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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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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尚角看著如此痛苦地錢杉杉,大腦一片空白,悲痛欲絕。他又不能替代她,只能握緊她的手,源源不斷地輸送內力。

“角公子……胎兒……”產婆此時發現胎兒有點橫在肚子裡,顯然胎位不正。

“說……”宮尚角冰冷地語氣讓她汗毛直立。

兩位產婆撲通跪地,顫抖道:“夫人……夫人胎位不正……恐有性命之憂……”

“不管如何,保大人,若她有性命之憂,你們一起陪葬吧!”宮尚角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他眼底的失落眼眸裡濃濃的疲憊。

“是是是……”產婆哪敢不從,角公子乃是宮門出了名的閻王爺。

錢杉杉額頭細汗直流,溼漉漉地頭髮黏在額頭上,臉上毫無血色,撕裂感讓她喘不過氣,呼吸越來越困難,意識逐漸模糊。

“杉杉,你別睡,別拋棄我……”宮尚角看著眼前命懸一線的錢杉杉,眼眶通紅,哽咽道。

“你忘記第一次見面時,你追著我跑,說要嫁給我……宮門選親本就不易,我從未奢侈過。沒想到多年後遇見你,滿身鮮血躺在屍體下,才明白,我要留下你,抓住你,這輩子不放手……你該是我的……”宮尚角眼底爬上了一層痛苦,斷斷續續道。

“角公子……角公子……夫人進氣多,出氣少,似乎……似乎……”產婆顫顫巍巍不敢說下去。

“杉杉……求求你別睡,你別睡……為了我,為了我們未出世的孩子……杉杉,別拋棄我……”宮尚角把錢杉杉地手放在臉上,感覺越來越冰冷,內力像水流一般源源不斷輸入。

錢杉杉似乎做了很長地夢,夢見有人在叫他。

“杉杉……杉杉……快醒醒,你躺在床上這麼久,醫生說你有明顯跡象好轉,爸爸媽媽相信你,一定能醒來,別放棄,爸爸媽媽一直等你……”

“杉杉……我的兒啊!睜開眼睛看看媽媽,媽媽想你,不再逼著你找物件,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媽媽想通了,只要在媽媽身邊……”

“妹妹,你醒醒,我們都想你,不是最愛吃哥哥做的涼拌牛肉,睜開眼睛看看,哥哥給你做好了帶過來,聞聞也行啊……妹妹,哥哥找了個女朋友,睜開眼睛看看,給哥哥參謀一下,可還喜歡這個嫂子……”

“那是我家人的聲音,爸爸、媽媽、哥哥,都守在病床。不行,我要回去,他們多傷心……”

“孃親,我是嬌嬌兒,您的寶寶,我在肚子裡好難受……快點救救我……嗚嗚……”

錢杉杉徹底沉睡,誰知被嬰兒哭啼聲打破。

“我的爸爸媽媽多麼愛我,我何嘗不愛我的嬌嬌兒。爸爸媽媽還可以再等等,可嬌嬌兒等不了,更何況我還有愛我的夫君,不行,我不能沉睡……”

“呃……”錢杉杉求生意識逐漸變強,一聲微弱地氣息打破悲傷的氛圍。

肚子胎兒拱起,似乎翻身過來。

“夫人……夫人別放棄,角公子,胎位正了……”產婆大喜。

“一二三,夫人,用力……”兩位產婆互相忙著,丫鬟及時換洗帕子。

“杉杉,杉杉,別放棄……”宮尚角握緊她的手,放在心口。

“啊……”錢杉杉用盡力氣,大喊一聲。

“哇哇……”嬰兒啼哭聲響徹黑夜,宮尚角激動不已。

“恭喜角公子,是個小公子……”產婆喜上眉梢,連忙賀喜。

宮尚角看一眼,小孩子滿臉髒兮兮,一雙眼睛神奇地看著他,哭聲停止。

他抱起嬰兒,放在錢杉杉臉頰輕輕挨著,讓嬰兒感受孃親的氣味,感謝孃親的付出,隨即交給產婆清洗。

錢杉杉緩緩睜開眼睛,視線有些模糊,卻能看清宮尚角那雙微紅的眼睛,伸出手輕輕撫摸:“夫……君……”

“我在……”宮尚角輕聲道。

“真……好!”錢杉杉虛弱說道,徹底沉睡過去。

門外宮遠徵聽到哭聲,滿心歡喜地快速跑去長老院報喜。他聽見哥哥在裡面的哭泣聲,心都碎了,幾次想衝進去摟著無助的哥哥,可是他不能進去。

錢杉杉醒來已是翌日,胎兒正睡在她的身旁,小小隻,粉粉糯糯的,一雙眼睛像宮尚角,又是魅惑眾生地主。他本是早產兒,不足月,如今吃奶倒是比較乖巧。

錢杉杉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問題,她眼睛已經復明,那麼這毒傳到寶寶身上?

“夫君,寶寶眼睛?”錢杉杉虛弱地手抬不起來,只好詢問守在一旁地宮尚角。

宮尚角笑道:“別擔心,寶寶也沒事,月長老和弟弟再三確認……”

錢杉杉眉開眼笑,心裡一塊大石頭落地,也許隨著穿劇女的死亡,一切都煙消雲散。

宮紫商第一時間送來長命鎖和金鐲子,一對蝙蝠長命鎖,寓意福壽綿長;一對蓮花和金魚雕工靈氣,栩栩如生,魚荷相映,富貴豐裕,美好吉祥;金鐲子也是兩對,雕刻祥雲圖,可見這位大姑姐用心至極。

“哎喲,長的真可愛,叫姑姑……”宮紫商抱著嬰兒,一個勁地逗著。

金繁眉開眼笑,手時不時用手捏著小手,可見他也真心喜歡孩子。

“寶寶,喜歡什麼,告訴姑姑,給你買……”宮紫商繼續逗著嬰兒。

花公子坐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打斷道:“大小姐,他才多大……”

“姐姐把寶寶放下,別常抱,以後常粘著人,專門要人抱。”錢杉杉細聲細語道。

“哎呀,我們宮門缺人?”宮紫商打趣道。

錢杉杉才想到,這可不是她從小媽媽教育那套方法,這裡丫鬟嬤嬤多的去。

“話說,寶寶可有取名?”宮紫商詢問道。

宮尚角輕聲道:“尚未,不過乳名叫嬌嬌……”

“哪不是女娃名字?“就連金繁也聽不下去,詢問道。

“名字在肚子取得,只是驕陽的驕,驕驕兒,驕陽似火,希望他長大活的肆意快活……”宮尚角緩緩解釋道。

眾人明白,他們一代人活著多麼不容易,父輩更不用說。希望下輩不用被無鋒所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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