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姻緣。”兩字從女人口中吐出。
“那行,您先吃著,我這邊給您卜上一卦。”
“對了,敢問姑娘芳名。”
“葉無音。”
“好咧,馬上給你算出來。”
顧潛拿起了三枚銅錢,放在手心邊搖邊碎碎念著。
六次搖出的結果分別是:老陰、少陽、少陰、少陰、少陽、老陽。
顧潛查了查手機,找到卦象為——風水渙。
“可又因卦中含有動爻:老陰、老陽。動則生變,是為變爻。卦就由風水渙變……變為水澤節。”
“嗯,還有呢?”
“還有……還有,這道題我不會下次再來吧。”
梗沒有被對方get到,場面一度尷尬……
“你這是算的什麼卦,雲裡霧裡的。”
“天機不可洩露嘛。卦尋有緣人,有緣人尋卦。”
“玄玄乎乎的。”
“都是跟師父學的,咱也就是照葫蘆畫瓢。”
“行了,這份面多少錢?”
“收您七塊錢,您留一聯絡方式吧。”
“吃你份面咋還要上聯絡方式了?”
“我不得給您解卦嘛。”
“你確定不是以此來要聯絡方式的?”
“那您下次來的時候給您答覆也行,只要您還來吃麵。”
“我看你就是拉回頭客的。”
“沒辦法,在下學藝不精,又無奈出師……”
“行了,錢付過走了。”
“好嘞,咱這邊也打烊了。收攤回家嘍。”
顧潛心裡想的確是糊弄過去了,自己這還有一卦加上她那一卦,可有自己解的了。
幸虧現在自己決定想算就給算,不想算就不算了。
可是這兩卦咋辦,她那一卦還好說,不著急。
自己這明天擺攤這卦咋辦,趕緊回去學一把,臨時抱抱佛腳吧。佛腳可能不太行,那拜拜三清?不行……不行,人這會兒估計睡覺呢。
咋辦,還是靠自己嘍。
到家,換鞋,進屋,一氣呵成。變如飢似渴的撲在了書籍和電腦旁。
“平時學習都沒這麼大勁頭,嘿嘿。”
搜尋:解卦,天火同人。
“上下和同,同舟共濟,天下大同。咋還天下了還。哦在這!”
“順利、平安,尤其是在與他人的合作方面會十分成功。蕪湖!”顧潛讀著螢幕上的字,“宜廣泛開展人際活動,建立廣泛的聯絡,克服狹隘的門戶之見,照顧各方面的利益。”
顧潛又往下翻了翻讀道:“求大同,存小異,堅持正確的原則,必能成就大事業。”
這,就是小卦仙!
“那這就是讓我往人多的地方去了,是吧?”顧潛推測道,“那明天就不去寺廟那邊擺攤了。”
“今天怎麼這麼累,睡覺睡覺。”顧潛活動了一下肩膀。
一夜無話……
“起來,你給我起來!”
“媽!別打,別打,這還沒到八點呢。”
“你看看,你沒事給我往家帶啥了。”
“啥帶啥的,能帶啥啊。”
“你看看你鼓搗的是啥!”
