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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三刃匕首寶劍刀,九弦古琴琵琶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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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牆那一桌胖瘦二客,此時桌面上酒已盡,肉已絕。胖者小心翼翼從袖中取出一塊極為乾淨的手帕,仔仔細細擦拭著他那雙富貴的雙手。卻絲毫沒有要掏銀子付賬的意思。

對面瘦者忽道:“細細算來,已有一年多未曾聽過喻兄的琴聲了,不知喻兄此刻可有雅興彈奏一曲?”

胖者笑道:“愚兄正有此意!若非怕這雙手沾了凡息濁氣,彈奏不出超脫世俗的天外絕音,焉舍玷汙這塊手帕?”

瘦者道:“喻兄還是老性子,把這雙富貴手看的比命還重。”說完便招呼店小二將桌上的碗碟和酒罈清除。待店小二退下,胖者又用剛才擦過手的手帕,仔仔細細的將桌子擦了一遍。

看到這一幕,幾個鄰桌的客人均已噗嗤而笑。他們見過不少愛擺臭架子的人,卻從沒見過一個人這般裝腔作勢惺惺作態。

儘管這些人嗤之以鼻,輕蔑譏噪,他也毫不在意,兀自擦著他的桌子。

田少看了一眼他身旁斜靠在牆邊的古琴和平放在板凳上的琵琶,又看了看瘦者身旁斜靠在桌沿的刀和劍。忽然顰蹙道:“我似乎想起兩個人來!”

“兩個人?”佘少也隨田少目光望去,上下打量著胖瘦二人。

田少道:“你忘了近五年來江湖上曾出現過兩個極為詭異的殺手。據說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實面貌,因為凡是見過他們真面目的人都已死在了他們手上。”

王霄松思忖須臾道:“這些傳言我也有過耳聞。據說這二人殺人不為錢財,只為義的當為,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而且還是一般人都殺不了的厲害人。”

田少悠然道:“那霄松兄可知這二人在江湖上有什麼名號?”

王霄松肅容道:“這二人無名無姓,又或者說沒人知道他們的姓名。但是他們的獨特手段在江湖上卻是罕聞。其中之一,能同時使刀、劍和匕首三種武器。在迎敵時,就相當於是三個人並肩作戰。就算武功高過他許多的武林高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因此,江湖上將這個人稱作‘匕首.寶劍.刀’。”

田少讚揚道:“不錯,此人正是‘匕首.寶劍.刀’。而且,被他所殺之人的致命傷口都是三刃匕首造成的。也就是說,這三種普通兵刃之中,最不起眼的匕首才是他真正的殺招。”

馬永帥實在沒料到這位半點武功也不會的風流公子,其見地竟也不在一流高手之下。故,心中大是欽服。

王霄松道:“另一個殺手據說是以音樂隔空殺人,內力之罡,神乎其神。他的武器則是一把古琴,一把琵琶和一支簫。”

田少道:“沒錯。他的江湖名號就叫‘古琴.琵琶.簫’與‘匕首.寶劍.刀’氣味相投結伴行走江湖,樂器和兵器的完美融合,兩人並稱‘武樂雙殺’。”

馬永帥也看了那一胖一瘦二人一眼,道:“田少所指,莫非是……”

田少點頭道:“極有可能。”

這時,那胖者已將桌面擦的發亮。他隨手將已經汙濁的手帕丟在桌邊,然後將九弦古琴置於桌面,拇指輕撥第二絃,其音清脆、圓潤,餘音久而不絕。道:“杜兄素來淡雅,愚弟便即彈奏一段‘晚風淨心曲’如何?”

瘦者對曰:“甚佳!”

胖者左手撫弦,右手指尖彈撥處,琴音嫋嫋生,時疾時緩,平仄有序。始聞,如雨絲串起的憂傷,滴落紅塵;如戀人的呼喚,聲聲滿含幽怨。漸漸地,旋律起伏間,琴聲輕柔悠揚,給人空靈舒緩的美感,已完全隔絕了起初的傷感和哀怨。

這真是一首好曲子。就連不懂音樂的食客也都隨著旋律聽的出神入定了。

“晚風淨心曲”,是聽者靈魂的歌吟,是奏者心靈的吶喊。

風流田少一生歌舞遊晏,不知多少次在婉轉的旋律中徘徊,卻哪裡聽過這麼空靈透徹的曲子?一時胸中激動,脫口吟唱道:“古琴悲弦繞夢暖,蕭瑟夜風蕩秋寒。憂傷凝譜化音符,悠悠琴韻靜波瀾……”

田少吟唱至此,嘎然而止,雙眉頓時顰蹙。

因為琴聲變了——

琴聲不再清幽舒緩,忽然之間轉變的極其高亢、嘹亮。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也似千里疆場,刀光劍影,險象環生。胖者似乎在彰顯粗獷和豪情,又似乎在發洩愁怨和激憤。在此同時,那些聽曲子聽的入神的食客突然心浮氣躁起來,不是破口大罵便是摔盤子砸碗。整個客棧亂作一團,就連店小二也火氣大盛,差點和幾個客官打起架來。

