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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顧潛三人找了張小圓桌坐下。
顧潛跟著老人選了西餐，要了份全熟的牛排。
“真的，咱們吃習慣了中餐，在吃西餐裡的牛排時，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老先生割著牛排說道，“那種三分、四分的實在接受不了。”
顧潛切了一塊吃了下去品了品，說道：“味道很單一，感覺不如做成紅燒牛肉之類的。”
老先生笑了笑沒說話。
正切著牛肉的顧潛像是想起了什麼，抬頭問道：“談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您貴姓啊。”
“我？你叫我老海就行。”老人不在意的說著，“你呢？”
“您叫我小顧就行，還有……”顧潛猶豫道，“老海這樣叫多少有點不尊重您了，我叫您海老吧。”
“隨你怎麼叫吧。”海老沒有否定顧潛。
…………
“主教，我已經到了。”修女在大街上打著電話。
“你試著和那邊的暗線接頭。”西裝男吩咐道。
“好的，主教。”
結束通話電話後，修女朝著附近的教堂走去。一路上有不少人拿著手機對她拍照。
“這女孩長的也太漂亮了，是Cosplay嗎？”
“三分鐘之內，我要她的全部資料。”
“老公～她很好看嗎？嗯？！”
“有沒有勇士出來搭訕啊，沒有的話我就去了。”
……
不遠處的小聲議論，修女聽的是清清楚楚。回頭看了一眼，那群人漸漸收住了聲音。
修女哼了一聲，拐進了旁邊的教堂。
“她剛才看過來了。”
“這不是重點，人家八成是真修女。”
“這下不得不做禮拜了。”
“我直接原地開禱！”
…………
西裝男放下電話沒多久，又有一通來自日本的電話打來。
“喂，Jasmine我不是讓你靜默嗎？”
“老大，我只是想說我好像知道日本這邊的情況了。”
“說來聽聽。”
“這個也算是捕風捉影的事兒，據說，那位親王死了。”
“親王？那怪不得，怎麼死的？”
“據我聽聞，應該是在郵輪上死的。”
“郵輪！？”倆人同時驚呼道。
兩人沉默了一會，同時說道：“不會這麼巧吧……”
“Jasmine，你現在繼續蒐集情報，並注意保護自己，我去查詢一下聖子那艘郵輪的乘客記錄。”西裝男指揮道。
“是！老大。”
電話結束通話，西裝男在椅子旁過道來回走了幾次，停下來說道：“來個人，給我查一下聖子那艘船的有沒有日本那位親王。”
只見在教堂的陰暗處有一道人影晃動了一下。
…………
郵輪上，正在吃飯的顧潛聽到了廣播的播放。
“旅客朋友們，現在播放一條重要訊息，原計劃我們的航線會在日本停留補充給養，但是之前的海難讓我們遠離了原本的航線。並因為之前海難給船體造成的損傷，所以我們決定直接在中國上海靠岸維修船體，不再前往日本。”
聽到廣播後，餐廳裡一片抱怨。一些是日本人應該是旅遊加歸家，另一些就是覺得花了錢卻少逛了一個景點有點虧。
“這下離回家又近了一步。”顧潛擦著嘴說道。
“有點兒虧，少逛一個景點。”海老有點可惜道，“等到了上海換條往日本的郵輪吧。”
“那也挺好。”顧潛起身，“海老，我去給我姐捎點吃的。”
“去吧，對了，你房間號多少？”
“怎麼了？”
“晚上陪我到俱樂部玩玩，手有點癢。”
“6232，就是……”
“嗯？”
“我不太會玩這種遊戲，連鬥地主都玩不明白。”顧潛攤了攤手說道。
“不貪賭啊，那挺好。”海老想了想，“晚上吧，晚上領你玩點靠運氣的。”
“那好，手裡正好有點閒錢。”顧潛笑了一下說道，“不然，還沒法陪您。”
顧潛擺了擺手走了。
“老頭子，今天怎麼和陌生人說這麼多話。”老婦人有些奇怪的問道。
“挺不錯一個小夥子不是嗎？”海老解釋道，“要說為什麼的話，有緣吧。”
…………
坐在教堂長椅上的修女Suora，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沉默不語。
平板上是國內常見的短影片平臺的播放介面，上面正播放著一個影片。
影片中一位身材標緻、面容姣好的女子身著一身標準的修女服裝正要拐進教堂。
影片的播放量已經破了百萬，點贊則更多。評論區裡靠前的評論是——“史上最美修女”，下面跟評一堆贊同的。
這個影片播放完後，站在Suora身旁的神職人員上前換了一個影片。
這個影片就是典型的自媒體模板，將上一個影片剪輯並打亂順序，畫面上沒有什麼新的資訊，影片的配音上則是用電子腔調播放著他們自己搜尋到的資料。
“注意看，這個畫面裡面身著修女服裝，身材樣貌都是一等一的女人，她是誰呢？”教堂裡充斥著一股懸疑味兒的bgm和一腔純正的電子音的聲音。
“她就是突然出現的最美修女。小編也費了很大勁、翻了很多外國的資料和報道。最終，小編在M國的一個教堂前的合影中找到了她的身影。”畫面中貼出了一章昏黃的照片。
“經過查詢，這名修女的名字叫Teresa。我們可以叫她特麗莎。”
這時，螢幕上的彈幕一堆噴的，什麼“假的吧，這不就是直接翻譯嘛”，“修女的英語就是teresa”，“那照片估計就是p的”……
彈幕飄過，電子腔繼續播放著：“相信英語好的小夥伴已經知道修女的英文名是teresa了，不過這可不是騙人的啊。用‘特麗莎’給一位修女命名那是一項榮譽。不過為什給她這個榮譽暫時沒有搜到……”
這時的彈幕就變成了“前面的打臉了吧”、“好耶！修女是我的！”、“讓子彈飛一會兒”、“盲猜有反轉”……
特麗莎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指著平板對牧師說道：“這怎麼回事？就那麼十幾秒的影片怎麼能傳播這麼廣，還有就是那張那麼早的照片他們是怎麼翻出來的？”
牧師面帶微笑的溫聲答道：“這個……特麗莎大人，這是在中國，並且這不是一件罕見的事情。”
“啊？”
“老實說，您可能紅了。”
這時，牧師的電話響了，轉身接通後牧師連“嗯”了幾聲後電話結束通話。
牧師轉過身對特麗莎說：“特麗莎大人，您可能真的要紅了。”
“嗯？”
“已經有幾家媒體想要採訪你了，甚至有的還想請你錄製節目。”牧師攤了攤手說道。
“啊！？”原本就不愛說話的特麗莎現在更是說不出話了。
特麗莎心裡默默想著：暗線……接頭……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