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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We are the childr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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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整整齊齊的坐在餐桌的兩側。

李母端上來她的拿手好菜——糖醋排骨。濃稠的醬汁包裹著肥美的排骨,嫩綠的蔥花灑在上面,好似風中綠葉圖,讓人食指大動。空氣中訴說著醬汁的美味,而李怡冉已經迫不及待的去品嚐母親的手藝。“好久沒有做這道菜了,就怕我這手藝有所退步。”李某擦了擦手,便坐在了李怡冉身旁的椅子上。

李母夾起了一塊排骨,放到了李怡冉的碗中。李怡冉嚐了一口,肉的脂肪和糖醋的醬汁結合的恰到好處,但是醬汁的甜味要比以往多上幾分。“怎麼吃起來感覺比以前的甜些。”“難道是不合胃口嗎?你這次回來我特意多放了一點糖。”李怡冉連忙擺擺手,“當然好吃了,我感覺這是你做的最好吃的一次。”李母笑了笑,她喜歡看到女兒的開心,作為一位母親,能得到自己兒女的誇讚便是一種成就。看著母親的笑容裡,李怡冉感受到了來自母親的慈愛,心裡不由得被灌進了一股暖意,她又咬下了一塊肉,排骨裡的汁水夾雜著的母親對她的愛。

學生時代的她在放學後的都期待著母親會給她做什麼樣的菜餚。每一個週末,他總會向母親提出自己的小小要求,而母親也會盡量滿足她的願望。但是到了高中,滿懷期待的女孩卻很少會吃到她自己最愛的菜餚,她知道高中放學後的晚上,母親沒有太多的精力可以給她做晚飯了,深夜的學生只能享受到一頓簡餐。

父親夾了一塊炸雞翅給李怡冉,“以前上高中時你總說飯不過豐盛,現在明明有時間了卻很少回來。”李怡冉沒有說話,她似乎已經感受到了來自父親的怒氣,明白這幾年很少回家令自己的父母寒心。她看到了母親臉上那歲月的痕跡,卻不想承認母親變老的事實,他後悔沒有見證自己的父母老去,後悔沒有陪伴父母。

她是一個失敗者,無論是愛情還是親情。

李怡冉看著曾經意氣風發的父親,如今成了頭髮蒼白的老人,看著過去操勞的母親變為了年邁的婦人,她第一次感受到時間是多麼的恐怖。她明白親情的珍貴,但卻從未珍惜。他夾起了母親親手包的餃子,咬下一口,母親做的餡總是家的味道。她看向了那個嚴厲父親,對她而言,她是父親的劣作,作為一位望子成龍的鎮長,他希望女兒可以有所出息,但是學生時期的李怡冉並沒有達到父親的目標。在李怡冉的眼裡,他是《幕後危機》中的馬爾科姆,令人“聞風喪膽”。可如今,父親不再那麼可怕,但是她沒能做到父親希望的樣子。

在這個餐桌上,雖然僅僅是三個人的晚餐,但是李怡冉對餐桌上的每一個人都抱有愧疚,包括她自己。她想縮成一個球,這樣就可以逃避她的錯誤。懊悔的心情佔據了她的整個大腦,她感覺似乎失去了一切可以珍惜的東西。

一隻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難道是菜不合口味嗎?”

她看向了母親。“沒有,很好吃。”

雖然作為一位母親已有20多年了,但是她卻一直將自己的女兒看作一位需要錦衣玉食養育的孩子,她撫摸著女兒的頭,已經很有沒有仔細看過女兒的她珍惜此刻的機會,她不知道下一次女兒回家是在什麼時候,她並沒有埋怨自己的女兒不經常回家看看,可能這就是作為母親的愛——無條件的給自己的女兒創造一片天地。

飯後,李父收拾桌上的碗筷,母女二人坐在沙發上。

女孩依偎在母親的懷裡,就像回到了童年一樣訴說著生活中的瑣事。而母親臉上時不時的笑容不僅僅是因為女兒生活中的趣事,更多的是因為她成年後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和母親沒有更好的談話。

“怡冉,你老老實實告訴我,為什麼今天要回來。”李母突然問道,作為一位母親,他當然會感受到來自女兒心中的傷痕。

李怡冉聽到了這句話,她知道母親總能洞察到她的一切,因為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看著自己長大,看著自己離家,看著自己如何飛翔。

“我和江宇分手了。”雖然是簡潔的幾個字,但是李母可以感受到她內心的悲傷。李怡冉緊緊抱住了母親,抱住了這個永遠不會拋棄她的人。母親擦了擦女兒的淚花,她給予了女兒需要的港灣

李母明白自己的孩子終有一天會成為旅行者去探索自己的天地,她也知道遊子總有一天會回家,她知道女兒心裡的空缺,不能夠用親情去彌補,只有靠她自己親手癒合。

夜晚的星空籠罩著這個城市,一位女孩在黑暗中探索自己的路。

手機鈴聲響了。她接通了父親的電話。

“聽你媽講了,我知道我對你很嚴厲,也知道你很傷心,以前工作很忙,只能關注你的一點點,你也知道作為一位鎮長,需要擔負多一人的責任,很抱歉啊,沒有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給你父親的愛。但是現在希望你可以多回回家,我希望可以在以後去彌補我的過錯。我以你為驕傲,親愛的女兒。”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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