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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寶寶房終於收拾好了,新買的床墊也送來了,秦睿戀戀不捨的賴在我的床上不肯離開。
窗外寒風凜冽,寒意刺骨。
狂風席捲而過,搖晃著樹木上最後幾片枯葉,任它們凌空亂舞,又墜地翻卷。
光禿的枝頭髮出陣陣刺耳的尖嘯,如同野獸的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喜姨跟來花過來準備把秦睿的行李收拾過去,喜姨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那邊都收拾好了,這個天越來越冷了,我多加了一床鵝絨被子,晚上也不用開空調睡了,這個天氣吹多了空調容易燥熱上火的。”
秦睿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賭氣說道,“讓我挨著蘇夢睡就不會上火。”
我手裡織著準備給肚子裡寶寶的小毯子沒有搭理他,喜姨跟來花已經把秦睿的東西搬了過去。
秦睿見狀起身來到我身邊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睡,這,裡。”
我瞥了他一眼,“要麼睡隔壁,要麼下樓跟你好兄弟睡,你自己選。”
秦睿放棄掙扎又返回我的床上躺起來,“那我就到這裡躺到你要睡覺的時候再過去。”
我沒有搭理他,繼續織著小毯子,希望能在寶寶出生之前把它織完。
秦睿撐著腦袋,饒有趣味的看著我說,“蘇夢,我怎麼感覺現在這個場景我似曾相識,好像我經歷過一樣。”
“我看你就是太閒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我沒有抬頭,繼續織著手裡的線。
“你說我眼光怎麼那麼好,一眼就挑中了你做老婆,我們老秦家真是祖墳冒青煙了。”秦睿嬉皮笑臉的搖了搖頭。
我停下手上的動作,“秦睿,我怎麼那麼不信呢,我怎麼聽著你這話這麼不對勁呢?怎麼這麼像在罵我呢!”
“你瞧瞧,你瞧瞧,你這就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我這個人大度,我也不跟你計較,你過來親本大爺一口,這事就這麼算了。”
秦睿說完,用手指了指他的臉來示意我。
我笑嘻嘻的走過去,一巴掌準備拍在他的身上,被他一下躲開,反手把我拽住,翻身半壓在我身上。
我的雙手被他的一隻大手牢牢抓住,他一臉壞笑的說道,“給你機會不中用,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本大爺不憐香惜玉了!”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喉結在我視線上方滾動了一下,然後他低頭吻了下來。
我的心輕輕顫了一下,身體比我誠實的閉上了眼睛。
他的嘴唇溫暖柔軟,像是羽毛撫在了我的唇上,帶著淡淡的茶香。
房門嘭的一聲被開啟,蘇鵬大喊道,“造孽啊!你們兩個有完沒完!每天都是膩膩歪歪的!”
秦睿起身皺著眉頭,“蘇鵬,你以後進房間能不能先敲門。”
蘇鵬聽罷,馬上返回到門邊,象徵性的敲了兩下。
“請問我可以進來了嗎?”
秦睿嘆了口氣,無奈的問道,“又有什麼事找我。”
“我想想,我有什麼事情來著?我有什麼事情來著?”
蘇鵬摸著腦袋想了半天接著說道,“就是你們,天天讓我看些這種亂七八糟的畫面,搞得我的腦子都不好使了。”
秦睿瞥了他一眼,“得了吧你蘇鵬,你別在這裡亂甩鍋,我看你的腦子是被林優優的鐵砂掌給拍的,我哪天有空帶你去醫院拍個CT,我估計你的腦仁已經被她拍稀碎了。”
蘇鵬聽完義憤填膺的點點頭,“我現在就去找林優優討個說法。”
我無奈的看了一眼秦睿,搖搖頭說道,“我感覺蘇鵬他的腦子真的不好使了,他居然親自給林優優找了一個收拾他的理由。”
“這個就是愛情。”秦睿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
我起身準備去隔壁看看秦睿要睡的房間收拾的怎麼樣了。
秦睿見狀趕緊攔在門前,反手就把門鎖上,一臉壞笑的說道。
“想跑?沒那麼容易!”
話音未落,他雙手捧住我的臉,吻再次落了下來。他的唇溫暖又溼潤,吻變得急切又貪婪地攫取著我的每一分氣息,用盡全力去探索我的每一個角落。
我有點喘不過氣,喘息著把他推開。
他低頭深情的望著我的臉,“還沒有分開,我就開始想你了。”
我有點無語的說道,“你只是搬去隔壁,又不是去打仗,不要搞得生離死別一樣好嗎!”
他繼續耍著無賴,“我晚上要是想你想的睡不著,可以過來找你嗎?”
我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可以!我是孕婦,我需要良好的睡眠,你千萬別來吵我,等下生個夜貓子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秦睿的手機接到了一通電話。
他看見來電以後,躲躲閃閃的,拿著手機去了門外接聽,半晌才講完。
他面色凝重,進門以後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我率先打破了平靜的氣氛,“怎麼了?誰打來的電話。”
他糾結了好一會說道,“我能出去一下嗎?”
我疑惑不解的問道,“你要去哪?”
“我要去一趟醫院,有點事情。”秦睿有點煩躁不安的解釋。
我沒有接話,站在原地看著他。
他沉默了半晌說道,“剛剛王淑繞給我打電話,王婉佳吞藥自殺了,現在在醫院搶救,要我過去看一下。”
我想說些什麼,卻又開不了口。
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彷彿有果核般的東西堵在喉嚨。
無數的話語從我腦海滾過,卻一個比一個站不住腳。
最後我沉默的點了點頭。
他得到我的應許以後,穿上外套,迫不及待的拿上車鑰匙就衝了出去。
我追出門外,站在門廊上靜靜的看著他焦急的背影,沒由來的一陣心顫。
所有的情緒在心頭激盪又強制壓抑住,痛苦難受到極致又無法發洩。
我就這樣呆呆的坐在門廊上,望著庭院出神。
庭院的樹木都被寒冬剝去了盛裝,光禿禿地站在那裡,忍受著嚴冬的寒冷,宛如此刻的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