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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女子長得眉眼如畫,唇角微勾,目中無人之樣,神情很是冷傲。
她端詳了那簪子一眼,才抬眸看向顧曦月,又看了一眼顧長風。
是他!那個剛回京的顧家大公子,竟然陪同一夫人來玉香樓買首飾。
這顧長風她也是前些日子見過一次,此人生得眉峰俊朗,面如冠玉,眼如天上的皎皎月華,鼻樑尖挺如遠山隱霧,薄唇微抿不帶一絲笑容。
這般對視了一眼後,長樂郡主只覺得心神盪漾起波瀾,臉上染上了嬌羞之色。
她說:“好巧,原來是顧公子在這裡呢,想必是陪妹妹來挑選首飾的吧。”
她雖然沒有見過顧長風的妹妹,但也去參加了婚禮,知道是顧家大小姐嫁給了她表哥。
能讓顧長風光明正大的領出門逛街的夫人除了他妹妹還有誰。
顧長風微微頷首,只是禮貌的問了句好,便不打算再理會長樂郡主。
他才剛回京,但也知道這位長公主之女不好相與,性格高傲,目中無人慣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為了一支簪子惹怒了長公主之女。
他拉著顧曦月便要去看別的東西。
長樂卻叫停了他:“顧公子且慢。”
她出錢買下那玉蘭花纏枝鑲琉璃珠首飾,讓店小二包好了首飾後,又示意奴婢將首飾盒給顧曦月奉上。
她看向顧曦月,笑道:“既然表嫂喜歡,長樂送給表嫂好了,就當是新婚之禮。”
顧曦月日來窩在家中,兩耳不聞窗外事,時下便迷惑了,這長樂郡主是誰家的。
她看向顧長風:“她是?”
顧長風回答:“長公主之女,長樂郡主。”
顧曦月總算有所悟,但平白無故接受人家這禮說不過去,她推脫了幾下沒收。
長樂郡主倒是有些惱怒,直接塞進她手裡。
她笑得極為溫柔:“表嫂,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顧曦月:“……”
這長樂郡主未免也太熱情了點。
她收著也不安心,又轉身挑了一個差不多價錢的,讓顧長風付了錢,回禮送給了長樂郡主。
長樂郡主抱著首飾盒,愛不釋手,心中狂喜。
雖然禮物是顧曦月送的,卻是顧長風出的錢。
三下五除二就等於顧長風給他送的,她激動得心都要飛起。
看來今日出門運氣還是挺好的。
顧曦月隨著顧長風離去之時,看著長樂郡主目光灼灼,兩眼放光的看著她哥哥,總覺不對勁。
她說:“我怎麼感覺這長樂郡主對大哥有意思呢?你看她一副如狼似虎的表情,雙眼恨不得沾你身上了。”
顧曦月忍不住想,這長樂郡主看著就不是好相與的主,高傲自大,目中無人的很,若不是對他哥有意思,會捨得將到手的簪子送給她嗎?
說不定還要跟她上演一場搶簪子的大戲呢。
顧長風卻揉著她的頭說:“你哥我又不腦殘,不會看上這般女子的,怎麼著也要娶個溫柔一點的,小時候被你欺負怕了,娶妻定要娶個溫婉賢惠的,日子就能過得安寧些。”
顧曦月笑嘻嘻道:“有嗎?小時候我不是很乖的嗎?打人做潑婦這種事是我能幹得出來的嗎?”
顧長風笑的爽朗:“那改天我倒要問李家世子看看,你那毛病改掉了沒有。”
聽她哥這麼一說,她倒是有些心虛了,因為她覺得,她看到世子那欠揍的模樣,拳頭就癢癢的想打人。
好像愛打人的模樣又回來了。
顧曦月同顧長風吃喝玩樂夠了之後,才剛回去睡個午覺,天就已經黑了下來。
顧裴軒回到家聽聞自己的女兒又跑回家了,以為是世子欺負了顧曦月,當場就動怒說要去為顧曦月教訓李寒夜。
顧長風趕忙來阻止他,生怕他去鬧了個大笑話回來。
顧長風說:“爹,人家妹妹只是因世子府要修飾,才跑回來尋個安靜而已,你這一去還不給人鬧笑話了去。”
他爹這愛女心切的臭毛病可真是不一般,聽風就能當雨的。
讓顧長風不由得勸道:“爹,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世子欺負妹妹去,他敢讓妹妹傷心,我定不饒了他。”
顧裴軒這才放心下來:“想來世子府也不會修得這麼快,還是讓你妹妹多在府中住幾日吧。”
最好住到回門讓世子爺自己上門來接,他也好再能多陪他的乖女兒幾天。
他又擔憂顧曦月去了世子府沒人照顧她的一日三餐,便對顧長風道:“你且去寫一份你妹妹膳食單給世子府送去,省得不合月兒的口味回頭把她養瘦了。”
顧長風點了頭退身離去後,顧裴軒又讓人去準備顧曦月愛吃的晚膳。
這些年來沒了夫人後,他總怕養不好唯一的閨女,他的夫人會託夢怪罪於他。
他在吃穿用度上都上了心,盡心盡責的養著。
如今顧曦月一嫁人了,他就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生怕她冷了,餓了,生病了沒有人盡心的照顧她。
顧曦月睡得正香甜,睡回了自家,那叫一個安心。
李寒夜踏著清幽的月色來到,靜香正要施禮,李寒夜阻止了她。
他進入內裡之後打量了一眼,閨房雖看起來精簡素雅,卻是難得的香氣怡人。
簾帳輕飄,燭火如豆。
李寒夜輕步走到床邊,見顧曦月睡顏嬌美,便蹲在地上,打算好好欣賞一下,才剛蹲下,一粉拳迎面而來。
顧曦月睡夢中,迷糊覺得有人靠近床邊,驟然醒神,舉拳頭就上手。
李寒夜捱了一拳,“哎喲”一聲,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懵了。
這嬌滴滴美豔豔的媳婦,怎麼睡著了還這麼兇猛。
顧曦月睜開眼,看到李寒夜單手捂著眼睛,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她心虛道:“世子,你怎麼來了?你還好吧?曦月在夢中身體感覺得到有陌生氣息靠近,出於本能反應,對不住了啊。”
她自己都是懵的,怎麼就老是忘記了自己成親了這一茬呢。
她茫然著看李寒夜從地上爬起來,一副敢怒不敢言之樣。
他委屈道:“媳婦,我啥事也沒幹,連你手都沒摸,你怎麼閉著眼睛就能打人呢。”
他好冤啊,不過就想近距離看一眼自家媳婦的睡顏,這都還沒認真的看一眼呢,差一點就廢了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