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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淺笑看著昏倒在地的南祺志，眼神幽冷不見深淺。
“把他拖到死角去。”
楚妍立即將南祺志拖到十幾米遠的死角。
她將南祺志藏好，迅速跑了回來。
“老大，你是不想讓人知道是他做的？那監控需要弄成誰嗎？”
南淺笑把手上的破皮，一點一點撕開。
幸好只有一點紅色的印跡，沒有出血。
“現在讓人知道是他，沒有多大好處。該知道的人知道就好。”
望著地上躺的的七零八落的人，南淺笑淡聲道：“再去找點藥喂他們。”
“可是，你剛剛已經……”楚妍困惑道，觸及南淺笑淡漠的眼神，立刻噤聲。
“好的，老大。”
立即拿出手機發了個訊息。
“南淺笑。”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在靜寂的夜裡格外的響。
細聽之下，還藏著一絲連自己都難以控制的慌張。
南淺笑看著突然出現的墨雲湛，沒有作聲，意料之中的茫然。
墨雲湛慢了下來，停在她的面前，冷聲道：“哪兒殘了，廢了沒有？”
南淺笑搖了搖頭。
看著地上躺著的幾個保鏢，他眼裡閃過一絲怒意，“到底怎麼回事？這些人又是什麼情況？南祺志呢？”
站在旁邊盡力隱身的楚妍，出聲道：“我剛碰巧經過這裡，遇見墨少夫人和這幾位的糾纏，就順手解了個圍。下手沒個輕重，見笑了。至於南總，好像急匆匆地走了，手機不小心被他落下了。”
嘶—，好爛的理由。
墨雲湛頷首，“多謝，改天一定登門道謝。”
楚妍微笑著擺手，“舉手之勞，沒有必要掛在心上。”
而且她也沒有起上什麼作用，加油吶喊都沒有。
“那就先告辭了。”
南淺笑點頭，“再見。”
很快原地就只剩下兩個站著的人了。
墨雲湛細細打量了一下南淺笑全身，才放下心來，嘴上又開始不饒人。
“南淺笑，你還真是啊，天天都能惹到各種事。下次把自己玩死了，別叫我來收屍。”
南淺笑低聲道：“事惹上我，又不是我惹事。”
她的聲音過於小，墨雲湛沒有聽清，皺眉道：“你說什麼？”
南淺笑抬起頭,“我說我錯了。”
墨雲湛一時語塞。
過了一會兒，才說:“知道錯了，下次注意。”
南淺笑嘴角上揚，“好。”
墨雲湛眼角閃過一絲笑意，但是很快又歸於冷漠，淡聲道：“走吧。”
走了不久，便遇上了林澤楚和墨雲鶯。
墨雲鶯衝上來，對著南淺笑關心道：“三嫂，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南淺笑搖頭，“沒事，沒受傷。”
墨雲湛皺眉，“怎麼還沒回去？”
林澤楚無奈道：“她擔心三嫂，不肯先回去。”
墨雲湛拍了拍他的肩，“派兩個人送她回去，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知道了，三哥。”
墨雲鶯把包遞給南淺笑，“三嫂，你的包。”
南淺笑右手垂在身側，手背偏向自己，左手自然地接過，“謝謝。”
“那三嫂，我先回去了，你也快點回去休息。”
南淺笑點點頭，“好。”
墨雲鶯瞪了墨雲湛一眼，“哥，你好好送嫂子回去。”
墨雲湛不耐，“知道了，我用你教。”
墨雲鶯撇撇嘴，“行，我多嘴。”
她看向旁邊的人，“走吧，兩位帥哥。”
“墨雲鶯，注意點身份。”
墨雲鶯沒理他。
就在這時，南淺笑拿出手機，瞥見上面的七八個未接電話，一怔。
恰在此時，墨雲湛偏頭望見，一下子僵住。
他微微有點不自然，面無表情:“都是墨雲鶯那個死丫頭，說的你要死了一樣，電話在她那也不說清楚。”
“嗯。”南淺笑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話。
“那我們走吧。”
——
臨近深夜。
墨雲湛在書房裡處理了些事情後回到臥室。
轉了一下，沒有看見南淺笑的身影。
上下樓找了兩圈，才在最邊緣的一間房間找到了南淺笑。
南淺笑背靠著牆，坐在地上，地上倒著幾個空酒瓶，手裡還拎著一個。
墨雲湛眉頭擰成結，“怎麼喝這麼多酒？”
南淺笑顛顛撞撞地起身，笑容染上嘴角，“你來了？”
墨雲湛摟住她的腰，避免她摔倒，低低應了一聲，“嗯。”
南淺笑看著他的臉，眼角微紅，“你怎麼才來啊？”
“我今天好想你和媽媽。”
她有些哽咽道：“我沒有爸爸了，也找不到你和媽媽。”
墨雲湛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下次，不會讓你找不到了。”
南淺笑怔怔地看著他的臉，“你的眼睛怎麼變了？有點藍。”
“本來就是藍的。”
是嗎？好像……
她看向他的左眼眼尾，痣呢？
眼淚突然控制不住溢滿雙眸，“沒有了，沒有了……”
沒有痣了。
什麼都沒有了。
墨雲湛扶穩她搖晃的身體，“什麼沒有了？”
南淺笑淚眼模糊的看著他，突然放下手，“你是誰？”
墨雲湛皺眉，“喝高了？”
南淺笑執著追問道：“你是誰？”
“墨雲湛。”
“墨雲湛，”南淺笑喃喃自語，這三個在嘴裡流轉了半天，卻好似沒有什麼頭緒。
她盯著他，認認真真道：“你好像我的心上人。”
墨雲湛耐心道：“你的心上人是誰？”
“可是，”南淺笑沒有回答他，自言自語道，“我找不到他，找不到。”
南淺笑低著頭，以至於墨雲湛沒有發現她眼底藏著的，無法剋制的絕望。
但他也發現她周身的氣息似乎不太對勁。
沒多想，以為是今天南祺志影響到了她。
他伸手抱住她，“沒事，南淺笑，我在這裡，我會陪著你的。”
這一刻的墨雲湛以為，至少他和南淺笑是聯絡在一起的。
喜歡也好，愛也好，甚至恨也罷。
都只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南淺笑哭了一會兒，就立即停了下來。
眼角帶著淚，臉頰微紅，笑道：“墨雲湛，我們來喝酒吧。”
墨雲湛從她的手裡拿過酒瓶，“別喝了，喝地夠多了。”
“可是，我還想喝。”
南淺笑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墨雲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