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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一川聞言立刻抬起頭，眼神不躲不閃地迎上葉辰。
葉辰將手伸向盧劍星。
盧劍星猶豫片刻，才將那短刀遞給葉辰。
看到葉辰短刀在手，沈練和盧劍星都大氣不敢出。
就在這時，只見葉辰伸手將短刀遞還給靳一川。
而靳一川也毫不猶豫地接過短刀。
葉辰這才拍了拍靳一川的肩膀，衝著沈練笑道：
“你們這位三弟，桀驁不馴，身手不凡，機警果敢，卻又膽量不凡，不錯，不錯！”
聽到葉辰這麼說，盧劍星和沈練這才鬆了一口氣。
就聽葉辰接著說道：
“你們三個聽著，我有幾件事分別要你們去辦，越快越好。”
“盧劍星，你火速前往南河省，去查這兩個月內，南河省出關關口的所有放行記錄，找出其中馬車五十輛以上的記錄。”
“靳一川，你的任務比較重，本宮要你去三年前東山省封繳的那個制販私鹽的窩點，如果沒猜錯，那個窩點裡應該還有人在製造私鹽，記得化妝潛入，萬萬不可打草驚蛇，你要順藤摸瓜，找出那些私鹽的動向。”
“十五天之內，無論有沒有結果，你們兩個都要返回京都，明白了嗎？”
盧劍星和靳一川同時點頭說道：
“明白！”
葉辰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沈練，你留在京都，這幾天密切跟蹤戶部侍郎王崇貞，將他經常去的地方，見的人都打探清楚。”
“最重要的一點，你們都要親自行動，不要告知任何人，明白嗎？”
“明白！”
“去吧。”
三人走後，葉辰再次來到那線索牆旁，嘴角已然露出一抹笑意。
……
皇宮。
御花園。
寧皇拄著柺杖走到涼亭。
一旁的太醫見狀這才躬身上前說道：
“陛下調理得不錯，這段時間如果能減少勞心之事，最多一月有餘便可康復。”
寧皇冷哼一聲放下柺杖。
減少勞心之事，那不就是不上朝？
一個月不上朝，那朕還當什麼皇帝？
“皇后駕到。”
皇后邁步而來，躬身衝著寧皇行禮。
“妾身見過陛下。”
“免禮，最近朝堂沒什麼事吧？”
皇后搖了搖頭。
“一切如常，今日江南知府上書，先前太子的賑災之策已經開始實施，成效顯著，等到賑災糧到了之後，便可以無憂。”
寧皇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歲銀案呢？辰兒那邊可查出什麼？”
“暫時不知，”
皇后搖了搖頭。
“已經十幾天過去了，再查不出什麼，劉貴妃那裡只怕要開始行動了。”
寧皇微微嘆了口氣，轉頭看向皇后說道：
“如果實在查不出，你就找個替罪羊給辰兒把這件事邁過去吧。”
皇后聞言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寧皇看了她一眼，突然站起身說道：
“朕老了，剩下的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這一個月內，朕不想看到有什麼變數，你能明白嗎？”
皇后點了點頭。
寧皇這才拄著柺杖，邁步離開。
“恭送陛下！”
直起身的那一刻，皇后臉上露出了一絲嚴肅。
太子……
他若還是那個紈絝無能之輩，自然是不會有什麼變數。
只是現在的他，變數可就多了……
……
“啟稟太子。”
“下官跟蹤戶部侍郎王崇貞三天，發現他最常去的地方，是北城煙花巷的銅雀閣，每天下午他必會去銅雀閣，而且一待就是到半夜才回去。”
葉辰聽到沈練的彙報，頓時眉頭微皺。
銅雀閣，是京城煙花巷最有名的一家青樓，那裡的煙花女子在整個京城都赫赫有名。
同時，也是最有名的銷金窩。
“變裝一下，跟本宮同去。”
片刻之後，兩人已經來到了銅雀閣外。
那青樓兩側女子站在門前樓上，衝著路人不斷搖動粉臂，嘴裡也盡是阿諛招納之詞。
還沒等葉辰進門，就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鴇搖著絲絹手帕走了過來，衝著葉辰笑道：
“哎呦，太子殿下好久沒來我們銅雀閣了，莫不是把我們的姑娘們都忘了？”
葉辰微微一愣，這才想起前身早就是這銅雀閣的熟客。
既然被認出來了，葉辰索性不裝了，露出一抹邪笑說道：
“本宮事務繁忙，總不能天天待在這裡，王媽媽，這銅雀閣的姑娘們可曾想我？”
“想，做夢都想，”
老鴇笑呵呵地打量了一眼葉辰身邊的沈練，見他緊緊跟在太子身邊，寸步不離，自然明白是侍衛，當即笑道：
“姑娘們，出來接客了，太子殿下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十幾個穿紅掛綠的美豔女子扭動著腰肢走了過來。
沈練湊到葉辰耳邊說道：
“王侍郎最常見的，是一個名為玉香的姑娘，她是這裡最新的花魁。”
葉辰點了點頭，抬手一揮，一張銀票扔在桌上。
“王媽媽，本宮最近耳朵不太好，不喜歡太吵鬧，把那些其他客人都趕出去，本宮今天要包場。”
王媽媽看了一眼那銀票，頓時滿臉喜色，伸手叫來龜公，將其餘客人都勸走。
不一會兒，那大堂裡就只剩下葉辰和十幾個姑娘。
“王媽媽，沒搞錯吧，怎麼就這幾個姑娘？蘭芝呢？怎麼不見她來見本宮？”
蘭芝是之前的花魁，前身每次過來必點的姑娘。
王媽媽笑道：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蘭芝姑娘上個月被人贖身了，她現在已經離開京城去川府了。”
“那你總不能就給本宮上這些胭脂俗粉吧？”
葉辰冷哼一聲擺了擺手說道：
“沒了蘭芝，你這銅雀閣就沒有其他花魁了不成？”
王媽媽連忙說道：
“太子殿下，看您說的，咱們銅雀樓什麼時候缺姑娘了，太子殿下稍候，我這就去叫玉香姑娘下來。”
說著，王媽媽轉身離去。
片刻之後，就見一個女子款款而來。
她年紀二十出頭，笑起來嘴角帶著一個梨花酒窩，氣質比起剛才那些胭脂俗粉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練湊到葉辰耳邊說道：
“她就是玉香。”
葉辰點了點頭，剛剛站起身，就見那玉香身子突然一歪，跌倒在葉辰懷裡，隨後頓時俏臉一紅，略帶嬌羞地直起身，衝著葉辰委身行禮道：
“小女子玉香，見過太子殿下。”
葉辰嘴角頓時帶著一抹邪笑。
這個玉香，很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