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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從那個女員工的大姨那裡問了幾句，總算知道了那個學校是什麼地方。
儘管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但是他們依然能夠前往紅星小學。
那名售貨員的大姨，一打聽到他們家還有個7歲的孩子要上學，就硬生生地交給了何雨柱，並強迫他帶了兩鉛筆。
鉛筆兩枝，黑膠三枝。
何雨柱也就沒有推辭，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之後，就拿出了一盒文具，一根直尺，以及一堆甜食。
令人惋惜的是，“大白兔”要再過幾年就會推出。
“王姐，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改日再來找你。”
“好，就這麼說定了。路上小心點。”
何雨柱走了沒多久，一個年輕的售貨員就走了上來，“王姐，這是你侄子嗎？我咋沒聽說過呢？有沒有談過戀愛啊？”
導購小姐眉開眼笑，“對呀，難道你看上人家了？他都十五了，你都快五六歲了，別說了。”
年輕的售貨員笑嘻嘻地拉著她的手，“您大我五六歲怎麼了，都有兩個閨女了。
你給我介紹介紹？”
“你還真敢說啊，真是讓人不忍戳穿，你該不會是想找個物件吧？你也就是見色起意而已。”
……
何雨柱從店裡出來，將包放在車上，騎著他的大鐵槓，瞬間就成了這條街上最美的風景。
趁著時間還早，特意跑了一趟紅星小學，他想要把這次雨水的事情敲定下來。
憑藉著自己的關係，何雨柱很快便將這事兒給辦成了。
何雨柱那一套說話的本領，正是他在前世當售貨員時所習得的。
所謂的“乾貨”，其實只是用來形容的，這位銷售人員，應該是一位經驗豐富的保險公司老手，並且每次都能拿到不錯的業績。
當初就是她忽悠何雨柱，讓他買了高額的保釋金，然後這傢伙見何雨柱有本事，就帶著何雨柱進了這個圈子，讓何雨柱成為她背後的大神。
何雨柱在這兩年裡，也是被她磨練出了一身的圓滑勁兒。
更何況，還有錢可以賺，這可比當廚師輕鬆多了。
雖然沒有了體力上的疲勞，但是心理上的負擔卻是越來越重，這讓何雨柱心裡的負擔也越來越重。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就像當初，她為了忽悠他，買了一張昂貴的保單一樣。
何雨柱是個孤兒，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戶籍都沒有了，哪來的人壽保險？
那時候的他，太年輕了，所以才會上當。
連帥哥都騙，這算什麼良心？
雖然推銷員的工資不低，但出於良心的考慮，何雨柱還是辭去了推銷員的工作。
何雨柱就這樣靠著銷售人員的工作，在一個十八級的小城市裡混得風生水起，直到他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對於這個女子，何雨柱是非常感謝的，如果沒有她，何雨柱恐怕到今天也只是在後廚打雜，哪裡會有這樣的本事。
所以雖然已經分開，但他還是經常跟對方聯絡，偶爾也會向對方打聽一下有關保險方面的問題。
她每個月還問何雨柱，要不要繼續當售貨員。
從紅星小學出來，已經快到中午吃飯的點了，何雨柱早早地就等在了校門口。
“陳主任？”
陳主任是一個身材枯瘦的中年人，他的衣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補丁，但背脊卻非常筆直。
何雨柱見狀，忙問：“小何啊，你還不走？你是不是在等我？”
“沒有，就是和一位住在我們這一片的人聊了聊。”何雨柱道。
陳主任聞言點了點頭，又看了眼何雨柱剛剛換好的腳踏車，又看了眼從百貨商場取來的包裹。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少年的家庭條件，跟他所想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我要回去吃飯，就在這條街上，你就別送了。你快走吧。”
“嗨，你就別客氣了，我本來就是要過去的，正好順路。至於我妹妹的事情，到時候我也可以找你幫忙。”
“好吧。別坐了，咱們走著去。”
“行，聽你的。”
一路上，何雨柱和陳主任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紅星小學內，抱著一個大鐵罐的三叔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呆呆地望著遠去的兩人。
“怎麼感覺有點像何雨柱呢？”