此刻,佘少和王霄松也覺得心浮氣躁,拿著筷子在盤子裡來回挑戳菜餚,好好的一桌子山珍海味被搗鼓得稀巴爛。

田少焦急中喚道:“快堵上耳朵,這曲子聽不得。這跟本就不是什麼晚風淨心曲……”

只可惜田少提醒的已經太晚了。只聞琴音節奏越來越急,越來越密。佘少和王霄松聽聞之下,神情已呆,目光已滯。就像兩個迷失本性的猛獸,舉起手中筷子,直朝馬永帥刺去。

馬永帥也著實沒想到這兩人會突然反臉動干戈;對這兩個人的攻擊,到底是抵擋還是閃避呢?強力抵擋,必有一傷,然而任何一人無故受傷都是馬永帥不願看到的。所以,他只有閃避。

要知道佘少和王霄松都不是泛泛者,馬永帥躲開他們一輪急攻,人已退到另一桌邊。這一桌四人遽起,紛紛撲向馬永帥。馬永帥眼疾手快,一折身,人已從桌底穿過。再看時,只見馬永帥翹著二郎腿穩穩當當坐在一張板凳上,板凳的兩支腳竟然擱在桌面上,另兩支腳卻是懸空的。

以桌子的高度,再加上板凳,已足以讓馬永帥居高望遠了。此時他才看清,這裡幾乎所有的人都氣勢洶洶向自己撲將過來。還能夠安然無恙坐著的,除了田少就只有樓梯口那個自斟自飲的華髮老者了。

彈琴的胖者依然在彈琴,聽琴的瘦者也兀自在聽琴。

這些人為什麼會突然失控了?難道是琴聲有問題?

這個局面已不容馬永帥多想。此刻,突然有一把菜刀飛來,擱在桌面上的兩條板凳腳頓折。馬永帥一個把持不住,差點跌僕下去。然而,正在此刻,一股奇力忽在身後一託,馬永帥才穩住身形。

馬永帥沒有回頭看,因為他要化解面前的攻勢。只聽身後一人說道:“這些人都中了‘魔音攝魂術’,迷失了本性。”

馬永帥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再次避開王霄松兩掌,才猛然回頭。原來,剛才在身後託他的一股奇力和出言提醒自己的人竟然就是剛才坐在樓梯口的華髮老者。此刻,他也加入戰團,正以點穴手法制住這些迷失本性的傀儡。

馬永帥也照葫蘆畫瓢,抬手間已點倒兩人。老者忽道:“治標不治本!欲除禍患,先毀魔琴。”

馬永帥聆聽之下,心領神會,正要衝向那彈琴的胖者,卻見田少已經搖著摺扇,站在胖者身側了。那胖者十分詫異的盯著田少,手指卻沒閒著。

田少泰然笑道:“你很詫異我為什麼沒有中你的‘魔音攝魂術’,對嗎?”

胖者道:“這世上只有一種人能不被魔音攝魂術控制,這種人就是像馬永帥這樣的絕頂高手,可以用強勁的內力抵擋魔音入侵。”

“你錯了,還有一種人也不受魔音攝魂術所控制。”田少道:“這種人就是懂音樂的人。”

“哦?是嗎?”

田少笑道:“別以為能彈幾首邪門的曲子就是樂師。我可以這樣告訴你,在音樂國度裡,我可以算得上是你的鼻祖。你這首曲子根本就不是什麼‘晚風淨心曲’。據我所知,你這首應該是出自‘靈音神君’江斌先生的‘天外絕音曲’。這‘天外絕音曲’本是一首空靈而超凡的弦絲樂,可是到了你手裡,卻偏生注入人心的憤怒、哀怨、愁苦和淫邪。這樣一來,致使聽琴之人七情六慾交錯,神志恍惚,從而受琴音所控制。”

胖者聞之,面現驚異之色:“你究竟是什麼人?”

田少將手中摺扇抬起,現出扇面上的兩行詩句。道:“二位大概對天下第一美人‘寒梅仙子’劉文豔有所耳聞。江湖上能得到寒梅仙子親筆贈詩的恐怕也不多。”

瘦者冷冷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田少風流佘少狂中的風流郎田少。你不懂武功,此時竟敢站在這裡說話,你這是在找死……”

“死”字方出,長劍立即刺到。田少不會武功,在劍下逃生的機會幾乎為零。

但是田少依然悠悠的搖著他的摺扇。因為刺來這一劍已經被一雙筷子生生夾住。拿筷子的是佘少。原來佘少根本沒受魔音攝魂術的控制,而是跟馬永帥默契的演了一出好戲。

瘦者的長劍一旦被佘少的筷子夾住,不但刺不到田少,即使想將劍抽回來也難。所以,他立即棄劍。在他棄劍的同時,刀光已現。卻是不知何時,他的嘴裡已刁起一柄短小的三刃匕首。

