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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全勝微微一怔，旋即反應過來。
何雨柱見狀。
蔡全無的確是和他的父親何大清有關係。
似乎有些關聯？
“別介意，要是你答不上來，沒關係。對不起。”
“強子告訴過你沒有，我住在南鑼鼓巷，姓何，叫何雨柱，今年十五。”
一直沉默著的蔡全無，忽然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然後一個急剎車，掉頭就跑。
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何雨柱。
“原來是何大清的兒子啊！”
所有人都聽出了他話語裡的疑惑與不信。
“我瞧你這模樣，莫非還真認識何大清不成？”
何雨柱一臉的幸災樂禍。
蔡全無怔了怔，旋即，一轉身，蹬上了車。
“是啊，我們認識。”
“何大清不是教了你譚家菜麼？可曾提及過我？”蔡全無語氣沉穩，鎮定自若。
可一聽他這話，何雨柱就覺得不對了。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
何家人世代都是種田的，因此在戶籍上，他們都是種田的。
然而，這道“譚家菜餚”卻是清代著名官員譚宗浚的一份傳家寶，曾在同治年間名列第一，故有“榜眼菜”之稱。
這道菜，也是國內最出名的一道菜。
作為譚氏菜的接班人，何大清怎麼可能被安排去做農活？
一個鄉下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菜？
仔細一想，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何雨柱沉吟了片刻，開口問道。
“譚家菜，我倒是聽說過，至於譚家菜怎麼會出現在咱們家裡，他就不說了。”
哪有我們這種三代農民的份？難道說，這裡面還有別的原因？”
蔡全無笑了笑。
“這件事，我原本不想跟你說。可今日一見，你卻跑到我這裡來了。我給你講講。”
“就像你剛才說的，老何一家人都是種田的，連進譚家後廚的資格都沒有，更不要說學習譚榜眼的手藝了。
只是後來，在一次戰爭中，譚家遭受到了巨大的災難，譚家人為求生存，就把這門技藝編撰出來，贈予了蔡家人，而這個蔡家人，也是一個熱愛廚藝的人。
因此，譚氏菜也就成了當地的一道名號。
蔡家如今後繼無人，便想著領養一個兒子，過過上好日子。
那時候，很多人家都挺貧窮的，包括老何一家。
老何聞言，立刻派人去蔡家找了一個兒子過來。
他不求別的，只求自己的孩子能吃飽就行。
蔡家也算仁慈，在有了兒子之後，對家一直不錯，不僅給了他們一些糧食，幫助他們度過了困難時期，還把譚家做的飯菜都給了他們，還給了他們一份，讓老何一家受寵若驚，這也是老何一家的幸運。
他還希望老何一家能有個活路呢。”
蔡全無娓娓道來，何雨柱聽得津津有味。
何家，居然送到了蔡家！
可是親爹何大清為什麼不說一聲？
何雨柱直截了當地說道：“我又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可為什麼他沒跟我說？大家都是在京城生活的，有什麼不能見一面的？”
“你還是去找何大清吧。”
“嗯，就是這裡。”蔡全無開著三輪來到了另外一個院子之中。
“就是這裡，馬上開啟大門。”
何雨柱暫時放下了這個問題，畢竟他並不著急尋親，而且蔡全無家中也沒有什麼能繼承到萬貫的衣缽。
牛老爺子府上也是如此，就看誰的面子大。
門口處，有兩個燈籠，顯然是為了照亮這裡。
蔡全無敲了敲門，再次喊道。
大門開啟，裡面走出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
八月份，四九城的溫度本就不高，溫度更是冷得嚇人。
她一見蔡全無，一眼便將其認了出來：“喲，這老傢伙，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說著，他再往外面一瞧，卻見那頭喝醉酒，滿臉潮紅的牛大爺，登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糟老頭子。”
大嬸嘴裡罵娘，卻是對何雨柱將牛哥子給扶了起來，千恩萬謝。
“小夥子，謝謝你。來，幫我把這個老人給揹回去。”
蔡全在一旁幫著，那婦人也在努力地扶著老牛。
何雨柱急切的喊了一聲，“嫂子您稍等，我這就來。”
大媽：“……”
大媽一臉懵逼，啥玩意兒？
這貨居然還叫我嫂子？
我已經四十好幾了，你才十來歲，還叫我大嫂，多不好意思啊。
大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何雨柱果然厲害，根本不用蔡全無，自己就把牛老爺帶走了。
那名中年女子一馬當先，後面還跟著何雨柱，他手裡還拎著一個人。
這是一棟三進院子的大房子，裡面住著牛先生一家，不愧是富甲一方的大戶人家。
走到庭院中，牛先生的神智恢復幾分，不過還是有些迷糊，被他攙扶著，嘴裡還唸唸有詞。
“小哥，別攔著我，我，我也不差這點錢，哎，我的酒水呢？”
大媽帶著幾分羞澀，在前方帶路。
這位老人已經四五十了，但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卻依舊是一口一個兄弟。
她終於想起，那一句“嫂子”，的確是被他給叫出來的。
他剛剛將牛老爺送到了他的房間，外面就響起了一個迷迷糊糊的嗓音。
“除了他還有誰？我還不如就這麼在這兒喝個爛醉。”她嘴上說著，手上卻是輕手輕腳的，唯恐弄疼了牛老爺子。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好歹自己也喝過這老哥一杯。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麻煩你去拿些水來，今天晚上他喝酒太多，可能會口乾舌燥。”
