇看,你這小身板指定承受不住啊...”
這一打趣,惹得姑娘們花枝亂顫,薄紗下的酥胸若隱若現。
“好俊的男兒啊,要是他願意,奴家不要錢都可以呢~”
“妹妹我倒貼錢也不是不行~”
“誒呀呀,弄的人家都想棄賤從良了呢~”
徐猛摸了摸嘴唇上方,脖子微縮道:“呃...各位姐姐,我是來喝素酒的哈,不搞這些葷的。”
陳二牛拍了拍他的背,一副“我懂”的樣子,讓老鴇開了個散座。
其他兄弟都各自行動去了,找了個姑娘探討人生。
三人在散座落位,徐猛還是很吃驚的,比方說春宵閣姑娘的質量,或是她們唱曲兒、跳舞的水平。
一顰一笑都攝人心魄,穿的也足夠清涼。
自己都想給她們發‘敬業福’了啊!
此時,臺上輪到了那清月姑娘表演。
猶抱琵琶半遮面。
披著件雪白的狐裘,面色含春、神韻自然,玉肩若隱若現,裡面的青色襦裙包裹著大度的胸襟。
徐猛‘大’驚失色,莫非這就是她成為花魁的資本?
即使沒有露出多少肌膚,也讓在座的男人魂牽夢縈。
換言之,此女擁有溫爾文雅的氣質與波濤洶湧般的氣度,自然是文人武者通殺。
何況,還是個清倌人。
男人嘛,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只要沒有人摘下這朵花,便會心存幻想,我是不是也有機會?
徐猛的內心沒有絲毫陰暗想法。
反而光明正大的想著:“老子這朵花,註定是花魁摘不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