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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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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一行人也回到了陝王府。

李璵跟李淑之間的關係也進入了破冰期,兩人的關係逐漸升溫,日子也恢復往常,一般這個時候,有些人就要開始作妖了。

張孺人一直對唐沐瑾和李妍懷恨在心,於是就想盡各種辦法趕她們倆走,好搶回李璵。

一天在吃午膳的時候,張孺人突然說:“永樂公主近日面色紅潤,想必身子是恢復了,陛下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

唐沐瑾原本啃著排骨正開心呢,一聽她張嘴,瞬間就沒了心情,一旁的李璵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問道:“阿瑾,身子可好些了?要是身子好了,就該回宮了,你總不能一直在我這住著。”

“啊?呃,我覺得還是有些不舒服。”唐沐瑾放下碗筷,捂著心口說。

李璵一眼就看穿了她,說:“阿妍,你幫她看看,看身子恢復得怎麼樣了,不準撒謊,否則連你一起趕出去。”

突然被提問的李妍嚥下嘴裡的飯,諾諾地點頭:“知道了。”

說完就幫唐沐瑾把脈,把了許久,也沒有結果,李璵看不下去了,問道:“如何?”

李妍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表面上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實際上心裡已經急得抓狂,怎麼辦吶,她本來就沒病,何來恢復一說?而且這段時間阿瑾活蹦亂跳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沒病,她咋瞞啊。

她尷尬地乾咳一聲,然後眨巴眨巴眼睛,回話:“咳,阿瑾她......”李妍還想掙扎一下,畢竟她也不想回宮,一會去就等於失去了自由,但是看到李璵嚴肅的眼神,她又不敢再撒謊:“阿瑾她......痊癒了。”

“既然如此,那吃完飯我就派人送你們回去。”李璵當機立斷地說。

唐沐瑾還想掙扎:“哥,我覺得......”

“你別逼我現在就送你回去。”李璵不等她說完,就直接打斷唐沐瑾的話。

唐沐瑾沒辦法,只好看向李淑,向她發出求救的目光,可李淑也沒辦法了,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最後,她們倆還是被丟回了皇宮。

但是回了皇宮唐沐瑾也消停不下來,成天就往李隆基的宮裡跑。

“阿爺,你這架子上擺著的是什麼玩意啊?”

“欸,阿爺,你知道秦始皇是什麼時候駕崩的嗎?他又是為何駕崩的?”

“阿爺阿爺,為什麼太陽總是從東邊出來,西邊落下,為啥不是西邊起來,東邊落下?”

“阿爺,你這寶劍看著不錯,借我玩會兒》”

“阿爺,當初嫦娥為什麼不把靈藥分后羿一半,這樣兩人不就可以一起成仙了嗎?”

唐沐瑾一直問個沒完,不出三日,李隆基就受不了了,他捂著耳朵說:“你這丫頭,哪來那麼多問題?有這功夫在這問我,不如自己去看書找答案去!”

“可你是九五帝王,自然是知識淵博,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我直接問阿爺你不就好了,為何還要費時間去翻書呢?”唐沐瑾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著眼前這個被她折磨得暴躁的老頭。

被她這麼一說,李隆基面子又有點掛不住了,說道:“有時候答案是需要自己去尋找的,別人告訴你的不一定是真的,也不一定是是你想要的。”

“那書籍典故里的答案不也是聖人想要告訴我們的答案嗎,這麼說來,那些典故也不是真的咯?”唐沐瑾一臉天真無邪地問。

李隆基被問得啞口無言,指著唐沐瑾支支吾吾半天:“你,你這丫頭是存心在這跟我抬扛吧!回你的裕華殿去,去去去!”說完就要把唐沐瑾推出大殿。

“你這老頭當真有意思,之前不是嫌我老愛往外邊跑嗎?我現在就天天待在你身邊了,你反而又要趕我走。”唐沐瑾抱著胳膊傲嬌地說。

這時,孟公公走進來說:“啟稟陛下,姚相等人說有要事求見陛下。”

李隆基大手一揮:“讓他們去偏殿候著。”

唐沐瑾直接開啟殿門說:“還去什麼偏殿啊,都快進來吧。”

等在殿外的姚相等人面面相覷,見李隆基沒有反駁,就進去了。

“臣,參見陛下,參見公主。”他們恭敬地行了禮,然後又不說話了,在那大眼瞪小眼的。

李隆基端坐高臺,問道:“不是說有要事要說嗎,怎麼又不說了?”

唐沐瑾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姚相身邊歪著腦袋打趣地說:“該不會怕本公主洩露國家要事吧?”

