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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轉身本來要走,聽到三皇子這麼說,這才露出一絲笑容,放下手裡的東西,沉聲說道:
“至於皇位給誰,那就要看你我二人誰更有本事了。”
“到時候你我二人也不必撕破臉皮,一個當了皇帝,另一個大不了去當藩王,相安無事也就罷了。”
“最起碼,皇位不在你我兩人最討厭的人手裡。”
“若是葉辰當了皇帝,後果將會如何,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
三皇子臉色一沉。
他們兩個從小欺負葉辰,若是他當了皇帝,下達的第一個政令恐怕就是削藩!
至於大皇子,這個滿腦子肌肉的東西,豈能跟我相比?
到時候我隨便用點手段,就能讓他徹底無法和我奪位!
江山寶座,還不是我囊中之物?
劉貴妃看了看三皇子,頓時微微搖了搖頭。
知子莫如母。
自己兒子心裡想的什麼,她這個當孃的自然最清楚。
看到兒子已經被大皇子蠱惑,她也不再多說什麼,當即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由大皇子說說你的計劃吧,你準備怎麼將太子拉下水?”
大皇子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魏人塵。
就見魏人塵躬身而出,輕聲說道:
“回稟貴妃娘娘,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
……
“駕!”
盧劍星快馬加鞭,歷時四天總算是來到了北河省的徭役之所。
這裡位於北河省平昌縣,是大寧鐵礦的主要產地之一。
看著那徭役營森嚴的戒備,盧劍星一扯韁繩,慢條斯理的就往裡進。
守門的守衛見到陌生人前來,頓時將兩柄長槍橫在大門上,厲聲喝道:
“平昌縣徭役之所,閒雜人等禁止靠近!”
盧劍星冷哼一聲,抬手扔出一枚令牌說道:
“我受戶部劉千逯劉大人之令前來,誰敢阻攔!”
兩個守衛看到令牌,頓時對視了一眼,這才說道:
“這位大人請稍後,我們通報一聲。”
盧劍星沉聲道:
“速速通報!”
看到其中一個守衛拿著令牌跑進去,盧劍星心頭不由得有些忐忑。
這枚令牌是查封戶部的時候,從劉千逯那裡收繳來的。
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
劉千逯雖然已經被問斬,但是訊息不會傳得那麼快,現在他唯一擔心的是,劉千逯和這些負責徭役的官員之間,有其他的溝通手段。
片刻之後,就見一人飛快趕來,看到盧劍星的時候,急忙快走兩步,上前將令牌遞了過去,躬身說道:
“平昌縣縣尉馬大能拜見上官,不知上官前來有何貴幹?”
盧劍星收起令牌,也不下馬,目光掃過幾人,沉聲說道:
“本官奉劉大人之命,前來調人,你知道我要調的是什麼人吧?”
馬大能聞言正要說話,突然又看了一眼盧劍星,隨後略帶疑惑地說道:
“下官不明白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要調一些徭役去其他地方服役?”
盧劍星聞言頓時眉頭微皺。
壞了。
這人是看出我的身份了,還是說他們有什麼特別的暗號?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三五十人的小隊,從營外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
他們看起來孔武有力,臉上沒有絲毫挖礦留下的苦徭之色,反而一個個油光滿面,眼神裡也帶著一絲傲氣。
盧劍星見狀頓時眼珠一轉。
按照太子殿下所說,那群人是在徭役營裡冒充徭役的軍人。
莫非就是這些人?
想到這裡,盧劍星冷笑一聲說道:
“馬大能,你好大的膽子!劉大人的命令你不聽,三皇子的命令難道你也不聽?”
說著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馬大能身上,指著那一隊人說道:
“這群人每天要吃掉三皇子多少銀兩?他們是來幹什麼的,你難道不清楚?”
“要是耽誤了三皇子的大事,你家裡有幾個腦袋夠掉的?”
馬大能被那一鞭子抽得皮開肉綻,怒氣衝衝抬頭,就看到盧劍星那雙帶著殺氣的雙眼,瞬間心頭一涼,連忙說道:
“大人莫怪,下官這就去清點名冊,讓他們跟大人您離開便是!”
說著,急忙轉頭回去,高聲喊道:
“甲字營的都出來,準備幹活了!”
另一邊,靳一川也來到了巴陵省雲倉縣。
這裡是朝廷的一處鹽井。
只是他沒有像盧劍星一樣直接就進,而是守在鹽井營外,片刻也不敢眨眼。
按照太子殿下所說,三皇子近期一定會想辦法聯絡這徭役之所,從這裡調派人員上京。
自己只需要守株待兔,守在京都下來的官道上,就能等到來人。
果然,沒兩天的功夫,就見一匹快馬從北方快馬而來。
看那身衣服,一定是從宮裡出來的。
靳一川冷哼一聲,抬手一揮,一把飛鏢已然紮在那人身上。
那人嘴裡發出一聲慘叫,就翻身跌下馬。
沒等他再多做反應,就見靳一川身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速靠近,手中兩把短刀宛如流光閃過,一刀捅進那人心窩,另一刀貫穿脖子。
頃刻之間,那人眼中最後一絲光芒消逝,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
靳一川從他身上搜到了一塊三皇子的令牌,還有一封密信,當即將屍體藏進樹林裡,自己翻身上馬,向著那鹽井營走去。
與此同時,京畿省周邊各省徭役之中,儼然上演著同樣的一幕。
幾天之後,幾十股大小不同,卻都是由各地徭役中走出的隊伍,向著京都開始進發。
……
“按照我的猜測,那些作為隱藏軍力被下放在各地徭役中計程車兵,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歸誰管。”
葉辰看著對面的秦元正沉聲說道:
“因為涉及到保密,三皇子不可能把自己密謀的大事告訴這些人。”
秦元正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思忖片刻說道:
“所以,您就派錦衣衛假冒三皇子的人,去各地徭役調人回京都,一來阻斷三皇子造反的密謀,二來將這些人控為己用?”
“你就不怕他們不服管?”
葉辰冷笑一聲說道:
“他們服不服管本宮不在乎,只要三皇子手底下沒有兵力,對本宮就沒有任何威脅。”
“這些人本宮壓根也沒準備讓他們幫本宮奪權,而是作為制衡的手段之一!”
制衡?
秦元正愣了一下,思忖片刻,頓時心頭一驚。
這京都,需要制衡的人,還能有誰?
自然是大皇子的虎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