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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意也眼神凌厲的看著他。
“我當然也是如此！可你如此突然莫名的與我說上這麼一堆，真假暫且不論，讓我一個姑娘永去人生地不熟的姚府在你的房裡換衣裳，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別的用心？？”
姚衣暮面色依舊巋然不動。
“我是斷袖。”
“斷袖？斷袖怎麼了？”
徹底被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到，古意說話都有些口不擇言。
“斷袖就可以仗著自己喜歡男人然後對姑娘家圖謀不軌連親妹妹都不放過？！”
出乎意料的，姚長暮垂眼看著地下，很久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半晌他才開口：“我本來不想說的。”
“你……”
古意話說一半被打斷。
“那天在孟家別莊我一眼就認出了嬋媛，本來是想趁著四下無人與他相以，可她裝傻，明知道我在說什麼卻裝作不懂，甚毛在聽到了你的腳步聲之後瘋了一樣的把自已的衣服扯得凌亂，我攔都攔不住。”
“然後就是你來時看到的那副情形。”
古意緊皺著眉，眼神不可置信。
姚長暮接著說。
“這就是我確認嬋媛絕對沒有這麼簡單的主要原。”
“她不肯與我相認，卻想方設法接近姚季合。嬋媛的目的絕對是回姚家。我沒有辦法，就只能來找你，你一定要攔住嬋媛。”
“找到她與她說清楚。”
“若她是為了榮華，那我就將我這半毛的積蓄都給她，讓她嫁進商賈富戶；若是為了名譽，那我就讓她去上最好的女學，讀聖人之言在朝堂為官。”
“卻唯獨、唯獨不能回來。”
姚長暮的聲音平沉、沒有一絲起伏。
可平白無故的，古意卻覺得其中字字泣血，含辛茹苦。
她囁嚅良久，才開口問道。
“好，我定與她說清楚。”
……
馬車在姚府外停下。
姚長暮的院子在姚家其實處於一個挺中心的位置的，地方也大，和古意在太傅底的差不多。
他們沒過多久就走到了。
古意拿著衣裳，姚長暮站在門框處囑託她。
“定要快些出來，我在這等你，季夫人離府之前留了樣東西，你拿上去給嬋媛，說不定能讓她回心轉意。”
“現在是午休，我爭取在所有人醒來之前將你送回去。”
古意用力點頭，應了一聲後，門被姚長暮從外牢帶上。
她往裡走。
他的屋子裡陳設很普通，但唯一的特點就是大，古意在裡南東扭西轉了好久才找到臥室。
姚長暮這人可能是有什麼情懷在裡頭。
他整個房間很大一部分地方被一張極其寬廣的床佔據著，床沿處還包著一圈很厚的，棗紅色的細紗作為幔帳，裡面的厚重被褥看上去就極其鬆軟舒適。
睡在裡面肯定又舒服又有安全感。
古意正出神想著，忽然心下一驚。
姚長暮的床上…好像、有人？？
男的女的？？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這確實是古意腦子裡冒出的第一想法。
強行將自己離經叛道的腦回路掰正之後，古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外挪。
這人什麼來頭暫且不論，能如此若無旁人的出現了姚長暮的床上還把這當自己家，光是身手，就絕非是什麼等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