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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一樣的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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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先天的雙生,而是被植入的靈魂。”

逐影的一句話,就讓修羅的心臟幾乎為之暫停,曾經暗無天日的那些記憶從被鎖住的深處湧出,帶著狂妄的笑聲翻滾而來,讓他窒息,無法言語。

但逐影還在繼續訴說。

“萬劫並不是什麼喜歡束縛的人,他自由自在,逍遙天地。但當棋子不受控制時,那就需要一條繩索套在他的脖頸上,讓他安安分分的當一條聽話的狗。有某者不喜如此,便給他強加了束縛,而那條繩索,就是我,一個被捏造出來的心魂。”

“萬劫被折斷了翅膀,關進了籠子裡,我就是籠子上最後的那道枷鎖,若他衝破牢籠,那我必定消失,而我消失,就代表雙生的崩潰,哪怕是後天所為的雙生,也得受著這般規則束縛。”

“作為被強行塞入軀殼的靈魂,我並不能長時間接管這具身體,也無法自由的調動靈力,我就像是一個噁心的寄生蟲。”

紫水晶的眸子裡盛滿了悲傷,他彷彿在人間行走了千年,無人傾聽他的呼喊與求救,他孤苦無依,無處安放自己支離破碎的心。

房間內寂靜無聲,眾人同情逐影的遭遇,但又無可奈何。

修羅勉強壓下心悸,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給萬劫帶上枷鎖的某者,是誰?”

逐影看向修羅,在對方那已經不自覺轉變成紅色的眼眸中,看到了恐懼與絕望。

“千仞門的神明。”

毒鳩。

“啪嗒!”

不可控制的猛的彎下腰,修羅抓緊桌面,大口喘氣,但因為這個名字而逐漸甦醒的記憶讓喉嚨越發收緊,越發窒息。

毒鳩,毒鳩!

那種百毒入體,腦袋彷彿被腐蝕,靈魂被撕扯的痛苦,刻入骨,埋入土,都無法忘卻。

手指無意識的握緊,在桌面上留下深深的帶血抓痕,嚇得珂珂直接哭出來了。

“修羅!”

對於被過去所困的修羅,珂珂就是他的第二把鑰匙,他瞬間清醒,忍著炸裂般的頭痛,將身邊大哭的珂珂攬入懷中,輕輕拍打後背,以示安慰。

“你也曾是他的試驗品麼?”

對面所坐的逐影抬起頭,他像是在沙漠中尋得了綠洲的渴水旅者,盼望著這一切不是海市蜃樓。

修羅抱緊珂珂,為她擦去面上大滴的淚珠。

“和你相反,我天資不夠,被強制放入的,是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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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末坐在屋頂上,難得沒有吃東西喝酒,只是看著月亮發呆。

他本以為有了兩個雙生,這百年內帝院將立於不敗之地,可未曾想到非但沒有護住帝院,還隱隱約約牽扯上了千仞門。

想起了十幾年前年前那場幾乎毀滅帝院與神炎的災難,想起了死在自己面前的學生與親友,想起了自己那至今未歸的弟子易晨。

“哥,難道我真的是災禍體質,就該死在六歲那年麼?”

蕭末沒有回頭,以他和蕭初這種活了六十幾年的雙胞胎兄弟,心靈感應的確存在,不用靈力感知也知道對方是否在附近。

蕭初站在蕭末身後,他面容清秀,身形挺拔,竟然是一副二十幾歲的青年模樣。

“我說過很多次,我不信命,小末,我努力修習,踏入九階,甚至去觸碰那成神之路,都是因為我不信命。”

“哥……”

“無礙,無論你惹下什麼麻煩,哥哥都會陪著你,保護你的。”蕭初忽然蹲下身,從身後抱住蕭末,青年與老者的動作極其不協調,但他們已經在過去的六十幾年時光裡,這樣擁抱過千次萬次,“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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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古剎族對風雲學院的比賽後,帝院一行人,包括暮色,全都沉默了。

先不說古剎族的實力有多強,光是一個風雲學院就已經很讓人頭疼了:兩名五階五級,三名五階四級,兩名五階三級,還有一人實力不詳。

更讓人煩心的是風雲學院的隊員使用的均是一種靈獸——有“天空領主”之稱的風雲隼,而他們的靈獸化形也十分統一,均是一把扇子。

除了那名實力不詳的隊員,其餘七人聯合出擊,默契非凡,難以查詢漏洞。

若不是藍蔚雲的靈獸善於控制雲氣,扭轉了風向,不然古剎族想要取勝,還是極為困難的。

“風雲學院的七個人靈獸均為風雲隼,靈器的其中一種形態為扇子,另一種不詳,根據他們前幾場的比賽,我已經將他們的已知資料整理了出來。”

“而且他們還保留了實力,對戰古剎族時,那個叫風鈴兒的隊員連靈獸都沒放出來,就跳下賽場認輸了。”

暮色扶著前額,認真審視著每一個字,腦中構思著戰術。

“暮色,戰術不著急想,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清若淺看暮色的氣色不好,實在是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今天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修羅作為隊長,說一不二,直接讓所有人都去休息,“小洛,今天你陪暮色睡,別讓他半夜偷偷起來佈置戰術!”

