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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意聽他這話,氣的眼睛都瞪圓了。
“哪裡沒有?白色的那個!原來你不僅沒禮貌還是個瞎子啊!?”
“真的沒有,不信你看。”少年說。
古意氣不過,正想據理力爭的和司雲卿對峙,沒想到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響。
“小姐!”是長久的聲音。
聽見這動靜古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循著聲音望去,發現不遠處的長久和嬋媛正在朝她狂奔而來!
身後還浩浩蕩蕩的跟著一群人高馬大的家丁!!
“老夫人說了小姐!要是您在我們追上您之前不回到府上,那她用不到年末就可以抱重孫了小姐!”
“快跑小姐!直接從這面牆翻過去就好了!!”
這次是嬋媛的聲音。
來路不明的少年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悠哉模樣。看見呆若木雞的古意,他笑了笑,扭頭拽拽她的裙角。
“哎,你怎的還不動?”
被他提醒,古意這才如夢初醒,顧不上和他繼續掰扯牽音蟲的問題,慌忙轉身,手腳並用的拼命往牆上爬。
但時間太緊迫,原主又沒有從前自己那般的身手,著急忙慌的古意壓根不上去。
“小姐,您快點啊!!”長久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古意暗罵一聲,磨了磨牙,當即蹲下身子,準備從腳邊樓府的狗洞裡鑽進去。
可下一秒,古意卻突然覺得身子一輕,雙腳騰空而起。
古意:“?”
少年:“我輕功雖然一流,但卻從沒帶過人,你要抓緊了。”
清朗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熱氣直往臉上拂,吹的古意耳朵發癢。
但古意根本沒聽少年在說什麼,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耳邊呼嘯而過的風和迅速變小的建築物上,嚇得叫都叫不出來。
古意只能緊緊依附於自己腰間那隻雄厚有力的臂膀,一隻手緊緊扒在上面,雙眼緊閉,大氣不敢喘。
回過神來時,古意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樓府之中了。
古意定了定心神,然後立馬朝扭身少年問道:
“你是誰?為何有此等身手?”
古意也算是當代道修的少有天才,知道如此精湛且運用自如的輕功在千百年來的傳承與發展中早已失傳。
別說見,她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要不是親身體會,要是旁人與她說起,古意定會覺得這人是個不務正業的小說寫手。
“姑娘你真沒禮貌,我救了你,你不向我道謝就罷了,反而要先質問我是何來歷。”
他說著便雙手交疊按在胸口處:“好不容易英雄救美一次,結果還沒得到言謝。我真是好傷心啊。”
看他這副樣子,古意也當真了。
想著不論之前如何,剛才人家確實是幫了自己的。
修道之人大恩不慚謝,恩怨更要分明才是。
牽音蟲的事等會兒再和他計較。
於是古意利落向他行禮。
“多謝公子相救,剛剛的事對不起,讓你傷心了。”
古意說完舔了舔嘴唇,又說:“那你能把牽音蟲賠給我嗎?”
少年:“……”
“一隻,我只要一隻就好。”
古意看著面前少年遲疑的神色,眼睛一點一點眯緊,語氣嚴肅。
“你不願意?”
少年半年沒說話,只是神色訕訕的放下了自己在胸口處的手,然後朝她身後飛快一指:“你祖母在那兒!”
“哪?!”古意嚇了一跳,連忙朝身後看去。
空空如也。
再扭回頭去,少年的身影卻已不在原地,只留一道清朗的聲音遠遠傳來。
“明日午時,咱們再會!”
……
古意獨自一個人回房裡,等了一會兒,才等來了慌慌張張跑回來的長久和嬋媛。
長久:“小姐!可擔心死我了,你怎麼一個人留在那種地方?”
古意當然不會實話實說,心虛的摸摸嘴巴笑了笑,沒接茬,只生硬的岔開話題:
“我還沒問呢,看見你們突然帶著那麼多人過來,說什麼祖母要我快些回去的。”
“這我回來了,怎的也不見她?”
長久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嬋媛先插嘴道:
“哦,老夫人壓根兒沒來,那夥人是樓大人花了二百文銀子在戲樓僱的。這事兒跟老夫人也沒關係,都是樓大人自導自演來著。”
“……”
“據他老人家說,是怕你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想嚇唬嚇唬你。叫你快些回來。”
古意:“……”
早知道就不跑了。
牽音蟲要回來才是正經啊!
長久一把按回了一張嘴叭叭能說的嬋媛,然後像個老媽子似的朝古意皺了皺眉。
“小姐,您身上這身衣裙是今年出門之前奴婢剛給您換上的。上個月成衣鋪才送來。您這才出去一次就弄得這麼髒。”
“快換了衣裳沐浴去吧,脫下來我給您洗洗。”長久又說。
嬋媛“那我去給您準備晚膳!小姐今晚想吃些什麼?”
古意低垂著眉。
“我不太吃得下,你隨便弄點什麼你和長久愛吃的吧——對了,再幫我去舅父院兒裡知會一聲兒,說我今天晚上不和他老人家一塊兒用膳了。”
想起到手的牽音蟲沒了她就難過。
長久和嬋媛都應了一聲,關門出去了。
……
“你說今天和那丫頭一起爬在地上的,還有另外一個年輕人?”
房內,一位的銀髮老太太正把玩手裡的短劍,掀起眼簾,問身邊的老嬤嬤。
曲嬤嬤點點頭,“那年輕人和小姐似是差不多年歲,只是模樣當真不錯。老奴看著似是還會些把式,抱著小姐從牆那頭直接跳到了牆那頭呢。”
“當真?”
“當真!”
樓江蘭越聽越有精神,興到頭上直接一把把劍塞到了曲嬤嬤懷裡,渾濁的眼睛閃出一絲光來。
“去去去!快去給我把這個小夥子家裡的籍貫資訊,姓甚名誰通通查給我清楚,告訴他們咱家的條件,只要他們願意娶,咱們倒貼都行!”
自從那晚的琉璃花宴以來。樓江蘭基本上見著個稍有可能的未婚青年就都是這麼個狀態。
曲嬤嬤也見怪不怪,但看見主子高興她順帶著也高興,笑得臉上的褶子都撫平了。
“好好好,老奴這就去問,老夫人彆著急。”
“好好好,快去快去。”樓江蘭招呼著她出去。
樓江蘭又翻了一會兒劍譜,正準備叫人進來伺候洗洗睡了,卻一抬頭,看到了剛才折而復返的曲嬤嬤。
站在門口,面色猶疑,躊躇不定。
她心覺不寧,皺著眉問。
“那戶公子許過人家了?”
曲嬤嬤搖了搖頭。
樓江蘭又猜:“那位公子,難道有什麼隱疾?”
曲嬤嬤又皺著眉頭嘆了口氣。
左右說不出來,曲嬤嬤也不再糾結。心一橫,直接把東西遞到了樓江蘭手上。
“奴婢剛剛路過小姐院兒裡,看有人給她傳信,像是什麼請帖。”
“老奴瞧小姐院兒裡沒人就給您送來了。只是這請帖送來的路上多有波折,磨損了些,老奴該死,看到了些不該看的。”
樓江蘭疑惑。
“不就是個請帖,有什麼該看不該看的……哪兒送來的?”
“總督孟家的么女,那位孟姝樂小姐。”
樓江蘭手裡的請帖轉了個圈兒,沒開啟,倒是先在側漏的內頁上瞧著了那麼一個讓她面目憎恨,日夜憂心的名字。
司雲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