“天色已晚，你留下來吧。”畢竟，她丈夫喊她一聲兄弟，她要是沒把她伺候好，明日被那個老傢伙知道，還不得罵死她？
何雨柱卻是連連搖頭：“那怎麼行。”
何雨柱一巴掌打在牛老爺子臉上，大聲叫道。
“牛哥，您忙您的吧。我們後會有期。”
老牛本來就有些醉醺醺的，此刻更是一個激靈站起身來，一把抓住了何雨柱的手臂。
“走？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是在喝悶酒！哥們，今日必須一決高下！”
“老何，趕緊給我拿些美酒來。”牛老爺子還真把他媳婦當成了老何了，在一旁不停地勸著。
於是，她便將那隻手拍開。
“呵呵呵，整天就知道喝，早晚把你給喝趴下！”
將牛老爺子罵了個狗血淋頭之後，那大媽才不好意思的對何雨柱說：“如果您還有別的事情，那我就不打擾您了有空您可以到我這裡來玩。”
“送你叔叔。”
來人，正是他的兒子。
這是怎麼回事？
我爹喝了一杯，我就有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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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二十來歲，怎麼會有一個才十來歲的小叔叔在旁邊？
何雨柱見對方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頓時憋住了想要笑的衝動。
“不用了，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的。”
大媽：“……”
牛老爺的兒子：“……”
你還真同意了！
何雨柱也不等反應過來，一溜煙的就走了。
一出去，蔡全無就已經等在門口了，見到他後，立馬上前打招呼。
“路途遙遠，我帶你回家吧。”
“嗯，謝謝。”
一路上，何雨柱一直跟蔡全無聊個不停，只是在何雨柱看來，蔡全無也就那麼幾句。
一路上，表現得很平靜。
到了酒樓門口，何雨柱又是一聲感謝，又是掏出幾塊錢給蔡全無，這才讓他上了三輪車離開。
“別客氣，我們聊得不錯，告辭。”
如今他已經沒有足夠的錢去買東西了，自然有些發愁。
何雨柱見狀，大叫一聲：“注意安全！”
蔡全揮了揮手，也不去管那些東西。
老何從酒樓裡出來。
“啊！我看過你的車子，都是全新的，大晚上的，不會有賊來偷吧？”
無論這話是真是假，何雨柱還是滿面春風地向他表示了感謝。
“另外，我給你統計一下，我和牛哥今晚一共花了多少錢。”
“這可不行，牛老爺可是說了，一定要便宜點。”盯著何雨柱手裡的錢，一臉的為難。
“你可知道，哪有一杯酒就結賬的？你說個價格，到時候我就說。”
“這……這……”老何頭故作猶豫，一臉糾結。
畢竟，他心裡還是不服氣的。
“既然如此，我自然不會推辭，這些糕點，就當是我送你兩個，怎麼樣？”
何雨柱扯了扯嘴角，這個老頭子，果然是個奸詐小人。
但事已至此，何雨柱也不好再提這件事。
何雨柱從懷裡掏出一沓錢來，老何老闆喜滋滋地接過錢，喜滋滋地說：
“你這人不錯，有時間常來找我。”
何雨柱擺擺手，踩著腳踏車就揚長而去。
接過銀子，返回自己的店面，關閉店面，歡天喜地的把何勇強喊過來，讓他幫忙收拾一下。
從順德酒樓出來的時候，何雨柱也在。
何雨柱拿著那把鑰匙，心裡默默地嘆息著。
他此時的感覺，就像是以前買東西，被人坑了一把的感覺。
等到順德閣的大門再次開啟，何雨柱才推著那輛馬車走了進去。
關上門後，袁州把燈打亮，這樣就能看得更加清晰一些。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地點。
要是才給個千兒八百，這不是白給的嗎？
他在院落中轉了一遍，又在院落中的五間屋子中轉了一遍。
每一個都是上千元以上。
何雨柱剛要關了燈火，轉身離去，卻猛地頓了頓，回頭望向牆上掛著的一副重要人物畫像。
他總感覺這副畫面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走上前去，輕輕觸碰，頓時有了感應。
何雨柱把這位英雄的畫像仔細地拿下來。
那是一個很小的櫥櫃，裡面有一道鐵門，鐵門已經生鏽。
何雨柱覺得奇怪，他的壁櫥裡怎麼會有這麼一副名人的畫像？
看到那個鐵門，何雨柱一狠心，直接就將鐵門給扯開了。
他滿意的將櫃子開啟。
何雨柱見狀，也是嚇了一跳。
兩個海龜箱，一大把子彈。
51號的木質手榴彈也有6顆！
接著又是一疊信件。
何雨柱目瞪口呆。
媽的，對方的箱子裡要麼裝著大頭，要麼裝著一箱箱黃色的東西！
何雨柱還指望著再多來點呢！
收進了空間戒指內。
不過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乾脆就讓那些玩意兒都裝在了自己的儲物戒指裡面，省的到時候直接就炸了。
以及一張紙條。
猶猶豫豫地拆開，裡面確實是一封來自敵對勢力的信。
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恐怕現在已經有人發現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何雨柱可就成了替罪羊了。
要不是自己提前購買，等別人拿到手後，牛哥肯定會幫他們擦拭一下。
這一刻，他心裡僅存的一點負罪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份恩情，他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