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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曦月覺得自己好像還是挺喜歡李寒夜這個人的,畢竟他長著一副好皮相,還是她名副其實的夫君。
她總是太清醒了,知道自己該要什麼?喜歡和愛一直分得清清楚楚。
每次李寒夜不在身邊時,她既不會想他,也不會感到心失落,沒有那種患得患失的心理。
全然一副你來了,我記得你,你走了,不過人間過客匆匆,所以僅僅只是喜歡他這副好皮囊而已。
但她這話在李寒夜聽來,卻是勝過千言萬語的表白。
李寒夜認為,這是顧曦月對他最長情的愛意表白,證明顧曦月已經在一步步的喜歡上他,愛上他。
得她真心,是指日可待的事,這怎麼不讓他滿心歡喜跟激動呢。
顧曦月喜歡他,真好。
李寒夜深情款款的看著她,“月兒,我會一直都待你好的,絕對不辜負你對我的心意。”
外面的金烏被隱去了華光,天色變得陰沉了起來,不多時,開始下起了細雨,天氣變得寒涼了起來。
李寒夜讓人安排新增了炭火,室內溫暖如春,直到陪著顧曦月用過中午飯之後,李寒夜才回大理寺。
再回大理寺之前,他還讓蘇九管家備了五百兩銀錢給孔常送去,了表謝意,又讓人將之前開藥方,尋來的各種藥材也給孔常送了過去。
顧曦月吃過飯之後,悶在房中有些無趣,便走出房門坐在廊簷下的搖椅中聽風看雨。
雨若粉沫飄揚在空中,帶來陣陣寒意冰涼入骨,靜香勸慰不得,只能進屋多拿了一件銀狐裘給她披上。
雪球溫順乖巧的窩在她懷中,睡得很是愜意,一副秋困印在臉頰上,就差沒吹出個泡泡來。
徐嬤嬤從聽雨閣院外,撐著一把竹骨水墨荷花油紙傘入內。
顧曦月自從昨夜昏迷不醒到現在,才算看到徐嬤嬤。
她對於徐嬤嬤一如既往的冷淡,見到她來也沒在意。
倒是靜香在旁看到了,出聲問道:“這下著雨呢,徐嬤嬤著急趕來見世子妃,可是有何要事?”
顧曦月這裡不需要她伺候,甚是其她的婢女們也只是上茶水,灑掃,整理寢室時才會出現在聽雨閣。
一半原因是顧曦月喜靜,不需要人在跟前伺候,一半原因是之前李寒夜那嘔吐之症不允許女人靠近。
這徐嬤嬤除了代替晉王妃來監督她之外,便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所以見到她冒雨而來,不免得有些好奇,問上了一句。
徐嬤嬤來到廊簷下,收了雨傘,倚放在牆角邊,對顧曦月福了福身。
請完安之後才說:“老奴剛去晉王府回來,晉王妃說,世子妃既然中了毒,身子又不好,往後的每日請安便免了,逢節之時再同世子回去吃個團圓飯就可以了。”
“再過幾日,世子生辰亦同往年那般,不必宴請客人,世子妃同世子回去吃個飯就可。”
顧曦月凝神靜聽她說完每個字才算明白,這徐嬤嬤大概是又跑去給晉王妃通風報信去了。
以後不用去請安正好,她又可以過上清靜的日子,不用兩邊跑。
顧曦月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只是這徐嬤嬤說李寒夜的生辰快到了,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該有所表示,送他點什麼禮物才好。
當下便開口詢問徐嬤嬤大概是在哪一日。
徐嬤嬤恭敬回答:“大後天便是。”
徐嬤嬤才說完又記起一事,她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給顧曦月。
“世子妃,老奴剛回來時,見到上官府的婢女來送信,說是上官小姐叫送來給你的。”
顧曦月沒有想到才幾日不見,上官溫婉竟然還會給她來信,也不知道她離去之後,可是心中有所悟了,還是遇到了什麼為難之事。
一想到她那可愛又天真的模樣,顧曦月嘴角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丫頭雖痴情,但心眼卻是不壞,所以她才會一直容忍她在世子府中度日。
只不過沒想到,她會走得這麼快,快到她都還沒來得及送送她,這會兒剛將她給忘了,書信又送到了眼前。
顧曦月接過信封后,讓徐嬤嬤下去,才將書信開啟來看。
上面寫著的,不過是祝願她與世子情意相通,還有她喜歡她這個姐姐之類的,看到最後,顧曦月眉梢一緊,神情暗了暗。
靜香見她這般神色,問道:“小姐,上官小姐在信裡說了什麼?”
能讓顧曦月變臉色的,想來不是什麼好話,難道她回去之後心有不甘,又打算回來長住?
靜香可是一點都不想她再來,她家小姐跟世子感情都還沒有穩定,這會兒再來,讓她替顧曦月有危機感。
顧曦月輕嘆了一聲才說:“溫婉說,她要離家出走,去遊歷大好河山,去找屬於她的如意郎君,不想遵父母之命,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靜香聽得這話,很是震驚,這上官溫婉膽子未免也太大了,竟然敢離家出走,這一個嬌滴滴的閨中小姐,去遊什麼大好河山,若是遇到了壞人,還不把自己賠進去了。
靜香道:“她應該走不了多遠,就該被家裡人發現了吧。”
顧曦月彎眉一笑,“未必,據我所知,她還有一個哥哥,在兵部任職,會些武藝,想來上官溫婉也是會些拳腳功夫才膽敢離家出走的。”
只要她夠聰明,自然就不會被人抓回來。
連她聽到這訊息,都有些羨慕上官溫婉說走就走,絲毫不猶豫的決心,她甚至也想象,外面的人間是什麼樣子的。
就她這種柔弱女子,註定鎖在一方深院之中,沒法去領略一下外面的風景了。
靜香倒是沒關心上官溫婉離家出走成不成功,只要不來世子府纏著世子,在兩個人之中橫插一腳,哪怕說她明日斷氣了,她都淡漠於心,不會驚起一絲波瀾。
靜香轉移話題道:“小姐,世子生辰快到了,你要不要送他點什麼呢?”
靜香覺得只要是她家小姐送的,哪怕是一塊石頭,世子也會欣喜若狂的。
畢竟在世子眼中,禮輕情意重嘛,送什麼都是代表著小姐的真心,一樣會感動得不得了。
而且靜香也發現了,這世子面對她家小姐也是無可奈何的,自己傷心自己哄,只要她家小姐給他點好臉色,高興得認不清娘去。
靜香暗道,這世子腦子該不會有點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