陳主任為人耿直，而且有些木訥。
雖然陳主任的性子有些木訥，但憑藉著何雨柱的社交技巧，還是能夠與之相談甚歡。
何雨柱也不客氣，只是簡單的問了幾句她在學校裡的事情，就把話題扯到了她讀過的學校上面。
他一穿越過來，就被迫輟學，還沒能完成初中的學業。
何雨柱回憶起建國後第一次高考，時間是52年。
還有兩年時間。
如今的社會，很多人都是從學校裡走出來的，尤其是在這種百廢待興的情況下，一個普通的大專學歷，都會被國家重點培養，這樣的人才就更難找了。
各行各業都需要這樣的人才。
何雨柱心中暗暗盤算著，就算將來自己混不下去，能不能去讀個大學，也能混個一官半職。
不對，是他的生身之父。
嗯，等以後有空閒了，就給老爹找點資料吧。
讓他在52歲時進入了大學。
何雨柱想了想，並沒有打斷陳主任的對話。
兩人說話間，一名少女從岩石上一躍而下，朝他們這邊跑過來。
“父親。”
陳主任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後蹲下身子，一把接住了這個飛奔而來的小姑娘。
“你怎麼還不走？你娘呢？”
這姑娘可是陳主任家裡的閨女，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得出來，倆關係很好。
陳主任摟著自己的閨女，隨後將她放開。
“我娘剛才出去買菜了。”看向何雨柱，眼中流露出幾分好奇之色。
陳主任先是給何雨柱打了個招呼，算是打過招呼。
“這是我家陳瑞，叫小瑞，叫小何一聲哥就行了。”
少女眨巴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很有禮貌地向何雨柱鞠了一躬。
“何哥哥。”
她說話的口吻，帶著一種吳儂軟語般的江南風情。
“哎，小瑞。”
我本來還打算喊你一句大哥的，現在卻被你給貶低了。
何雨柱在心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然後從自己的車子裡，掏出了一大袋的糖塊。
“小瑞，我跟你第一次見面，心裡一點底都沒有。這是我在百貨商店給你帶的一些甜食，你別在意。”
小女孩明顯有些心動，但卻沒有伸手，而是望向了父親。
陳主任眉頭一皺，“小何，快點收回去，這個可不好辦。”
何雨柱也是見勢不妙。
“區區幾顆糖而已！小瑞都叫自己“哥”了。
小瑞，你拿著，以後我再給你買吃的。”
她自幼接受的是最好的教養，所以在父親的回絕下，她果斷地選擇了拒絕。
何雨柱急急忙忙的將手裡的交了過去。
陳主任依舊有些尷尬：“小何，你在幹嘛？”
何雨柱打了個哈哈，說道：“陳叔，您叫我大柱就行了，大家都叫我大柱。
我就不過去了，下次再來吧。”
說完，何雨柱衝著捧著糖果的小姑娘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上車，向陳主任告別，揚長而去。
“下次再見。”
說罷，何雨柱猛的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一路上，一個拿著一瓶醬油的中年婦女看著朝著陳主任一行人的方向走去。
“老陳，這位小兄弟可是你親戚啊？”
有些不懂人情世故。
平時很難對付的。
他從來沒有跟誰親近過。
方才遠遠的，可是親眼看見了，對方叫自己的閨女妹妹，叫自己的丈夫陳叔。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陳主任一臉苦笑：“哪裡有什麼親人。”
“拿去吧。下次別再收別人的了。”
“嗯嗯。”小丫頭高興的連連點頭，還拿出了一塊糖果，遞到了媽媽面前。
“好的。何哥給我的糖。”
大媽心裡琢磨著，轉過身來，看著何雨柱遠去的身影，心中暗暗叫苦。
“你要好生照料她。”
這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朋友多了，友誼也就多了。
有的話，不用多說，人家就明白了。
不明白的人，說再多也沒用，反而會被認為是在奉承。
……
何雨柱一腳蹬上了腳踏車，直接開到了那座四合院。
一路上，都往自己的儲物戒指裡面塞了一些。
天色已晚。
還沒走進去，何雨柱就看見一道小小的身影，盤膝而坐，正在向外張望。
她一眼便看到了何雨柱，正要上前問好，卻發現何雨柱居然還坐在一臺嶄新的機車上，頓時嚇得不敢再往前走，趕緊往後院跑了過去。
隔著老遠，何雨柱都能聽見她興奮地大喊大叫。
“爹！車！！”
何大清早就準備好了吃食，正在一旁的陰涼處打著摺扇，聞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半晌，他才爬了起來。
“啥？腳踏車？！噢，我的錢噢。實在是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