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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看就像搞邪教儀式,衛楚玉就覺得沒好事:“巫婆。”
而在她身邊,被巫婆荼毒的小朋友南芝雪,被衛楚玉和程氏一人遮一隻耳。
後面伸來兩隻大手,將南芝雪眼睛包住。
“是二哥嗎?”
南芝雪小朋友頭仰後,瞎子摸象,摸到二哥南芝澤的眼睛給他矇住:“非禮勿視,你也不能看。”
南芝澤:“……”
“我都束髮快及冠了,不用了吧……”
“雪兒,捂緊點。”衛楚玉勾唇,拿開了一下南芝雪的耳朵說。
純情少男不經帶,別把他們帶壞了。
小妹稚嫩的聲音大聲道:“好嘞。”
糟糕,南芝澤眼睛被捂的死緊,她就那麼聽嫂子的話?
南芝赫看著他們這混亂的姿勢,手捂著發痛的額頭,造孽啊。
女犯們哆哆嗦嗦的,縮脖低首,南瑜芳視線來回梭巡,目光停留在誰身上,誰就要有多害怕就有多害怕。
南瑜芳滿意自己看到的,叫她們不拿自己的話當回事,這下嚐到滋味了吧?
南瑜芳壞笑著臉,她最喜歡這般,主宰別人命運的感覺,就像在郡王府時的那些下人,背後鄙夷她,卻又忌憚她,怕她。
被點的女犯人裡,那些官差早就挑好,可那有什麼意思?就是沒有她,他們也能享用這些女人。
這可不行,她要叫他們知道自己的存在,有多重要!
時間過去了一陣,看來是沒人願意。
南瑜芳笑著臉,拍了拍手。
今夜他們是在一個農莊式的客棧歇息,院子不僅大的能容納眾人,容波為首的官差們坐成一排,面前擺著農戶殺好烹製的雞鴨肉,可謂豐盛。
兩名官差提來一案几,几上擺滿了饅頭,甚至還有包子,一個個大的,都冒著熱乎氣呢。
犯人睜大了眼,比起官差面前不能觸手的,這更讓人饞味兒。
南瑜芳說:“看見了嗎?誰願意,誰就可以拿走。”
這時,一個女人從人群中走上前,她發亂面髒,卻諂媚的笑靨著臉:“不就是陪官差嗎?奴家願意。”
衛楚玉聽到有人罵真不要臉,可是對這人沒用,因為這女人就是她在柴房救夏子明,伺候了容波被抬回來的女人。
這些天,官差身邊也時有她的身影。
又有一道女聲問:“是在這兒伺候嗎?”
“伺候不伺候的,也就是逗逗差爺,給他們找些個樂趣。”南瑜芳扇了扇手裡的帕子。
又有幾個猶豫的走了出來,都是餓鬧的。
衛楚玉識得她們,早前就被容波用饅頭逗的像狗魚搶食一樣。
當然,也有新下水的,特別是一看到南瑜芳母女兩個都得了好,成了半個自由身,自然有動這心思的。
隨著這些人去,剩下的女犯緊繃的身子得以微微舒展,特別是之中的南知芸,她家給不出銀子,被點到名時,嚇的要死。
從前學的都是知書達理,又是郡王府出身,哪裡能接受的了這些個。
那些女人,沒有一去就坐到官差身邊,而是由南瑜芳帶去了一間屋子。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去。
等人一個個從屋子裡出來時,哪個不是梳頭洗面過,臉上略施脂粉,頭上簪著紅花?
要是囚衣一變,就更有那味了。
衛楚玉坐的遠遠的,忽然熱風飄過,都能聞到她們身上劣質的香粉味。
這些女人近來嗮的黝黑,官差可沒那麼喜歡,南瑜芳給她們輕輕一裝扮,他們眼神都直愣愣的,也覺得有意思起來。
都身子坐的直直,猴急的拉姑娘。
“來,到爺這兒來!”
“這小疼人的模樣……”
在這關鍵的時刻,衛楚玉突然視線一黑。
誰,誰拉燈了?!
一雙修長的大掌,蓋住了她輕薄瑩潤的眼皮。
“別看,汙眼。”背後傳來男人磁性的嗓音。
“呀,她們要幹什麼呀?”衛楚玉口氣淘氣。
南芝赫盯著她腦後鴉黑的青絲,一股說不出的淡淡清香縈鼻。
背後,她看不到的男人臉上寫著:我覺得你是故意。
“楚玉,聽話。”男人的尾音,夾著幾分哄人的味道。
女人們伺候的,都是幾個管事的官差,她們陪著他們身邊,陪他們吃飯,打趣,被各種鹹豬手。
濃香一來,蓋過了汗味氣息,官差抱著她們,一頭紮在了溫柔鄉,個個宛如青樓買醉,春風拂面。
就連容波身邊,都是兩個最有模樣的女犯陪開心。
南瑜芳甚至讓有舞藝的,當著眾官差獻舞,官差像是享受到了高待,自然開懷。
犯人裡有欣賞的,但大多受不了這荒唐勁兒。
就跟到了煙花之地似的,烏煙瘴氣,一家老小都在呢,忙不迭帶著家裡人回房。
這都什麼事啊?
南三爺和南四爺也是氣的拂袖,大姐徹底不要臉面,這是連老鴇都做上了,他們還要做人呢!
老夫人也是氣哦,怨哦,直捶自己胸口,怎麼生養出了這麼一個貨色。
一大家子埋首沮喪的快步離開。
南知芸也想跟著家人去,落在最後的她,沒踏出幾步,就被丁白擋住,說不準離開。
也是這個時候,她瞧見自家姑姑和差頭容波說著什麼。
差頭在她身上點了點,南瑜芳也朝她看來,對向她時笑的別有用意。
南知芸心裡忽然咯噔一下,有一種很不妙的危機感。
這種危機感很快得到了驗證,因為她的親姑姑,親自走來告訴她:“容波看上你了,今晚姑姑就給你做主……”
南知芸宛如晴天霹靂,後面的話她再也聽不進去,撒腿轉頭就跑。
而這樣的厄運沒有結束,南知芸回到了家人身邊,南瑜芳也隨後出現。
她眉開眼笑的來,和自己的父親,也是她的親弟說:“施傑,你不是想瀚兒的手能有大夫醫治嗎?”
“我倒有個機會,而且也保你們以後雖不說能解決溫飽,倒也不至於太餓肚子。”
三房老爺見她的眼神一直在南知芸身上打轉,哪有不明白的:“你是讓我把女兒?”
南瑜芳依舊笑著臉:“是啊,弟弟,這可是咱們芸兒福氣好,她可是被差頭看上,你,不會不同意吧?”
南瑜芳話裡,明晃晃威逼加利誘。
憑什麼三房四房就能好好的,而自己卻要墮入淤泥,髒了身子,才能苟活?
南瑜芳內心早已失衡扭曲。
容波那裡,光她自己怎麼夠?他可不是一個念情專情的主,她再怎麼裝扮,終究也是年老,還不如向挑剔的容波主動一提,逼著這邊把知芸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