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寂靜處。
時景綏放開了溫瓷的手,只是殘留的溫度讓人有些眷念。
時景綏緊緊盯著溫瓷,不想錯過她臉上一絲的表情:“你究竟是誰?”
“溫瓷。”
“你不是。”
肯定的回答讓溫瓷心裡一跳,溫瓷心裡轉過無數念頭,即使他調查自己,但是自己重生這件事情無解,任憑如何查,自己沒有任何破綻,自己不承認,他又能把自己怎樣呢?
溫瓷反問道:“那你又是誰?”
是時班長,是諜查處的人,還是時家二公子,或許還有更多身份。
時家、吳家、何家、賀家、謝家還有秦家是京都六大家族,其中時家為首,身居政界和軍界高位,只是當年一場紛爭,時家權利旁落,何吳賀三家聯合,吳家居首,謝家渾水摸魚,時家只能退避鋒芒,與秦家聯姻才勉強保住六大家族的地位。
時家如今是時大公子時景謨當權,而時景綏直接入軍隊,進入華國秘密組織諜查處,放棄身份,鮮少人會知道時二公子時景綏。
兩人目光對峙,誰也不輕易低頭。
時景綏從大衣口袋裡面掏出來的東西讓溫瓷目光徹底變了。
“你為什麼要調查這個?”
溫瓷第一反應是謝毅州透露了她們的交易,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要查的東西,而且當時自己可是刪除了瀏覽記錄。
除非是他跟自己都很在意這件事,所以才會盯著與此有關的人,如果是被追問,那麼謝毅州可不一定會守口如瓶。
她沒有錯過時景綏的那一抹憤恨,他可是向來情緒不外露的人。
溫瓷此刻身上的氣息有些冷:“時景綏,我的身份有那麼重要嗎?每個人都有秘密,就像你的無法對人言說,我也是。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算壞人,我跟你的立場沒有衝突,我們並非敵人。”
或許這一刻才是真正的溫瓷,冷靜、無情,甚至身上還有著一股嗜血的氣息。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知道什麼?他的秘密嗎?
時景綏的話讓溫瓷心裡一跳。
時景綏把手裡的資料遞給溫瓷,他淡漠地開口:“溫瓷,你現在有選擇。”
很直白的談判,但是一針見血。
這份資料她想要,但是自己的秘密真的能說出來嗎?況且他的秘密自己也承受不起。
“溫瓷,我可以等。”
等你我坦誠相見那一天。
說完,時景綏將身上的大衣披在了溫瓷的身上,男人獨特的體溫讓深夜的溫度高了不少。
回去的溫瓷一夜都沒有睡好,時景綏到底是什麼意思?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的溫瓷去警局錄口供。
——
京城的局勢突然發生轉變。
“喲?這是想通了?難為你忍了這麼些年,這麼多年的平衡如今真的打破。”
謝九楠如今被調回了京都。
某人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可是驚天地。
想到最近的各方調動,謝九楠有些遲疑:“你這麼大的動作,想來對面不會坐以待斃,最近估計不會太太平。”
時景綏冷哼一聲:“我等著。”
這一刻的時景綏讓謝九楠想起來森林裡等待獵物的獵豹,掐準時機,便能一擊斃命。
"不過,你昨天找我前幾日找我叔叔聊了啥?人家居然直接把軍區負責人的位置給你了。"
"你不覺得這位置他也待夠了嗎?"
哦豁,也是,這位置本來就該是時家的,這麼些年坐著倒是忘了本心,或許本來就有異心。
"不過,綏爺,聽說昨天你見到溫瓷那小姑娘了?"
時景綏不搭話。
"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她了?怎麼認識她之後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你之前可沒有離開諜查處的想法哎。"
諜查處那地方,危險係數高,也沒啥實權,最重要是也不能見光。
所以,這些年,時景綏身邊的人不止勸了多少回讓他調任,可奈何不聽。
時景綏:"嗯。"
自己本來已經習慣這樣的日子,他骨子裡的熱血讓他喜歡上這種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但溫瓷的出現好像讓自己心裡多了點別的想法。
起先只是因為她的獨特而好奇,一種同類的氣息讓他不自覺地被吸引,後來是在意 ,目光總是忍不住停留在她身上。
或許這就是喜歡,沒有特定的時間,沒有特定的場合,就是一瞬間的感覺,便銘記成了永遠。
在冷靜過後,他反覆剖析自己的內心,他知道溫瓷是他認定的人,即使她的身上有著很多秘密。
自己認定的人,那麼自己便勢在必得。
謝九楠一下子呆在了原地,猜測是一方面,但是真的聽見時景綏承認還是挺令人震驚。
"要不要,我給你出點招,我這有不少追人秘籍,我可以借給你哦。"
時景綏無情地說道:"也沒見你把人追到手。"
"你這可就扎心了啊。"
謝九楠有些憂愁地看著窗外,姜嬈怎麼就這麼難追呢?
謝九楠看了看手錶道:“時間到了。”
“嗯。”
——
會議室裡,眾人都心懷鬼胎。
這是軍區負責人上任第一天。
正位上,男人神色淡漠,極具壓迫感的眼神掃過眾人:“往後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無人敢言,這哪裡是真心想請人指教,誰不知道這位太子爺回來了,一上來就幹掉了不少高官。
即使心有不滿但是得到命令的他們有所顧慮。
時景綏言簡意賅,會議很快結束,其雷厲風行的手段直接讓眾人有點喘不過來氣。
“果然是在軍中歷練多年,隱隱的,總覺得有種殺伐的血氣。”
“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這麼些年都在諜查處待著自然是手段非常。”
“怪不得啊!這時家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一上來就這麼大動作的人,暗地裡不知道謀劃了多久,你看吧,這京都要不太平一段日子了。”
“我們明哲保身,只願不要殃及池魚。”
“但願吧。”
只是派系之爭,有多少人能夠明哲保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