姚相趕緊解釋道:“公主恕罪,臣等並無此意。”

“我開玩笑的,緊張什麼,我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唐沐瑾笑著說,然後坐回椅子上,給他們都倒了杯茶,然後說:“我呢沒什麼優點,平常就愛關心百姓民生,你們平時咋談就咋談,不用在意我,就當我不存在好了,來來,都喝杯茶,慢慢說。”

姚相等人抬頭看向李隆基,李隆基微微頷首,他們才敢去端茶碗:“謝公主。”

唐沐瑾端著一碗茶,敬到李隆基面前:“阿耶喝茶。”

李隆基嘴上雖是在嗔怪她不懂禮數,可眼神裡充滿寵溺:“鬼丫頭,到一邊坐好。”

姚相這才開始說正事,原來是入秋後北方糧食物資缺乏,後突厥和大唐的邊境出現了不少逃荒的難民,其中一部分直接變成流寇,在邊境燒殺搶路,且勢力不斷壯大,擾得大唐邊境的百姓不得安寧,當地官員上書請求朝廷派兵援助。

聽到這,唐沐瑾眼睛就滴溜溜的轉,然後提議說:“平亂?有意思,不如讓我去吧。”

姚相等人面面相覷。

李隆基斥道:“荒唐!我大唐有的是人能帶兵打仗,哪輪得到你一個小娘子上前線。”

“我是女子沒錯,但我的本事你們是見過的,我怎麼就不能上前線帶兵打仗了?”唐沐瑾刷地站起身,然後衝到人群前面,叉著腰跟李隆基理論。

李隆基反問:“你帶過兵嗎?出過長安城嗎?受得了邊塞極惡苦寒的環境嗎?兵法謀略你又知道多少?你的身手確實要比一般女子要厲害,但是帶兵打仗不是兒戲,更不是你逞威風的遊戲!”

唐沐瑾語氣弱了些:“我是沒帶過兵沒上過戰場,可那些將軍也不是生來就會帶兵打仗的啊,不也是靠自己的本領一次次積攢經驗,我就是像借這次機會鍛鍊一下自己嘛!”

李隆基是絕不可能同意她出征的,拒絕道:“你最好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大唐兒郎千千萬,若讓你一個小娘子上了戰場,這讓那些外邦人怎麼看大唐,怎麼看朕?”

“阿耶,我有信心能平定此次叛亂,你就讓我去吧!”唐沐瑾像個耍賴的孩子,在李隆基面前跺腳撒嬌。

姚相此時也出言勸阻:“公主乃千金之軀,豈能去邊境那種苦寒之地,再者戰場上刀劍無眼,那些流寇都是些亡命徒,情況甚是危險,公主三思啊!”

“對啊,太危險了!”

“望公主三思!”

“望公主三思!”

一群老頭開始勸說唐沐瑾,嘰嘰喳喳的煩人得很,唐沐瑾捂著耳朵說:“誒呀,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不讓我去的話那該派誰去嘛?”

那群老頭又不作聲了,唐沐瑾小聲嘀咕:“總不能讓李旭那傢伙去吧,雖然他身手確實不賴,但是他才剛回京半年呢。”

李隆基一挑眉,捋了捋鬍子:“李旭這孩子的確是個不錯的人選。”

“阿耶,人家才剛回京跟家人團聚半年,你又讓人家出去,這不合適吧!”唐沐瑾叉著腰說:“再好的兵器也得保養一下吧,更何況是人呢。”

龍椅上的李隆基垂了垂眸子,淡然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唐沐瑾見沒有掙扎的餘地了,便拍了拍裙襬,然後說:“沒意思,既然如此,那永樂先告退了。”說完,朝李隆基草草行禮就走了。

翌日一早,李隆基的聖旨就送到李旭手裡了。

“......今特封爾為宣城侯,食邑三千戶,主者施行。近日雲州流寇肆虐,擾亂邊境,特命爾奔赴雲州平定流寇之亂,欽此!”趙公公宣讀著聖旨。

李旭接過聖旨:“臣李旭,拜謝天恩!”

趙公公又奉承了幾句後就走了。

賀平伸了下攔腰,說:“得,又有活幹了。”

李旭將聖旨收好,然後說:“總不能吃著朝廷的俸祿不幹活吧。吩咐下去,讓兄弟們休整一番,三日後出發。”

賀平領命:“是!”

裕華殿內,唐沐瑾正悠閒地看書,文蓮走進來幫她換茶水,她緩緩地問:“怎麼樣了?”