顧潛看著臉色古怪又蒼白的老媽,起身去看了陽臺角落放的桌椅板凳還有小電驢。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給這顧潛嚇了個半死。
原先的小電驢變成了紙紮的小毛驢,那兩雙黑不溜秋的眼睛好似有神的盯著他。
他賣面的小攤變成了紙紮的小桌子,唯一倖存的就是師父留下的紅布和八卦圖。
最嚇人的就是那紙紮的桌子上放的是七張億元“大鈔”。可他昨天明明收的是一張五塊的和兩張一塊的。
面對這些顧潛差點一口氣給背過去。
可能是祖傳的大心臟吧。顧潛轉頭看這母親回了句——
“這地府的通貨膨脹挺嚴重啊,哈哈。”
乾笑兩聲也沒有緩解凝重的氣氛。
“咱們去看監控吧。”顧潛提議道。
“我看咱們還是報警吧,你爸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哦。”
過了些時候,警察上門將案件場景給拍攝下來,並將案件所涉及的物品收納歸案。
顧潛在父母的陪同下到警局做了筆錄,而警方也將事發路段的監控一一調了出來,並向三人進行解說。
“從監控中,我們可以看到顧潛是騎著電車從衚衕裡出來的。”中年警察認真的說道,“可是出了合同一轉向南騎行50米到下一個監控的時候——”
警察按下了暫停鍵並指著道:“在這個監控中,我們刑偵那邊處理了好多次,發現你騎的車子就是在這處突然消失的,而你的胯下就是這個紙紮的毛驢。”
影片中,顧潛倒跨在紙紮的驢上,雙腿蹬著地往後一蹦,驢往前進一點兒,手中則是拉著紙紮的桌椅板凳。
真·倒騎驢。
最後警察開始說一些官方套話:“我們會盡快破案的,並且我們也接到過不少類似的案件。我們還希望你們不要再案情水落石出的時候大肆傳播不實案情。感謝你們的配合。”
“哦,對了,沒事不要在深夜裡逛遊了。夜太黑,不安全。”警察建議道,“這樣既能保證你的安全,也能減少家人的擔心以及我們的工作量。”
“那謝謝警官了,我們就先走了。”顧潛父母寒暄道。
走出警局,三人在街上邊走邊聊。
“這往後你還擺夜攤不擺了。”
“對了,就你說的那來賣面的女娃好看不?”
“您們就別揶揄我了,好看能咋滴?您就不怕我取回來一女鬼啊。”顧潛吐槽道。
“你能取回來算你本事。走去你擺攤的地方。”
“去那幹啥啊,傢伙事兒都沒了還擺啥攤。”
“哪是去擺攤啊,那不是有個廟啊,不燒香也能沾沾香氣,去去晦氣。”
三人一路直奔擺攤地,周圍大爺看小卦仙來了,一個個都打了招呼。
“今天不擺攤了?”
“今天換地方啦?”
“這兩位是?”
……
“各位大爺,這二位是生父生母。今天呢,不擺攤,逛廟。”
“這小破廟有啥可逛的。”
“今兒就是來沾沾佛氣兒,去去晦。”
這廟呢,說是廟是因為有佛像、香爐,還有香火;說不是呢,是因為沒有和尚。
除燒香外還成了小城裡的博物館,裡面放著本地出土的文物,裝在玻璃櫃臺上供遊客參觀。
三人無非就是在各個香爐旁參了三拜,也沒香,主打一個心誠則靈。
“這說來也怪,大家對這事兒接受度也太高了吧。”顧潛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你這幾年在外地上學,不知道。”顧父說道,“你小時候隔那麼一兩年就有,也就是大家的飯後茶談而已。”
顧父徐徐說道:“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沒有了。有人說是有得道高人做法破了邪,還有人說是晚上看那廟裡一閃一閃的,說是邪祟擾廟裡的佛、菩薩清淨了,那些佛像就把邪祟破了;還有就是有人說其實都是些小偷搞的把戲,後來天天搞巡邏,那些人不敢露頭就換地方了。”
“我記得小時候,學校裡確實整過一段大掃除。不過說法是,這一段時間都會有市來的領導視察。那可是掃的衛生間連鞋印都沒有。”顧潛回憶道。
“這不是最重要的,就是你去外地上大學這幾年,這邊發生了個惡性案件。不過她的下場比你慘的多。”
“怎麼了?”
“她死了,死前穿了一身的大紅袍。據一些內部人員說身上沒有內外傷,也不是毒殺。”顧父一臉嚴肅的說道,“而且訊息封的很死,我也是當時的一次酒局上聽說的。”
“好像身份還不一般,屍檢都不是他們接手的。參與人員都有封口費,連民眾都有。”顧父補充道。
“那你怎麼知道?”
“你老爸的關係那是相當鐵的啦!”
“你那麼鐵,知道她的名字嗎?”
“名字麼,好像是叫葉什麼音的,時間太長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