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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真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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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沐源站在沈佳音面前,看著她坐在亭子裡,雙目緊閉,於是便沒有出聲打擾。

從宴會一開始他就在尋找沈佳音的身影,他也不知為何就是這麼做了。發現沈佳音坐在哪個位置後,他時不時的就會往她的方向瞥兩眼,恰巧看見沈佳音站起身來,朝著殿外走了,鬼使神差的他便跟著出來了。

靜靜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怎料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他親眼看著沈佳音瞳孔放大,眼神裡充滿了驚恐。

見此,姚沐源連忙抱歉道,“真是對不住了,不曾想會嚇到你。”

待看清楚眼前人是誰後,沈佳音才鎮定下來,撇嘴道,“姚公子走路不帶聲的,確實嚇到我了。”

姚沐源聞言抬起一隻手放在身後,無奈道,“我見你將眼睛閉上了,覺著你應是累了,這才將腳步放輕了些。”

沈佳宜看了一眼姚沐源,問道,“姚公子不在殿內品酒賞樂,到這來作甚?”

聽到這話,姚沐源背後的手緊握了一下又鬆開。

他望著沈佳音的眼睛,緊張說道,“我,我是見你從晚宴上離開,我這才跟著你過來的。”姚沐源清楚,她於他而言,是與其他女子不同的。

沈佳音聽到姚沐源的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反問道,“跟著我出來做什麼?”頓了一下,又道,“我只是覺得有些累了,想著出來緩一下罷了。”

姚沐源一聽便知道,她沒有聽懂他的話裡的深意,略微失落了一下便想通了,他們才剛剛認識,來日方長。

於是,便把話題引開了,說到,“你沒有為這次宴會準備什麼才藝嗎?殿內的那群女子卯足了勁想要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猶豫了一下,便問道,“你不想嗎?”姚沐源這兩句話說得酸酸的,又想又害怕聽到沈佳音的回答。

沈佳音略微思索了一下開口,“太子殿下身份尊貴,在京城裡,又有那麼多世家小姐思慕,我這般平平無奇,自是配不上太子殿下的,又何必去自討無趣呢!”

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太子殿下日後是要成為帝王的人,三宮六院,新人笑舊人哭的,我不願過那樣的日子。”

姚沐源聽著沈佳音的話,說得這般似乎她好像在後宮待過的感覺,剛想問作何緣故,卻被一道聲音擋了回去。

蕭璟安從暗處走出來,目光從姚沐源的身上掠過,隨後便落在沈佳音的身上,“這位小姐,你剛剛說的話,本太子都聽到了。”稍作停頓,有道,“有些不妥之處,後宮是有三宮六院,但許多都是實屬無奈之舉,或許帝王也想尋一個真心歡喜之人呢!”

蕭璟安一字一頓的說“真心歡喜”這四個字,說完之後眼睛直盯著沈佳音。

他本就一直盯著沈佳音看,親眼看著她起身離開了晚宴,他就跟著出來了。但是姚沐源先他快了一步,無法,他只能躲在暗處。

姚沐源見蕭璟安從暗處走出來,心下詫異,面色不變的對著蕭璟安行了禮 。

沈佳音望著蕭璟安朝這邊走過來,對上了他的那雙深邃的眼睛,她覺得背後泛涼,彷彿又回到了前世。

等蕭璟安說完,她才反應過來,提裙跪下行禮,“臣女參見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安。”心想:真心喜歡,若是沒有上一世的事情發生,或許我會相信吧。

想著剛剛說的話,假裝害怕的顫聲道,“臣女剛剛出言不遜,擾太子殿下清淨了,望太子殿下恕罪。”

蕭璟安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子,心頭髮悶,跪在地上膝蓋不疼嗎?悶聲道,“你且起來吧,本太子的心胸沒有這麼狹窄。”

沈佳音站了起來,低著頭道,“謝太子殿下。”

蕭璟安看著沈佳音從地上站起來後,低著頭都不曾看他一眼,氣悶,這地上有什麼好看的。

“你叫什麼名字?”雖然從夢裡他已經知道她叫什麼了,但還是想親耳再聽一遍。

沈佳音還是低著頭,望著地上輕聲道,“臣女是土通判沈濤齊之女,名喚沈佳音。”

姚沐源看著蕭璟安,心裡頭也不是滋味,他看得清蕭璟安對沈佳音的眼神是不一樣的,透露著一股佔有慾,可這明明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啊!

他這麼些年,第一次遇見自己喜歡的女子,可是這個女子卻被太子殿下,宸國未來的皇帝惦念上了。

他想起來今日在御花園蕭璟安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了,是因為沈佳音嗎?

蕭璟安看沈佳音還是低著頭,不肯看他一眼,不悅道,“把頭抬起來,看著本太子說話。”

沈佳音現在慌到不行,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回太子殿下,臣女其貌不佳,恐會汙了太子殿下的眼,還是低著頭盯著頭說話會好些。”

隨後也不管是否合乎規矩了,快速說到,“太子殿下,臣女出來許久了,該回太和殿了,臣女先告辭了。”轉向姚沐源那邊,“姚公子,再會。”

話畢,轉身抬腳就走。

蕭璟安都來不及阻止,眼見著沈佳音走出了好長一段距離。

“人都走遠了,還看啊!”姚沐源見蕭璟安的目光似乎要把沈佳音的背影盯出個洞來,忍不住道。

蕭璟安聽到這話,轉頭看向姚沐源,沉聲問道,“你今日說的歡喜的女子,是她嗎?”

姚沐源對上蕭璟安的眼睛,堅定道,“是。”

姚沐源不想隱瞞,也沒有想過隱瞞。他看的出來,沈佳音不喜歡蕭璟安,也許他是有機會的,所以他不想放手。

蕭璟安聽到後沒有生氣,反而平靜的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稍作停頓,又沉聲道,“但無論有多少人在肖想她,最後她只會是本太子的女人。”

姚沐源毫不畏懼的望著蕭璟安的眼睛,說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殿下與我不妨公平競爭如何?”

這次,蕭璟安沒有回答姚沐源的問題。

蕭璟安思索,夢裡她是他的佳良媛,往後沈佳音一樣會成為他的佳良媛,這點不會變也不可能變。

現在的情況似乎和夢裡的不一樣,或許冥冥之中那裡在改變了,他不敢輕易和姚沐源許下約定,或許往後他做不到和他公平競爭。

殿裡的燭火從敞開的窗細細碎碎的照射出來,兩道若隱若現的身影在無聲的較量著,這秋夜似乎更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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