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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陽光正好,零碎的光灑落在樹葉上,斑駁了一地。
溫瓷正坐在一節粗壯的樹枝上,眯眼小憩,完全看不出剛才的暴力行為,看起來好不愜意。
"溫瓷。"
熟悉的聲音傳來,溫瓷低頭,她的眼角微挑:“時班長,有事?”
聽到這個語氣和稱呼,時景綏皺了皺眉,他總覺得這小姑娘生氣了。
“你沒事吧?”
溫瓷晃了晃腳說道:“沒事。”
兩相沉默:“.......”
時景綏抿了抿唇說道:“為什麼生氣?”
溫瓷:“?”
“你生我的氣了。”
溫瓷:“......”
這男人還真是過分直白,不過自己為什麼生氣呢?是他剛才對謝悠然的維護嗎?可是人家的交情肯定比跟自己深,自己又擱這生什麼悶氣?可真是入魔了。
“沒有。”
溫瓷才不會承認。
但她忽略了這個男人的執著,他說道:“你有,剛才我叫住你是看見有人在偷拍。”
並不是因為對方是謝悠然才制止你,而是怕產生不好的輿論。
溫瓷頓時就明白了時景綏的意思,她的神情微頓:“既然我出手也就預料到了,我的黑料也不會只差這麼點。”
顯然時景綏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她還真是與眾不同。
“這事謝家會給你一個交代。”
這話算是一個承諾,溫瓷無法否認的是這個男人說出的話總讓人有種信服感,大概他們身上有著相同的氣息。
“你信我?”
謝悠然動手腳的時候足夠隱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會相信自己?人家不是左一個哥哥右一個哥哥叫嗎?
“信。”
一個字就表達了他的態度。
溫瓷的睫毛微顫,她笑著說道:"那就多謝時班長的信任了。"
兩人之間的氛圍比之前好多了。
時景綏定眸注視著那道身影:"訓練場上還有隱藏攝像,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溫瓷本來打算自己出手,現在有人代勞,她自然可以偷個懶。
"謝了。"
"嗯。"
說完,時景綏便離開。
一陣微風拂過,吹散了溫瓷心裡些許的煩躁,她無所謂地笑了笑,繼續靠著樹枝睡覺。
偷得浮生半日閒。
——
"喲,小公主怎麼傷成這樣了?"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不看你笑話我來做什麼?"
看著面前笑成花的女人,謝悠然心生怒火:"姜嬈!"
"嘖嘖,要不是謝叔叔的委託,你以為我會來?你也忒能惹事,我答應送你來這個節目是讓你來害人的?"
謝悠然還想狡辯:“我沒有。”
“你確定,人家時景綏把證據都送到了謝叔叔的桌子上了。”
“怎麼會有證據?”
謝悠然的臉變得煞白,一是因為他父親二是因為時景綏,她來不及傷心,急忙問道:"我……我爸什麼態度?"
"你覺得呢?謝悠然,你平時耍耍性子就算了,今天這事你知道這算什麼?蓄意謀殺罪。"
"姜嬈,你幫幫我吧,我,我不想坐牢。"
謝悠然深知自己父親的脾氣,這些年自己要什麼就能有什麼,但要是涉及到這種原則性問題那自己可就慘了。
"你還有求人的一天。"
姜嬈好笑得看著病床上躺著的謝悠然,沒想到盛氣凌人的小公主如今被磨平了稜角,還真想見見那位好漢,這揍得也忒解氣了。
"我……是溫千月,對,是她讓我這麼做的,她跟我說只是鬆鬆螺絲,讓溫瓷跌倒出醜。"
姜嬈神情一凝,她還在疑惑謝悠然什麼時候會有這個腦子想出這樣的點子,原來是被人當槍使了。
"扣扣。"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進。"
身穿警察制服的兩人走了進來,謝悠然見狀身子一抖。
"是謝悠然小姐?"
"我,我是。"
"有人報案說你被溫瓷惡意毆打,現下我們做個筆錄。"
謝悠然露出詫異的神色,姜嬈的目光也投了過來。
"不,我沒有報警。"
她也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誰見過賊報警的?
其中一個警官說道:"是這樣,網上流出了一段影片,而且有人報案,所以我們來了解情況。"
說完,有人還把影片擺在了謝悠然面前,這確實是溫瓷毆打自己的畫面,但是……
謝悠然問道:"那溫瓷呢?"
"她現在已經到派出所了。"
謝悠然此刻心情格外複雜,既有幸災樂禍也有擔憂,她害怕溫瓷會覺得這件事是自己做的,她可不想再被打一次了。
被打一次是偶然,被打兩次就是技不如人,她是很討厭溫瓷,但現在更害怕......
昨天的情形還歷歷在目,當時溫瓷的神情真有種自己會死在她手裡的感覺,有個厲害的對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對手不是人。
謝悠然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那個,能撤案嗎?”
姜嬈聽見這話一愣,看來這小公主還真是轉性了。
“按理說可以撤案,但現在網上輿論發酵得很厲害,我們也得給公眾一個交代。”
見狀,姜嬈站出來說道:“這件事你們不必擔心,輿論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一天之內便會出結果,這是我的名片。”
看見這張閃瞎人的金燦燦名片,那名警官愣了一下。
這就是土豪行為嗎?沒想到這女生居然是逐銀娛樂的總裁,逐銀娛樂可是國內的龍頭公司,短短几年就晉升成了娛樂圈的頂尖公司,不知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往裡面鑽。
當然,它培養出來的藝人也是數一數二的,資源好、待遇好,只不過只收男藝人,劉嘉言就是這個公司的。
“行。”
顯然這種事情約定俗成,兩名警官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姜嬈立馬給手下人打了電話。
見姜嬈要離開,謝悠然問道:“你去哪?”
“去見見那位溫瓷小姐。”
“姜嬈,你走了我怎麼辦?”
“謝悠然,我可不是你保姆,自己花錢請個護工。”
“那我會坐牢嗎?”
“那就看人家的態度還有你的配合度了。”
“好,我一定配合。”
姜嬈冷哼一聲便出了門。
謝悠然害怕的原因還有一個,她無法忘懷昨日時景綏最後的目光,那是小時候自己見過的目光,熟悉得讓人發麻。
她自小便喜歡時景綏,緣由那個午後,他一拳拳打向那些大院裡老欺負人的紈絝時便心生仰慕,殘忍而血腥,但自己絲毫也不害怕,但現在那個目光卻是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