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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你別以為你出國那麼幾年,學得跟你姐一樣矯揉做作,我三哥就會喜歡嗎?你腦子裡裝的豆腐渣,你就算再出國學十年,也還是垃圾!”
墨雲鶯滿是惡意的看著她,口不擇言,“別說我哥已經結婚了,就算我哥沒結婚,你永遠也別想嫁給他。他就算娶一頭豬都不會娶你。”
李婉徹底被激怒,“墨雲鶯,你看你自己像個什麼樣子,潑婦都比你強。現在雲都誰不知道你就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誰想娶你。連豬都不願意娶你。”
“你又是什麼好東西?裝了幾年淑女,就忘了自己原來是什麼樣子了。你看看你自己這令人作嘔的模樣。我要是你,我就出門拿塊豆腐撞死,省得天天丟人現眼。”
“墨雲鶯,你……”
兩人的爭執聲漸漸變大,很快引起了旁邊的人的注意。
南淺笑拽了拽墨雲鶯,“雲鶯,有人注意到了,你哥應該要來了。”
只見兩人越吵越兇,又為了維持住自家臉面,刻意壓低聲音,又控制不好,面目逐漸猙獰。
“懶得跟你吵。”李婉白了她一眼。
不屑地看向南淺笑,“一個落魄、不受寵的千金,靠不入流的手段上位,也不知道你看得上她哪點。”
諷刺完,就要離去。
墨雲鶯拉住她的手,憤怒道:“誰靠手段?你以為誰都像你們李家那麼不要臉嗎?一個個爭著做小三!”
“墨雲鶯,你……”
南淺笑上去想把兩人分隔開。
電光閃爍間,不知道是誰的手,打到了南淺笑手裡的酒杯,頃刻間,杯裡的酒灑在了李婉身上。
“我的衣服——”,李婉氣急敗壞,沒能控制住聲音,叫出聲。
霎那間,整個宴會安靜如斯。
很快,宴會稀稀拉拉地傳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說。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
“新歡舊愛,修羅場啊。”
“新歡可不一定是新歡,舊愛也不一定是舊愛。”
“咋的,知道什麼隱情?”
“別說話,正主過來了。”
墨雲湛皺著眉,掃視一圈,“怎麼回事?”
跟來的蘇蓮茜看著李婉狼狽的模樣,急忙走到她身邊,“婉婉,怎麼回事?誰潑你了?南淺笑,是不是你做的!”
李婉早已變回柔弱可欺的聖潔模樣,委屈地搖搖頭。
墨雲鶯冷哼一聲,不屑道:“裝什麼?喊什麼?是我乾的,怎麼樣?”
墨雲鶯,”墨雲湛警告出聲,“你胡鬧什麼?”
“不是的,三哥,”李婉放柔的聲音像捏著嗓子的鴨子一樣,難聽又刺耳。
“是南小姐拿著的杯子……”
墨雲鶯氣湧上頭,“李婉,你胡說八道什麼?這跟三嫂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我弄的。”
“就是南小姐的杯子呀。”李婉低下頭,狀似無辜道。
“是,杯子是她的,但是是我……”
墨雲湛眼神犀利地瞥向她,“你給我閉嘴。回家再算你的賬。”
他抬眼淡漠地望向一直一眼不發的女人,語氣平淡道:“你呢?有什麼想說的嗎?”
南淺笑看著他那張冰冷無情的臉龐,心底漸漸收緊,“如果我說,不是我。你信嗎?”
“所以還能是誰?”
果然,是想要她認下的意思嗎?三個人的事情,除開“受害者”,不是她,就是雲鶯。
南淺笑抿唇未語。
“給她賠禮道歉。”
南淺笑愕然看向他,“你說什麼?”
“我說,給她道歉。”墨雲湛看向她,冷聲重複一遍說道。
南淺笑看著他深邃,毫無波瀾的眼眸,心中似有什麼東西控制不住,要溢位來。
又酸,又澀,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跌落到谷底。
南淺笑這兩年道過很多歉。
比如,她送的禮,他兄弟不喜歡,她要道歉,惹人厭了。
再比如,每次被墨老夫人刁難,她要賠禮道歉,惹老人不開心了。
曾經她都一一照做了。
可是,獨獨這次,唯獨這個人,不行。
“我要是不道呢。”南淺笑壓住心底快要噴湧出的苦澀,委屈。
“你潑了她,自己潑回去,很公平。或者讓她潑。”墨雲湛表情沒什麼變化,語氣卻又夾雜了些許不耐煩。
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也要考慮。
南淺笑的心臟突然有一絲拉扯的撕裂感。
明明不該這樣的。
南淺笑一把躲過他手裡的酒杯,伸手從自己的頭頂慢慢倒下來。
剎那間,紅色液體順勢而下,順著她白皙的臉龐,精緻的鎖骨,沁進她天藍色的禮服。
燈光的暖意照在她的身上,驅不走她心底的寒意。
紅酒微冷,燈光現暖。
這一刻,她卻覺得冰冷刺骨,敲碎了她全身的骨頭。
墨雲鶯一怔,拉住她的手,肉眼看見的慌亂,“三嫂……”
南淺笑又掛起嘴角的微笑,直勾勾地望著他,“還滿意嗎?”
“南淺笑!”墨雲湛面色變得有些難看,聲音明顯壓抑著怒意。
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至於嗎?
李婉嘲諷的看向她,心中止不住的得意和輕鬆,果然是個不值一提的對手,三哥根本沒放在心上。
想了想,她掛起得體的微笑,開口道:“南小姐,你這是做什麼?三哥只是說說而言,你怎麼還當真了呢。我只是想說這應該只是個意外,沒想到搞的那麼難堪。”
她似滿是愧疚地看向墨雲湛,“也怪我,沒及時說清楚。現在就只能委屈南小姐跟我一起去換一件衣服了。”
南淺笑了然,拿起旁邊的混雜著各種東西的酒杯,一把潑在李婉那張虛偽的臉上,然後鬆手。
“啊——”,水晶杯清脆悅耳的落地聲隨著噁心的尖叫聲迴盪。
李婉的臉上瞬間落上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她喊叫著把東西從身上扒拉下來。
不知道是什麼黏糊糊的東西順著她的頭髮粘在了臉側,看著極其狼狽。
潑過去的東西毫無意外的波及到了兩邊的人,墨雲湛白色的襯衫上留下了暗黃的色澤,蘇蓮茜更是隻比李婉好一點。
摔碎的玻璃渣子在李婉和蘇蓮茜中間四散開,有些在她們腳上劃上細微的傷口。
“南淺笑——”蘇蓮茜怒吼出聲。
在一片狼藉中,南淺笑提前拉著墨雲鶯退了幾步,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冷意,“墨總,是你說的,自己潑,然後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