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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莊園。
人來人往,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的莊園無不透露著奢靡。
發自吳家的請柬,多數家族都選擇赴約,雖說時家如今不再低調,但吳家這麼些年屹立不倒,也說不好誰勝誰負。
赴宴的眾人帶著阿諛奉承之意,觥籌交錯間,吳習裕一雙精明的眼光看向眾人。
“很榮幸大家來參加吳某人的宴會,即將新年,舊年已過,還望大家繼續攜手,常來常往。”
吳習裕的話很簡短,但眾人都是人精,既然選擇來參加何家的宴會自然是站何家,大家都跟著附和。
只是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插了進來。
“喲,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大門處,謝九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臉上並沒有多少歉意,他往旁邊一步,給身後的讓位。
男人身穿著低調的黑色西裝,壓迫感的氣勢與生俱來,直逼人心的目光讓眾人不敢與之對視。
空氣驟然變得很安靜。
角落裡有人竊竊私語:“這是誰啊?我的個乖乖,這氣勢搞得大家都不敢說話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時家二公子,時景綏,你看他旁邊不就是謝九楠嗎?”
“還是你聰明啊!這百聞不如一見,時二公子不是等閒之輩,今天有好戲看了,大家可都知道這宴會算是黨派聚會,你看這像不像是來砸場子的,你看吳家主臉都快被氣綠了吧。”
“你少說幾句吧?小心引火上身。”
“哎哎,別怕,咱不過就是個不入流的世家,怎麼會有人注意到我......”
一道目光掃了過來,短暫地停留,話戛然而止。
“你怎麼不繼續說了?”
“我天,這不愧是軍中出身,這敏銳的感知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看來我家老頭這次看走了眼啊。”
這還是時景綏回京後第一次在公開露面,還是在對家的宴會上露面。
吳習裕心中有些惱怒,但面上還是維持良好的表情:“景綏怎麼來了?早說我讓人去迎接了。”
“吳叔客氣了,今天來不過是拜訪吳叔,一點薄禮,當是小輩的心意。”
謝九楠適時將東西遞上。
吳習裕皮笑肉不笑:“景綏見外了不是。”
他示意人收下,心裡覺得這禮物絕對是給自已添堵的。
可不是。
頂著眾人好奇的目光,謝九楠很貼心地將木盒開啟,裡面都是各種名貴的藥材,千金難買的東西如今跟大白菜一樣堆在一起。
眾人都吸了一口氣。
但吳習裕的臉色並沒有好轉,見狀手下的人趕緊將東西接過合上。
誰人不知吳家公子自小體弱多病,這禮可不是戳到對方痛處了嗎?
對方這是多病入膏肓才需要這麼多藥材,純純的諷刺。
一個家族若是沒有繼承人那便是一個莫大的悲哀。
當著這麼多人面,吳習裕笑道:“那就多謝世侄了。”
時景綏回答道:“不必謝,若是不夠,吳叔儘可找我。”
往吳習裕身上又插一刀,他的語氣已然有些不好:“時家有的吳家斷是不會缺。”
“那是景綏唐突了,禮已送到,先走一步,還望吳叔保重身體。”
時景綏兩人來也突然去也突然,但毫無疑問在眾人心裡引起了軒然大波,眼見為實,耳聽為真。
眾人心裡有些動搖。
車上,謝九楠有些不解時景綏今天的行為,就來送個禮嗎?還可是花費了不少錢,便宜吳家了。
時景綏眼神不明,他淡淡開口道:“你沒有發現吳霖傕今日未露面。”
“是啊,他那個愛在大家顯擺的人今日居然沒有出現,難不成又病倒了?”
“等會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
謝九楠有些迷茫。
知道吳霖傕是真的病倒了,還是在陪貴客。
“但是我們這麼監視吳家不好吧?”
好歹是大家族,這有些明目張膽了。
“不是我們,是你。”
時景綏給了個眼神,意思是讓謝九楠下車。
“不是,你就讓我一個人在這寒冷的冬天裡面盯梢嗎?你去哪?”
“盯梢是你的強項,我去接人。”
“接人?接什麼人?”