“保證完成任務,隊長!”

珂珂自覺的往自己房裡走,卻發現修羅沒有鬆開手,不由的回頭問道:“修羅,怎麼了?”

遲疑再三,修羅還是忽略了所有人詫異的目光,把珂珂拉進了自己的房間,卻又覺得不妥,探頭出來解釋:“別想多,她睡床,我打地鋪!”

易火低頭,易火沉思,易火發問:“逐影,你信麼?”

逐影:好熟悉的送命題!

但是易火都問了,哪能不配合?

逐影搖頭。

易火:“看吧!連逐影都不信!”

修羅黑了臉:你倆可真有樣學樣的!

“都滾回去睡覺!”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清若淺涼月對視一眼,悄咪咪的摸回了各自的房間。

易火聳了聳肩,不明白自己學的那麼像,為什麼修羅會生氣呢?

易火繼續邁開步伐,即將踏入自己的房間時,卻被身後人拽住了衣領。

“小矮子,上哪去?”

炎日撲閃著翅膀,十分有眼力見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再見了主人今晚我就要遠航,別為我擔心,我有蒼月和快樂的槳!

“今晚也想一起睡?那去你屋還是我屋?”

萬劫耳根一紅,若不是知道易火是不通情愛的無感,他簡直要認為這一句是請求欺負的邀請了。

“我沒想……算了,去你屋。”

殺魂對喜愛之物真的沒有一點抵抗力,萬劫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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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怪我啊!要怪就怪你太不爭氣,天賦那麼差,而宗門不需要廢物。”鋥亮的大刀一向是藍無痕最喜歡的靈器,可現在卻威脅著他的生命,“死後別纏著我,我也只是聽命辦事罷了!”

藍無痕看著那個曾被自己叫做叔叔的人提著刀慢慢向自己走來,心如死灰。

廢物……廢物……宗門不需要廢物……

大刀劈下,砍向藍無痕的脖頸,正當藍無痕絕望的接受死亡時,一柄長槍橫空而來,擋住了大刀。

見有人阻攔,男子大驚失色:“誰!竟敢擋我們古剎族辦事!”

“你們這些宗族都一個樣,表面聖潔道義,暗地裡卻幹著這些見不得光的事!”

一襲黑影閃過,握住長槍,藍無痕只見到一個血色的半圓,再細看時,長槍已劃破男人的咽喉,斷了他的氣息。

轉向那襲黑影,原來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一頭藍色長髮隨意散著,冷峻的面容毫無表情。

青年看都沒看藍無痕,徑直將槍負在背後,穩步離開。

藍無痕上前幾步,急促的問道:“請等一下!敢問恩人的姓名是……”

“無需多問,眼下你應該先擔心自己吧!若不想被欺辱,便變成最強的吧!”青年停下腳步,側臉望向藍無痕,藍色的眼眸中帶著些許嘲諷,“否則你回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我的靈契只有二十八,天賦也不好,他們都說我廢物……”

“天賦差只是掩蓋自己不努力的藉口,若是你想做,便沒有什麼是做不成的!”

“那你會做飯麼?”

“……”

青年狠狠瞪了藍無痕一眼,轉身離開了。

“凡有誠心,事必成焉,做飯也是一樣的!總有一天,我會血刃仇敵,登上這大陸的最高階,去追尋真神的存在!”

青年身形漸遠,唯有那句話還回蕩在藍無痕的耳邊:凡有誠心,事必成焉!

“隊長,隊長!”藍蔚雲推了推在觀戰席上打瞌睡的藍無痕,“你在說什麼夢話?什麼誠心,事成?”

藍無痕靠在座椅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夢見了小時候的一些事罷了。”

自八歲就和藍無痕一起長大的藍嵐好奇的問了一句:“小時候?多小的時候?”

看著賽場中央的修羅,藍無痕勾起唇角:“六歲,我天賦鑑定的那天。”

“隊長這麼厲害,天賦一定很強,那天嚇到了不少人吧!”

“是啊!”

藍無痕眯眼一笑。

尤其是當我渾身浴血地回到宗門時,那群老不死的,可真是好好的“驚訝”了一把呢!

“小修修!加油!加油啊!”

藍無痕將靈力夾雜在聲音中,讓自己的加油聲傳遍全場,見修羅回頭怒視了自己一眼,藍無痕反而笑的更盛了。

藍髮,長槍,好像啊,真的好像啊!

