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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伯父伯母，我只是想聽顧潛說說有關叔父的事。”葉無心解釋道，“叔父早年痴迷易學，後又離家遊歷。要不是前幾個月看到新聞像是叔父，我還不會來此。”
“那、那行吧，我們對他師父都不是太瞭解。你和小潛多聊聊也好。”說完顧母便拉著顧父走了。
“師姐，那個關於師父的我瞭解的剛才回來路上我都差不多給你說了。”
“笨，一會兒午夜去你擺攤的地方，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啊，一會兒還出去……行，去就去，捨命陪君子了。”
“不要你捨命，放心。”
過了些時候，將近午夜。兩人先是聽了下顧家父母的門，見都睡了。
顧潛便小心翼翼的開啟房門走出去，關門的時候用鑰匙擰住了再關，整個過程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終於出來了，跟做賊似的。”
“你家管的這麼嚴嗎？”
“還不是葉無音鬧得，平常擺攤我都擺到這個點才收攤。”
“你擺這麼晚幹什麼？”
“哦，忘跟你說了，這是師父留下的遺言。不過午夜不收攤。”
“不過午夜不收攤？這是誰告訴你的。”
“就師父臨終前寫在紙上的。”
“那張紙呢？”
顧潛想了想道：“當時隨著骨灰一塊兒葬了。我看看手機裡有沒有存照片。”
顧潛翻了翻手機說道：“沒有，當時就這麼一句話，看一遍就記住了也就沒拍。這有什麼用嗎？”
“主要是確認下師父的筆跡，畢竟這不是師父生前親口告訴你的。如果不仔細一點的話容易中了他人的詭計。”葉無心沉思道。
“也對，就因為午夜擺攤，才碰到了葉無音，葉無音和你又那麼像……”
“注意到了嗎，也不算太遲鈍。師父的死有問題，說不定你給她算的卦是她故意弄出來的卦象。”
“有道理，無法反駁。”
兩人邊走邊說，來到了之前擺攤的地方。
“是這裡啦，我經常就在這個地方擺攤。”顧潛比劃道。
“這個地方挺不錯。”葉無心打量著寺廟，“上次你沒遇害除了師父的原因外，還可能就是這個廟的問題。”
“這個廟？”
“因為這個廟裡的佛像和菩薩之類的。雖然佛性不顯，但只是能量被消耗了。”
“能量？”顧潛有些懵逼。
葉無心解釋道：“能量沒了，但餘威還在。畢竟能承受這麼大能量，本身材質就不會很差。這個地方是發生過什麼嗎。像是有人將能量引出去了。”
顧潛想了想說法：“嗯……大概是我小時候吧。聽我父親說的，那時候鬧了幾次和我這樣的案件，但受害者都比我慘就是了。”
顧潛說了之前父親的論斷：“當時流傳最廣的說法：一是有高人做法，破了邪祟；二是邪祟進了寺廟，寺廟顯靈；三就是是些性質惡劣的小偷作案，後來警方大規模搜查抓了點人，給那夥人嚇到其他地方了。”
“三個說法嗎？我看是一個。”葉無心發表了看法。
“一個？”顧潛疑惑的看個葉無心。
“拙劣的把戲。”葉無心不屑的說道。
“把戲？”顧潛有些好奇。
葉無心點了點頭：“對，那個所謂的‘高人’和那夥匪盜是一夥的。透過這種嚇人的手段，使自己變成‘鬼’，當其成長到一定階段時，便去寺廟裡偷取‘能量’。”
“這要怎麼偷。”顧潛想不通。
“這些佛像還不至於產生有理智的靈。這樣的話就會無差別的攻擊。”葉無心比喻道，“這時候呢，來一個人說：把力量借給我吧，我將這些邪祟驅趕。”
葉無心攤了攤手：“這樣這些靈不僅會借給那人，還得說謝謝呢。”
顧潛吐槽道：“這不就是哄小孩的糖果嘛。”
葉無心贊同道：“這個比喻不錯，未生靈智的‘靈’本就和小孩子差不多，或者還不如小孩子。”
“那師姐，你說的‘能量’是什麼？法力麼？”
“差不多吧，這些佛像的能量基本上就來源與平時人的願力和香火。不過這個佛像積攢的比常見的多了些。”
“那些人盜取能量後會去幹什麼？”
“當然是賣啊，對我來說沒什麼用，但是對普通人以及想變成像我這樣的人來說是非常值錢的。”
“對普通人，那就是售賣一些帶能量的東西：平安牌、符籙、水……這些東西。”葉無心舉例道，“還有就是想入門的人了，俗話說就是這東西會幫助他們開竅。”
“總之就是，這些東西會讓那夥人賺的盆滿缽滿就是了。”葉無心總結道，“行為上，還是盜竊。這種人遊走於兩個世界的邊緣，同時也兼顧了兩個世界的利益。”
“這沒人管嗎？會有什麼危害嗎？”顧潛問道。
葉無心不屑道：“當然有人管，但是每次都像個過場。至於危害……從沒人提過，不管是管的，還是盜的。管和盜就是兩波人輪流坐莊那樣，爭端不過是分贓不均而已。”
“不過，師父說過——太過分的話……”葉無心沒有說出後面的話。
“會怎麼樣？”顧潛好奇道。
“師父沒說會怎麼樣，只是笑了笑說，我們只要看著就行。”葉無心淡淡說道。
兩人就這樣聊著聊著就過了午夜，不過這次什麼都沒出現。
守鬼計劃——失敗，兩人便起身回去。
“師弟，你還有關於師父的情報嗎？葉無音的有嗎？”葉無心不甘心的說道。
“師父的沒了，葉無音的話，除了兩年前身亡一點訊息都沒。不過，有人可能知道。”顧潛猶豫道。
“誰？”
“我父親的朋友，他好像能接觸到一些普通人接觸不到的東西。可他也沒有許可權接觸到葉無音的案子。”
“也行，這也算是一個突破口。明天就看你的了，師弟。”葉無心拍了拍顧潛的肩膀。
“這也得能聯絡上再說啊，人家好像很忙的。”
……
就這樣，一無所獲的師姐弟倆趁著夜色回到了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