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白千寧從梳妝鏡下的匣子裡拿出一塊令牌,遞給了寄雲。
又告訴她一些店鋪的名字,吩咐道,“你拿著令牌去鋪子裡看看,把賬簿拿給我。”
“是。”寄雲應下,面上並無任何異色。
“小姐剛睡醒,應該餓了吧。奴婢去廚房將晚膳端過來。”遙望詢問道。
“嗯。”白千寧頷首。
她起身簡單梳洗了下,很快遙望端來了晚膳。
遙望一邊將膳食放到桌上,一邊道,“奴婢方才在廚房見到了大小姐身邊的方嬤嬤,看樣子大小姐傷的很重。相爺請了好幾個大夫,據說要休養至少半個月,小姐要去看看嗎?”
“姐姐傷的那麼重,作為妹妹,我理應要去看看。”白千寧唇角勾了勾,心裡對遙望很是滿意。
真不愧是墨雲別的人,做事周到細緻。
簡單用過膳食,白千寧帶著遙望去了白芷藍的芝蘭苑。
方嬤嬤剛替白芷藍換過藥,她趴在床上,雖然穿著中衣,也能隱約看出斑駁血跡。
那張嬌嫩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珠。
看到她進來,白芷藍臉色變了變,“你來幹什麼?”
“我自然是來關心姐姐的。”白千寧緩步走進去,居高臨下看著白芷藍。
“姐姐還好嗎?大夫怎麼說?”她溫聲問道。
白芷藍眼中閃過冷意,“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白千寧,你少來虛情假意。”
“姐姐。”白千寧笑了笑,緩緩俯下身。
白皙的手指自白芷藍面上劃過,帶著絲絲涼意。
“今日之事本就是你的謀劃,你有什麼委屈的?”她聲音極低,只有兩人聽到。
“你……”白芷藍攥緊了拳頭,想起身爭辯,卻扯動了傷口,疼的深吸一口氣。
“姐姐可要保重身體啊。畢竟還要跪祠堂呢,若是讓九千歲知道你沒有跪祠堂,說不定又要來相府了。”白千寧唇角溢著淺笑。
說完,她抬手指了指站在門口的遙望,“姐姐,你看,那位就是九千歲給我的婢女。你說她會不會給九千歲傳信呢?”
“白千寧!”白芷藍咬牙切齒。
白千寧淡笑著,“姐姐跪祠堂,我會給姐姐送膳食的,姐姐放心吧。”
“你給我滾!”白芷藍怒道。
“二小姐,您跟大小姐畢竟是姐妹。平日裡大小姐怎麼對您的,您都忘了嗎?您何必如此落井下石。若是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也不好。”方嬤嬤端著長輩的架子勸說道。
白千寧笑意盈盈,“方嬤嬤,我還有名聲嗎?”
因著她與君致堯的婚約,白芷藍不止一次散播謠言毀她的名聲。
如今在上京,她哪裡還有什麼名聲?
“就算您的名聲已經毀了,也不能搭上大小姐啊。咱們大小姐聲名遠揚,您如今這般又是做什麼?橫豎今日的事也沒壞到您身上。”方嬤嬤說得陰陽怪氣。
“再說了,反正您的名聲也毀了,這事就算落到您頭上,也是不妨礙的。”
“不妨礙?”白千寧被氣笑了,“方嬤嬤,你這話說得有趣。按上京律法,通姦按律當入獄十年。而算計謀害旁人行奸邪之事,當斬。”
她的話字字透著寒意。
“翠柳通姦之事,究竟是青月的算計還是誰的算計,你比我清楚。我若將此事捅出去,你說當斬的人會是誰?”
方嬤嬤臉色掛不住,“二小姐,做人要善良。你怎能行如此狠毒之事。”
話音未落,“啪”的清響。
白千寧一巴掌打在方嬤嬤臉上,用了十足十的力度。
方嬤嬤驚呼,難以置信的捂著臉,“你……你敢打我?”
“誰給你的膽子來教育我?這一巴掌是我給你的警告。方嬤嬤,再有下次,可不只是這麼簡單了。”白千寧冷聲道。
“白千寧,方嬤嬤是我的人,不必你費心幫我管教!”白芷藍怒道。
“姐姐。”白千寧唇角微勾,笑意卻不達眼底,面上帶著一層冷意,“我也不想費心,只不過你若是管教不好,牽連的可是我這個嫡女。”
“牽連到我不要緊,可我畢竟是太子的未婚妻,若是落到殿下耳中就不好了。”
她的話每句都往白芷藍心窩子裡戳。
白芷藍最討厭旁人提及嫡庶之分,更厭惡白千寧因著相府嫡女的身份攀上了君致堯。
她眼底閃過陰冷狠辣。
總有一天,她會摘下白千寧嫡女的名頭。
轉而,她的目光落到了遙望身上,強迫自己壓下心口的怨恨。
“方嬤嬤,給妹妹行禮道歉。”白芷藍隱忍道。
“小姐……”方嬤嬤不情願。
“道歉!今日本就是你出言不遜,還想讓我罰你嗎?”白芷藍呵斥道。
“是。”方嬤嬤應下。
隨後不情不願的向白千寧行了禮,“還請二小姐見諒,奴才口不擇言,頂撞了您。”
“行了,起來吧,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白千寧揮揮手。
“我此次過來本就是來看望姐姐,順便提醒一下,姐姐休養好後,不要忘記去祠堂。”白千寧帶著笑意道。
“嗯。”白芷藍咬牙點頭。
白千寧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剛走出芝蘭苑,迎面碰到白思遠。
“你來做什麼?又欺負藍兒?白千寧,她都成這個樣子了,你就不能消停些。”白思遠開口便是質問。
“原來在兄長心中,我就是這般的人。”白千寧失望道,“難道我就不能來關心一下姐姐嗎?”
“你來關心藍兒?”白思遠不敢相信,冷哼一聲,“你不欺負她就算好的了。”
雖然沒親眼見到過白千寧欺負白芷藍,但他下意識認為白芷藍會吃虧。
“兄長,我知道你心疼姐姐。但是也不能這般偏心,我平日裡何曾欺負過她?今日姐姐捱了板子,我又何嘗好受?難道非要我也挨二十板子,你才能相信我嗎?”白千寧委屈辯駁。
白思遠眼神變了變,心裡頓時不忍,
“我並非這個意思。”他解釋道,而又覺得解釋的太無力,嘆了口氣,“對不起,是兄長說錯話了。”
“兄長,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竟一點也不瞭解我。”白千寧幽怨道。
說完再不管白思遠說什麼,捂著臉快速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