簡直一模一樣……

修羅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內心的憤怒後,才上前一步,與風雲學院的隊長風殘雲相對。

風雲學院是近幾年才出現的一個學院,按道理應該沒資格參加選拔賽。

一開始觀眾都以為他們是走後門進來的,然而那一場對戰百花谷的比賽,面對滿天漫天飛舞,片片薄翼般鋒利的花瓣,隊長風殘雲僅只是一揮手中摺扇,便令天地改色,一陣狂風颳走了場上數不清的花瓣,準確的釘在了會場的牆壁上,組成四字:風捲殘雲。

而在面對火麟宗的時候,風清絕搖搖手中的七節紫竹扇,便讓烏雲集聚,一場暴雨傾盆而下,讓以火為攻的火麟宗完全被壓制,慘敗而歸。

就算是在對戰古剎族,風雲學院也打的極其優雅,一如他們身上的白衣。

“修羅。”

風殘雲“啪”地一聲開啟摺扇,扇面上描繪著一幅雲海出日圖:“風殘雲。”

“好漂亮的扇子!”

珂珂看著風殘雲手中的琉璃折骨扇,粉眸一眨也不眨。

“多謝誇獎,若是喜歡在下的扇子,比賽之後,在下親手做一把贈於你。”

風殘雲拱了拱手,溫潤如玉的公子模樣引得全場女子怦然心動。

“真的可以嘛?我想要圖案是……”

珂珂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修羅打斷了:“裁判,開始吧。”

裁判看了一眼周身散發著黑暗能量的修羅,再瞥了一眼還在和珂珂招手的風殘雲,才宣佈比賽開始。

聲音剛落,風殘雲就見對面一襲紅影破空而來,摺扇合起,橫於面前擋住紅影,一陣大力自扇骨傳來,將風殘雲震退近十步。

風殘雲轉了轉被震到麻木的手腕,皺眉說道:“真不優雅,對戰是一門藝術,你破壞了它的美感。”

修羅的聲音中聽不出情緒:“囉嗦。”

再次迎上,血紅的長槍不留餘力的碰撞在摺扇上。

“修羅這個狀態是怎麼回事?怎麼與蕭老說的‘打翻醬油罈子’那麼像?”

易火一邊招架著鳳清絕的進攻,一邊分神嘀咕。

“是打翻醋罈子吧?”

雖然很無奈自己的對手在作戰時分神,但鳳清絕還是更正了他的錯誤。

“都怪蕭老,天天讓我做板栗燒肉,害得我只認識醬油不記得醋了!”

“兄弟你也會燒菜?!別告訴我,你也是你們隊裡的廚子!”

“難不成你也……”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鳳清絕閃躲開易火的一刀,順便指向臺上,“看,那個白鬍子才衣裳的就是我們領隊,也是我師父,可他從不教我修習,天天只知道吃紅燒鯽魚,把鯽魚從十個銅幣一斤吃到了二十個銅幣一斤!”

易火退開幾步,正好踩在鳳清絕的風場外:“好巧哦,你師父邊上那個雞窩頭,就是我師父,把板栗從三個銅幣一斤吃到十四個銅幣一斤。”

“那……有空切磋下廚藝?”

“可以,就這場比賽以後吧。”

雙方的隊長聽著身後不遠處的嘮嗑聲,都覺得比賽結束後要找自家隊員談談心了。

一邊的風天雷與珂珂也打的火熱,雖然風天雷的風摯雷動所附帶的雷電之力對珂珂有一定的威脅,但她身形靈活,雷電根本擊不中她。為了不讓珂珂近身,風天雷將雷電之力布在身周,一旦珂珂觸碰到就會被雷陣包圍。

反觀風無眠與涼月這邊,打的就不是那麼愉快了。

風無眠以人格擔保,他絕對不是故意將涼月的衣襟扯破的,當時他為了閃開涼月的偷襲而向左半傾,可不料被暮色算計,一腳絆在了白錦上,為了保持身體平衡,他下意識向身邊尋找可扶之物,結果一手按在了準備送他下臺的涼月胸前。

風無眠還沒反應過來呢,涼月先驚的後退,這一倒一退,風無眠手中就多了一塊黑色衣料。

“我真不是故意的!”風無眠一邊勉強接招,一邊解釋,“我什麼都沒看到,而且我摸到的是平的!肯定不是胸!”

涼月現在已經穿上了一件銀晶甲,遮住胸前,一聽風無眠這樣說,氣的面色發紅,雙手一連甩出百枚飛刃,直追風無眠而去。

暮色趁機用白錦纏住風無眠的雙腳,封死了他的退路。

無路可逃的風無眠只得護住頭胸要害,準備死扛,但他只聽到刀刃從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並未感到任何疼痛。

睜眼一看,那些刀刃全數插在身後的地上,沒有一柄擊中自己。

正好奇涼月的準頭怎麼這麼差時,微風拂過,風無眠打了個寒顫,然後發現了問題:自己的衣服沒了!

準確說是被刀刃劃破了衣服連線處,全數落到了腳下。

默默拾起那堆破布,風無眠悲壯無比的說道:“多謝你,起碼還給我留了條褲子。”

“哦,”涼月打了個響指,風無眠的腰帶當即斷裂,“我忘了。”

雙手提著褲子,風無眠轉身,走到賽場邊緣,仰天大吼一聲:“隊長!我沒辦法了!”

接著就跳臺棄權了。

風殘雲:……

那還能怎麼辦呢?總不能讓風無眠穿著小三角打吧?就算風無眠不要臉,他還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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