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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牛匆匆的回到四合院，院裡的鄰居看到他的，雖然有點好奇，但沒有一個人跟打招呼的。
王二牛也不在意，他在院裡一直沒有人緣，早就習慣了。
進了自己的房間，裝著打掃衛生的樣子，出出進進好一會忙碌，直到觀察到再沒有人注意他時，關上房門，才閃身來到隔壁。
房間內，傢俱很少，炕上佈滿了薄薄的一層灰塵，一看就好幾天沒有人了，王二牛戴上手套，開始翻查起來。
炕上，一床棉被凌亂的擺放著，伸手翻了翻被子，裡面什麼也沒有，倒是被子還挺新的。
一張八仙桌上，隨意放著一副碗筷，櫃子裡那身舊衣服還在散發著酸臭的味道。
整個房間一目瞭然，沒有任何有用的資訊。
王二牛目光一閃，他可是記得的，現在棉花非常緊張，很多人攢了幾年棉票，才換一床被子，那麼，這人的新被子從哪裡來的？
而且，現在才剛進四月，晚上睡覺還得蓋好被子，這人失蹤了好幾天，難道晚上不用睡覺嗎？
回到自己的房間，王二牛考慮一下，出了四合院，直奔派出所而去。
雖然現在沒聽說過暫住證啥的，應該也不會當三無人員收容，但也不排除，這傢伙曾像自己一樣，跑到黑市買東西，被巡邏隊的給扣留了。
派出所內，王二牛出示了證件，值班公安很客氣，問清來意後，公安查詢了好一會，沒有抓過這個人。
既沒有姓張的，也沒有叫衛國的。
沒想到這個證件還挺好用的，王二牛隨後又到新橋街道，東四街道派出所各查詢一下。
得到答案還是沒有。
王二牛心中疑惑越來越大，直覺告訴他，此人的嫌疑很大。
再次回到東直門街道，找到李幹事，向他出示了證件，對方驚訝的問道：“小王，你怎麼會有市街道辦下發的證件？”
王二牛笑道：“李大哥，這個現在不能告訴你，今天找你是有事求幫忙來了。”
李幹事也笑道：“行，不說就不說吧，你小子這是走大運了呀，說吧，有啥事？”
王二牛道：“李大哥，你還記得張衛國是帶來登記的嗎？”
“張衛國是誰？”
王二牛耐心介紹一遍。
李幹事恍然大悟：“哦哦，想起來了，你等一下，我查查。”
說著拿出一個本子，仔細看了一下說道：“張衛國，老家是唐山人，家鄉沒有糧食吃，來京城投奔東四街道的趙大壯。”
王二牛奇怪的問道：“他倆是什麼關係？還有為什麼不安排在東四街道呢？”
“說是表親，那邊沒房子了。”
“好吧，謝謝李大哥，那我先過去了。”
再次來到東四街道居委會，王二牛心中忍不住的吐槽，在這個交通基本靠走的年代裡，幹啥都不方便。
居委會的主任親自接待了他，得知王二牛的來意後，說道：“這事我有點印象，當時是高幹事辦的，我帶你去找他。”
當王二牛見到高幹事，心中不由自主的一緊，那股執念又變得強烈起來。
一剎那間，王二牛頓時明白過來了，高幹事，很有可能，就是鬼子留在四九城的臥底。
怪不得會對張衛國產生好奇，那絕不是什麼心血來潮，而是刻在靈魂裡的厭惡。
儘管那時候他還沒有覺醒青松道長的回憶。
他對自己的性格太清楚不過了，在前世，哪怕走在大街上看到兩個美女撕逼大戰，他也懶得多看一眼。
瞬間想明瞭前因後果，王二牛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隨便問了一下，謝過居委會，裝著要回去的樣子，在大街走了一會，隨後又悄悄的轉了回來。
為了不打草驚蛇，當時他並沒有多問什麼，而是準備等高幹事下班後，跟蹤他一下，只需要知道他的住在哪裡就行了。
一直等到天黑，居委會的人才下班，看到高幹事一起出來後，王二牛進了空間。
青松道長的記憶裡，並沒有多少跟蹤技術，而且又死了二十多年，王二牛也不確定現在還能不能用。
就算能用，想來也不會比高幹事厲害，既然如此，那是利用空間吧。
來來回回穿行了好多次，才確定高幹事住的地方，但讓王二牛發愁的是，家裡還有好幾個人呀。
一個女人，看起來應該是高幹事的妻子，兩個孩子大的十多歲，小的看起來應該也有十歲了。
晚上肯定是不行了，明天再過來吧。
只是，要不要提前告訴嚴治軍呢？
按理說應該通知一下他嚴治軍，只是這措詞，還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第二天天剛亮，王二牛再次趕到大院，這次沒有開會了，進了嚴治軍的辦公室，王二牛將改進過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是說自己一路查下去，感覺到高幹事有嫌疑。
嚴治軍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王小子，首先還是要表揚一下，你確實用心了，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從懷疑鄰居開始的，所以，後面的全部都是猜測，作不得準的，不過，你可以跟蹤那個高幹事，需不需把你安排那邊暫時呆幾天？”
王二牛搖頭拒絕了，他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何必費那個力氣呢！
而且，高幹事潛伏了那麼久，他不認為自己能跟蹤出來一個結果。
“嚴局長，不用了，我還是先在外圍盯一下吧。”
上班時間，王二牛自然入鄉隨俗叫局長了。
嚴治軍說道：“行，需要時再來找我，不過，今天不要出去了，下午人到齊了，我們一起送送你乾爹吧。”
“那我中午再過來吧，我先去買點東西。”
嚴治軍點頭同意了。
出了大院，王二牛直奔東四街，不管有沒有機會，跑一趟又沒什麼損失。
他總感覺這事情，不能拖太久。
一路上大步流星，反正這時候的人，走路都很快，王二牛雖然稍微快一點，但並不顯得突兀。
快到高幹事住的地方時，王二牛進了空間，再出現時，已經藏在大樹上，透過枝條看向院裡。
高幹事正準備出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