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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晚訓到底是沒繼續。
古意怎麼說也是抱著丟丟腳不帶停的跑了一天,強撐著走回樓底就徹底在床上累趴下了。
跟司雲卿說了一聲你早點回去後就更是再沒了動靜。
連帶著身邊的丟丟都狗鼾連天的。
司雲卿用著輕功回到了雲記鐵鋪。
心裡卻是還惦記著古意隨口一說的,明天要去姚家還狗的事。
……
古意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
她打著哈欠從床上坐起來,卻突然聽到了有人在外面敲門。
“意兒。”
是樓江臣。
古意頓了頓,套上衣服下床把門開啟。
“舅父。”她禮貌的點頭打招呼,“你找我有什麼事?”
“昨天的事……是舅父不好。”
樓江臣也不拐彎抹角,滄桑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笑,“舅父想著你們在孟家那麼多接觸……還以為……”
剩下的話他都說不出來了。
古意也沒說話,垂著眼睛乖乖的聽著。
“意兒,對不住。”
古意又是點點頭,“沒事舅父。”
"那舅父就先走了……你要沒睡醒就再多睡一會兒。"
"舅父拜拜。"古意關上門。
回到屋子裡,她計劃著去姚府還狗。
雖然姚府離她這沒多遠,但古意也沒打算坐樓府的車過去。
一是她實在實在不想和姚家的任何人扯上任何關係,此行更是不想暴露身份。再然後就是走個路都能把人家狗順回來也是沒誰了。
古意嫌丟臉。
所以她計劃一會在街上叫個順風車。
等到古意收拾好自己,再把不知道為什麼鑽在下人房裡睡了半天的丟丟拖出來後接著出門時,已經接近中午了。
大街上沒什麼人,馬車更是少的可憐,古意攔了好幾輛,都路過不了姚家。
就在她心灰意冷準備打道回府時,一輛四馬駟駕馬車在她面前停下。
“姑娘可是想搭車麼?”車上的小廝問古意。
“是是是!!”
古意趕緊站起身,抱起地上的丟丟來。
“姚家去麼?”
“真是巧了,我們此行正是要去姚府。”
那小廝笑著說。
“姑娘進車裡吧。”
那小廝把臺階放下來。
“進車裡?你們沒主子在……”
古意邊說也掀起車簾。
古意:“再見,我看黃曆今日不宜出門。”
扭頭就走。
“站住!”
車內的姚長暮朝古意大聲說道,接著高聲朝馬車外的小廝喊。
“皓笛!駕車!”
“是!”
那小廝應了一聲,馬車開始突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行駛起來。
但古意也不慣著他,當即想掀開車簾仗著法力飛出去。
卻一把被姚長暮拽住了衣裳。
“我此番找你是為了你府上那個叫嬋媛的丫鬟!”
古意本來還不想過多糾纏,聽見這話氣的笑出聲來。
“找她?你是怎麼腆著個臉說出這話的?不害臊?”
姚長暮臉上神情依舊一絲沒變,雙眼看著古意。
又垂下去。
“你有所不知。”
“?”
“她乃是我姚家多年前被趕出門的正妻那時正懷著的孩子。”
“姚家唯一的嫡出大小姐,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古意瞳孔猛的一縮。
“什麼?!”
姚長暮點點頭,接著從身旁掏出一幅卷軸。
“你看這個。”
古意在不遠處用眼神大致瞟了瞟。
“這是什麼?嬋媛的畫像?”
姚長暮搖頭。
“這是季夫人離府之前我父親找人給她畫的。”
“季姨就是那位姚家正妻。”
古意心中驚愕久久不能平息、話都說不出來。
沒什麼別。
嬋媛和這位姚夫人長的簡直一模一樣。
這下她不信都不行了。
古意過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你找我……是想說什麼?”
姚長暮收起畫像,抬眼和古意對視。
神色毫無起伏。
“這麼些年我父親其實一直都在為當年的事後悔,覺得那時的季夫人不僅承受了喪子之痛甚至還被趕出府,對她實在是殘忍。聽人說季夫人把當時的那個孩子生下來了,就一直想要找到她。”
“這個孩子就是嬋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