“回公主,聖旨已經送到將軍府了。”文蓮回答。

唐沐瑾放下手裡的書卷,抬手捻起一杯茶,紅唇輕呷一口清茶,露出滿意的微笑:“更衣,咱出趟門。”

換上男裝的唐沐瑾一路悄摸來到群英殿外,見李隆基不在裡面,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然後翻身溜進去,來到案桌前,翻找著什麼,瞥到一旁的錦盒,好奇地開啟,見裡面躺著一塊刻著龍紋的令牌,她滿意地笑了一下,直接順走令牌。

得了令牌的兩人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出宮了。

“公主,我們要去哪啊?”文蓮問道。

唐沐瑾笑著說:“肚子餓了,先去大哥那蹭頓飯吃吧。”

一進陝王府,唐沐瑾逮人就抱怨:“雷叔你是不知道啊,我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結果......”

雷叔實在受不了她嘮叨,就趕緊說:“公主,殿下正在書房練字呢,老奴帶你過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了,雷叔你忙吧。”唐沐瑾擺擺手,自己朝李璵的書房走去。

還沒進書房,唐沐瑾就開始嚎:“哥,你快給我評評理啊,我好不容易逮到個大展身手的機會,結果被李旭那小子捷足先登了,啊!氣死我了!煩死他了!”

書房內的李璵正在寫字,聽到她的抱怨,握筆的手不禁抖了一下,看著歪了的字,不禁皺眉,無奈道:“這小祖宗怎麼又來了。”

唐沐瑾原本來一肚子怨氣,本來還想在吐槽幾句,結果一進門發現,李旭居然也在裡面,四目相對,尷尬的氣氛充斥著整件書房。

跟在唐沐瑾身後的文蓮尬得立即轉身看向門口擺放著的劍蘭,還自言自語地說:“呀,這劍蘭長得好啊。”

李璵趕緊打破僵局:“旭弟,我昨天剛買了兩壇冰堂春,走,陪我喝兩杯去。”說完就攬著他的肩膀朝外走去,路過唐沐瑾的時候還不忘瞪她一眼,抬手戳了她腦門一下。

唐沐瑾被他戳了個踉蹌,兩人走後,身後的文蓮弱弱地問:“公主,他應該沒聽到吧?”

“咳,管他呢,我是公主,他還敢打我不成?”唐沐瑾傲嬌地說:“走,吃飯去。”

飯桌上,唐沐瑾啃著香噴噴的排骨,然後跟李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李淑問道:“阿妍呢,她怎沒同你一道過來?”

“她在宮裡研究藥材呢,聽說是翻到了一副新藥方,搗鼓好幾天了,我去找她玩她也不理我。”唐沐瑾邊吃邊吐槽。

李璵忍不住諷刺她:“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閒嗎?”

唐沐瑾瞪著眼睛說:“誰說我閒了,我每日都在阿耶身邊幫忙,要不是......”她抬眸瞥了眼李旭,然後繼續說:“要不是他搶了我出征的機會,我早就到雲州殺流寇去了。”

李璵抿了口酒,然後說:“省省吧你,自己沒本事還賴人家阿旭。”

李淑端起酒杯敬給唐沐瑾:“阿瑾別生氣了,我替阿旭給你賠罪。”

“你賠哪門子罪啊,她那是無理取鬧,被阿耶慣的,阿淑你不用管她。”李璵奪過李淑手裡的酒杯,自己一飲而盡。

唐沐瑾咬牙切齒地說:“李璵你真討厭!我不吃了,哼!”說完就氣沖沖地走了。

文蓮匆匆行禮,然後連忙跟上唐沐瑾。李旭也放下了酒杯:“我去看看。”

“欸,不用管她,等會兒她自己就消氣了。”李璵勸道。

李淑扯了扯李璵的衣袖,嬌嗔道:“殿下,阿瑾還小,你就讓讓她不行嗎?阿旭,你去看看阿瑾吧。”

李旭行了禮就追上去了。

唐沐瑾氣沖沖地準備出陝王府,結果剛好碰上太子李灝,直接白了他一眼。

“真晦氣。”她嘀咕了一句,然後直接撞開他,徑自走出大門。

李灝不悅地對著唐沐瑾的背影說:“嘿!死丫頭沒長嘴啊,見了孤也不知道行禮!”

文蓮一路小跑跟上來,直接撞開了擋在門口的李灝,也沒有行禮,她一心只想追上唐沐瑾:“公主你等等人家嘛,公主!”

李灝被撞了個踉蹌,罵道:“真是什麼樣的主子教出什麼樣的奴才,簡直......”他一大籮筐的牢騷還沒說完吶,又被人撞了個踉蹌:“誒喲!沒完了你們!”

“太子恕罪,臣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李旭匆匆說完就走了。丟下李灝一個人在原地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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