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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丫鬟綠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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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杉杉又寫上一排小字,緩緩道:“我來猜猜姐姐為何躲進這裡,此時角宮哪裡都不安全,唯有最危險的地方角宮才是最安全,我的房間更是無人可搜……姐姐,你若真心想出去,我也不是不幫你……”

上官淺淺眉目緊皺,不悅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點?猜測……人心……”

錢杉杉停筆,走過來,把寫好的一張紙給她,遞過去。上官淺接過,上面赫然兩排字:“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她把紙揉碎,怒道:“我不信命……”

錢杉杉坐下來,倒杯水,慢悠悠道:“我們出生無法改變家族和父母,更何況在這風雨飄搖的江湖,女子本就比男子不易,你從一開始抱著別樣心思入宮門,種種行為都在算計,本就無法捧著真心又如何換真心。孤山派被滅本就有緣由,沒有一個門派可以經久不衰,那要看族人齊心。當年你爹擠走我爹孃,搶奪門主,又有多少人服氣認可,本就心不齊,分崩離析遲早之事,無鋒只是點了一把火。”

“不……不是這樣的……”上官淺怒氣推掉桌子茶碗。

“若你執意報仇,又何必加入無鋒,助紂為虐,養成如此孤傲冷血無情之心,所以說,你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錢杉杉鋒利的眉眼一沉,淡然道。

“哈哈……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哈哈……”上官淺站起來渾渾噩噩大笑。

“別笑了,你想找死嗎?”錢杉杉拉住她的衣袖。

“死有何怕……”上官淺怒氣道。

上官淺把她拉下來坐著,安慰道:“話雖如此,可我們要不信命,我助你出去,好好活著,姐姐,多看看世間美好之物……孤山派的仇,我會報……”

上官淺猶豫一下,緩緩點頭。

錢杉杉帶著她出去,宮門經此一役,傷亡慘重,都沒什麼人值守。

兩人本就有武功,避開值守之人簡單,穿過幾個廊庭小院,兩人來到宮門入口。

“為何要幫我?”上官淺不解問道。

“我真心把你當做姐姐,不知你如何看待我這個妹妹……”錢杉杉眉眼微笑。

上官淺快速走進去,又退出來,道:“謝謝!江湖路遠,珍重,妹妹!”

“珍重……”錢杉杉揮揮手,告別這個清醒自愛的女子,若她活在現在就是職場精英。

朝旭漸高,齊現光明,天空浮雲,也不知何時化去,晴霄萬里,蒼蒼一碧,浮紈散綺。

錢杉杉走回小院,宮尚角與宮遠徵正站在庭院等著。

“兩位公子安好!”錢杉杉微微福身。

“你去哪了?”宮遠徵冷冰冰的眼神瞧過來,質問道。

“送上官淺出宮門……”錢杉杉回覆乾脆。

“你不知……”宮遠徵顯然怒氣。

宮尚角打斷道:“我默許她的。”

宮遠徵硬生生閉嘴,哪怕心有不甘。

“無鋒雖說傷亡慘重,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難免他們捲土重來,弟弟,你留在宮門好好輔助執刃,我再過半月出宮門,處理江湖事宜。”宮尚角邊走邊囑咐。

“好……”宮遠徵點點頭同意。

宮尚角視線輕描淡寫地看過來:“最近角宮有一場喜事,你常來盯著,務必出現紕漏……”

“喜事?誰要成親……哥哥,你要成親?”宮遠徵顯然震驚不已。

錢杉杉跟在後面,聽著也是驚訝不已。

“嗯,我想給杉杉一場盛大婚禮,婚後我們一起離開宮門,處理江湖事宜……”宮尚角停下來,沉聲道。

錢杉杉沉浸在驚訝之中,一不小心撞在他的背後。

宮尚角輕車熟路摸摸她的額頭,瞧著她的手道:“娶你之心不是一時興起,之前答應你的都會實現。”

“可前少主……”宮遠徵遲疑不決。

宮尚角嘴角上揚,冷聲道:“他殘害至親,投靠無鋒,設下如此陰謀,不算家人,無礙……走吧,一起吃飯,吃完再去休息!”

一餐簡單早餐,宮尚角一直給錢杉杉添菜。宮遠徵隨意吃幾口,找個藉口開溜。

“公子,你真的要舉辦婚禮?”錢杉杉比較好奇,沒有一個女孩不渴望與心愛之人步入婚姻。

“嗯!怎麼了?”宮尚角看出她有心思。

“沒有,我有些緊張,宮門一些禮儀我也不熟,若婚禮當天出錯,是不是給公子丟臉?”錢杉杉低頭小聲說道。

宮尚角給她添個菜,寵溺道:“有我呢?你只要美美做個新娘,等我們成親,就一起離開宮門。”

“好!還有……”錢杉杉想到自己送走上官淺,怕宮尚角內心存芥蒂。

“你我即將成親,任何心事都可與我說。”宮尚角摸摸她的頭。

“今日放走姐姐,會不會給公子帶來麻煩?”錢杉杉試探詢問。

“無礙,既然答應你,放她一命,怎能食言,若長老或者執刃詢問,一切我擔著,多吃點,婚禮當天流程繁瑣,會很累,提前養著精氣……”宮尚角又是添菜。

“他這是把我當豬養啊!”錢杉杉看著碗裡堆積如山的菜。

“若你是豬,我是什麼?”宮尚角笑著詢問。

“被豬拱了?”錢杉杉想著忍不住噗嗤一聲,飯菜噴在他的臉上。

“公子對不起……”錢杉杉低頭承認錯誤。

“走吧,一起沐浴……”宮尚角站起來,挑釁道。

“不了不了……公子您一個人去吧!”錢杉杉想起那一日害羞不喜。

宮尚角見目的達成,面露微笑,起身離開。

錢杉杉也無興致再吃,吩咐下人收拾碗筷。為了消食,在庭院走走。

“你聽說了嗎?雲姑娘又回來了?幾位下人小聲議論。

“她不是無鋒刺客?”另外一人好奇問道。

那些下人鄙視她一眼:“你訊息太不靈通,如何在宮門待著,雲姑娘故意引誘無鋒刺客,她可是執刃夫人……再說近的,我們角宮這位錢姑娘擠走上官姑娘……”

“你瞎說什麼,你沒看到角公子喜歡錢姑娘,何來擠走一說?”淡綠色衣服女子怒氣道。

“咳咳……”錢杉杉故意提醒。

幾人嚇得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求饒道:“姑娘饒命……”

“你叫什麼名字?”錢杉杉指著淡綠色衣服的女子。

“奴婢綠蘿,見過姑娘!”綠蘿恭敬行禮問安。

錢杉杉點點頭,倒是知進退,也不面露喜色,問道:“綠蘿,願意跟著我嗎?”

綠蘿忙跪在地上行禮道:“奴婢願意。”

“起來吧!”錢杉杉親自扶她起身,她要養一位親信,成為她管理角宮的助手,哪怕在劇中一天,也要好好經營。

主僕兩人往寢宮走,錢杉杉給她安排一間單獨房間,又取出一件首飾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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