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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周勵謹同志,你是健忘呢?還是中午喝酒來後勁兒暈乎了。”
何曉鈺白了周勵謹一眼,“先前你就說要陪我去找房子,現在你又讓我暫時別搬出去,幾個意思?”
周勵謹一本正經:“找房子和搬出去是兩回事。”
何曉鈺:“……”
兵哥哥強詞奪理也是這麼讓人無法反駁。
“算了,我不跟你扯,反正我是答應了林嫂子,我就會照顧好二蛋和囡囡,我去哪兒,他們就跟我去哪兒。”
何曉鈺也不跟兵哥哥廢話,“對了,你說你做晚飯對吧,廚房裡啥都有,你想做啥就做啥。”
“你想吃啥我就做啥。”周勵謹勾唇。
看到小丫頭氣哼哼的樣子,他有點想笑。
下一刻他卻想哭。
因為何曉鈺來了一句:“我想吃紅燒野豬肉!”
說完何曉鈺就走出門,她還得去看看屋後的母雞。
看天氣有點陰沉,她擔心今晚下雨。
雞舍還沒有蓋茅草,要是下雨,母雞可就沒地兒躲雨。
走到屋後,卻讓何曉鈺吃驚。
只見雞舍上面已經蓋好了稻草。
看那稻草,還不是很乾,應該是今年的新稻草。
最讓何曉鈺吃驚的是雞舍上的稻草整整齊齊,似乎每一根稻草都是一樣的長度。
乍一看去,就像是排列整齊計程車兵。
早上出門時,她還來雞舍撿了雞蛋,那時雞舍分明是沒有蓋稻草的。
那就不是周海峰蓋的。
而是周勵謹蓋的。
只是半天閒暇時間,兵哥哥大掃除,外加蓋雞舍的茅草,還要煮晚飯。
實在難以想象,還有幾天假期,兵哥哥會不會將房子拆了重蓋。
周勵謹可不知何曉鈺的擔憂。
他這會兒走出家屬大院。
既然他答應何曉鈺想吃啥就做啥,那他就不能失言。
野豬肉。
那就只能去楊志家裡。
周勵謹抄小路朝楊志家去。
楊志這會兒正在院子裡收晾曬的毛皮。
快下雨了,他得趕緊把毛皮都收了。
要是毛皮淋了雨,可賣不上好價錢。
咦,他怎麼又來了。
先前周副營長就到他家來要了一捆稻草,難道是稻草不夠?
“老戰友,我這兒正忙著嘞!你還缺多少稻草,自個兒到屋簷下拿。”
楊志抱著毛皮跟周勵謹打招呼。
周勵謹搖頭,“老楊,稻草夠了。我是來你這裡買野豬肉的。”
楊志呆住:“現在就要?”
周勵謹點頭,“等著野豬肉做晚飯。”
“周副營長,你這是開玩笑嗎?又不是野雞野兔,是野豬,即使馬上去林子裡,也不可能運氣就好得能碰上野豬。即使運氣好,獵到野豬,那還得去毛剝皮,你也不等不及啊!”楊志頗為無奈。
可看到老戰友皺著的眉頭,楊志想了想道:“不過我家地窖裡有醃製的野豬肉,風乾的,你要不要?”
“是野豬肉就行。”周勵謹舒展開眉頭。
“等著,我去拿。”楊志抱著毛皮進屋。
很快他又出來。
地窖就在院子裡,楊志鑽進地窖,然後在下面喊:“要多少?我這裡有三四塊,一塊差不多有兩斤。”
周勵謹往地窖裡看了看,有點嫌棄,“拿一塊,明天你去獵一頭野豬,我來買新鮮的。”
楊志心塞,這老戰友是以為他家養著野豬嗎?
楊志提著一塊野豬肉爬出地窖,“你看,這肉不錯,肥瘦相間,拿黃豆燉,香得很!”
“你有黃豆嗎?”周勵謹悠悠一句。
楊志:“……”
然後楊志就送出去一塊醃製野豬肉,外加兩斤黃豆。
是的,他可不會收老戰友的錢。
因為他的命都是周勵謹救的。
兩年前,一次任務中,楊志差點死在戰場,是周勵謹拼命把他帶回來。
但那次他受了很重的傷,養了整整一年。
之後他就退役了。
只是楊志送走老戰友後,回到堂屋裡,卻看到桌上放著五塊錢。
當兵的,不拿老百姓一針一線。
這是原則問題。
楊志懂。
楊志準備打獵的工具,他要立刻進山獵野豬。
想要把大型野物弄回家,不能被別人看到,只有晚上才是最佳時機。
正好楊母揹著一揹簍的豬草走進院子,看到兒子這一身打扮,就知道兒子又是要去山裡打獵。
“楊志,這麼晚了,你這是又要去打獵嗎?”
“嗯。娘,我今晚可能不回來。”楊志說著就從母親身邊越過。
楊母氣不打一處來,逮住兒子的胳膊:“你這不爭氣的,天天不務正業,啥時候能說上媳婦啊!”
楊志無奈,“娘,你就放心吧!年底我肯定把兒媳婦給你帶回家。”
“真的?”楊母立刻眉開眼笑,“是不是你跟青月的事兒有眉目了?”
“嘿嘿,娘,您就甭管。”楊志咧著嘴,“娘,您鬆手,我去林子里弄些野物,賣了錢,也能把咱家這屋子翻修一下,要不然人家可瞧不上。”
家裡這幾間屋子還是爺爺年輕時蓋的青磚瓦房,已經幾十個年頭,有些破舊。
楊母這才鬆開手,“小心著點啊!晚上林子裡可危險得很。”
看著兒子走遠,楊母這才走到屋簷下,放下揹簍。
家裡的兩頭豬也快出欄了,到時賣了,給兒子娶媳婦用。
這也是虧得部隊仁義,看在楊志立功受傷的份上,分了田地給他們,還讓他們自家養兩頭豬。
加上兒子能到林子獵野物賣錢,家裡的生活是越過越好。
只是她還是希望兒子能找一份體面的工作,這樣才能有姑娘看得上。
不過見兒子有把握的樣子,楊母知道肯定是她的好姐妹給介紹的江青月。
好姐妹說江青月這姑娘長得好,性子好。
反正楊母是特別滿意這姑娘。
這時的江青月剛下班,在廠門口等車。
突然打了個噴嚏。
工友袁小芳打趣道:“青月,是不是你的物件在唸叨你啊?”
江青月掐了一下袁小芳的胳膊,“瞎說啥呢?人家還沒有物件呢!”
“哎喲!”袁小芳故作很疼的樣子,“還不承認,我可聽別人說,你跟一個退伍軍人相親了,咋?看不上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