還沒有等到回答,謝九楠就只看得見汽車尾燈了。
老大還真是無情啊,雪一片片落下,謝九楠縮了縮身子,有些慶幸自已裡面穿了保暖衣。
也不怪時景綏挑這個時候,前些日子查到吳家有些遮遮掩掩,好像在迎接什麼人,但吳家居然一點風聲都透不出來,沒辦法只能主動出擊,今天的宴會對方說不定就會在,就是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出來。
——
飛機上。
溫瓷閉眼假寐,由於言歡正好在滬城有工作,因此溫瓷一人返京。
\"美女,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來人身穿皮夾克,黑髮烏亮,多情的桃花眼自帶深情,他吹著口哨,有種放蕩不羈的感覺。
一朵玫瑰花放在了溫瓷的面前,還順帶在溫瓷旁邊坐下。
溫瓷睜眼看了一眼便閉上,淡淡道:\"你這搭訕的方式太老土了。\"
齊汝城這一招可是百試百中,從來沒有失手過好嗎?我去,這也太不給自已面子好吧?
老土?哪裡老土了?
小樣,我還收拾不了你了。
齊汝城尷尬得將玫瑰花別在夾克口袋中。
他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齊汝城。\"
聞言,溫瓷倒是仔細打量著齊汝城,她回答道:\"溫瓷。\"
齊汝城接著套近乎:\"我知道你,大明星,演過很多電視劇。\"
\"哦?演過什麼?\"
\"額。\"
這還真把齊汝城問道了,演過什麼來著,自已就隨便看了一眼資料,沒咋認真看。
他不會知道自已不久之後會為自已沒有認真看資料而付出代價。
但現在齊汝城只想跟溫瓷套近乎。
溫瓷勾起嘴角,她說道:\"功課都不做好就來搭訕嗎?說吧,有什麼事?\"
對方的眼神很通透像是能直接看透你心之所向,這樣的眼神讓齊汝城有種熟悉感,可不是嗎?自家老大就是這樣的眼神。
下意識,齊汝城將自已的來意和盤托出:\"那什麼,你跟我賭一把咋樣?\"
其實是齊汝城那天剛好看見溫瓷在賭桌上百戰百勝的賭技,而且很快收手,好奇下找了監控自已看了一遍。
這不是遇見高手了嗎?
拋開出老千的情況,如果能百戰百勝,那證明這個人算牌的能力極其強。
這種人可不多得,自已當然要見識見識。
溫瓷瞭然,她想了想說道:\"行。\"
聞言,齊汝城露出開心的笑容,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一路上,齊汝城將自已把妹的話術都用遍了,但對方壓根沒什麼反應,甚至對方一個警告的眼神,自已就乖乖閉嘴,不敢打擾。
真是見鬼了,在萬花叢中沾身的齊汝城感覺自已遇見了人生的挑戰。
時間很快過去,飛機落地。
機場口,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齊汝城心裡一喜,他開口道:“我有司機來接我,可以順帶送你回去。”
這可是獲得對方地址的一個好機會。
\"有人來接我。\"溫瓷拒絕道。
齊汝城還有些不甘心,但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齊面前,讓齊汝城呆若木雞。
他很自然接過了溫瓷的行李箱。
這這這,這是我的老大?
什麼情況?
時景綏鋒利的目光帶著審視。
齊汝城背後發涼。
他好像大概也許剛才是在勾搭老大的女朋友?
我丟,這事沒人跟自已講過啊?
老大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
謝九楠只能表示你的心思全在賭上面了。
齊汝城立馬將口袋裡的玫瑰拽掉,特別正經地站著軍姿問好:\"老大。\"
時景綏淡淡道:\"什麼時候回的滬城?\"
我的個乖乖,自已偷跑回去被現場抓包了,怎麼辦?
\"那個,就這兩天的事,那什麼,老大,我還有點事,你倆好好處,我先走了。\"
拔腿就跑,那速度比訓練的時候不知快了多少。
溫瓷火上澆油:\"咱倆的賭約,時間你定。\"
齊汝城腳下的速度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