佘少手裡只是一雙竹筷,雖然能夾住劍刃,卻如何能招架迎頭劈下的一刀?然而,刀未至,匕首先至。匕首一至,竹筷立折。竹筷一折,劍又回到了瘦者手中。

匕首、寶劍、刀,這三樣兵器瞬息萬變,互補長短,當真是無懈可擊。

在兵刃上,佘少已大佔劣勢,所以他只有退。

佘少退時,忽聞“錚”的一聲脆響,琴聲頓消。九根琴絃已斷七根,只剩一根最粗的一弦和最細的九弦。

胖者望著斷絃,驚詫駭然。他著實沒料到,斷他琴絃的竟然是他剛剛丟棄的手帕。以琴絃碎手帕倒不足為奇,但以手帕斷琴絃卻舉世罕覯了。一張手帕不管在誰的手裡也難以充當武器,因為根本就找不到它的著力點。但是,這塊手帕卻斷了他七根琴絃。

胖者抬頭間才發現馬永帥已經坐在他對面了。而且剛才中了魔音攝魂術的人,也在逐漸清醒。

斷琴絃雖能阻他一阻,但這個胖者必定還有後招。

胖者正欲動時,馬永帥卻呵呵笑道:“我知道你的琵琶同樣能奏‘天外絕音曲’。不過,我既能斷你古琴絃,同樣也能斷你琵琶弦。我想你該不至於讓我再動一次手吧!”

胖者皺了皺眉頭,手本來已經摸到了琵琶,還是老老實實縮了回來。

馬永帥突然一揚手,不偏不倚,正好接住凌空飛來的匕首。然而此時,那瘦者已被佘少以擒拿法控制住。

馬永帥道:“你們已經沒有贏我的籌碼了,還是老實交代,為什麼要殺我。”

胖者目現怒色,恨恨道:“我喻強和杜釗二人向來都是殺該殺之人,行該行之事。”

原來這胖者名叫喻強,瘦者叫杜釗。

馬永帥道:“我只要理由。”

喻強道:“我生平最恨兩種人。一種是:背信棄義,出賣朋友的小人。另一種是:濫殺無辜,為禍天下的賊徒。而你馬永帥,各佔一半。我不殺你殺誰?”

這時一個女子自樓梯口走了上來,緩緩說道:“你若殺了馬永帥,只會遭天下人恥笑。因為,你最痛恨的兩種人,絕不會包括馬永帥。”

看見這個女子,馬永帥已難掩飾笑容了。因為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神駒山莊的丫鬟何瑛。

杜釗道:“馬永帥背信棄義出賣朋友,證據確鑿;濫殺無辜為禍天下更是人人皆知。你一個黃毛丫頭,也要為他打抱不平嗎?”

何瑛瞬也不瞬,行至桌邊,對馬永帥言道:“二公子,我來晚了!”

馬永帥微笑:“不早不晚,剛剛好!”

喻強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發問:“你是神駒山莊的丫鬟何瑛?”

何瑛道:“正是。”

誰知何瑛聲音一落,喻強暴起,忽從袖中滑出一支短笛,握於掌心,疾點何瑛眉心印堂穴。

喻強身形雖胖,但動作絕不遲鈍。這突如其來的猛然襲擊又是馬永帥何瑛等人始料未及。抵禦或是避讓,都已晚了半拍。

疾雷不暇掩耳,疾霆不暇掩目。

何瑛自救不暇,在劫難逃。

眾人都為她捏一把汗。

竹笛卻沒有點中何瑛眉心。而是點在了一柄劍刃上。一柄破窗飛來的長劍,劍刃還帶著徐徐的風信子花香。然後,他只看見劍花一閃,掌中短笛已成21段。

喻強棄笛,立退。只一瞬間。僅僅這一瞬間,他只覺得脖子一寒,兩柄冰冷的長劍一左一右已架在了項上。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看清這裡又多了三個女人。斷他短笛的是一個帶著風信子花香的中年美婦。挾持自己的卻是兩個素衣打扮的年輕少女。

這三個人便是追風神劍俏娘子張小金和峨嵋女俠江春、陶靜。

張小金凜然道:“閣下與這丫頭有仇?”

雖然兩劍架在脖頸,喻強也毫無懼色,慷慨答道:“無冤無仇。”

“一出手就是殺招,寸情不容。你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

喻強怒不可遏質問張小金:“不錯。我要殺的就是這對狗男女。這丫頭水性楊花,不貞不潔,竟與自家少爺在林中苟且。難道不該殺嗎?”語音剛落,只覺面上一陣炙熱焦疼,已捱了張小金兩記耳光。

“我家瑛丫頭豈容你說三道四。”

喻強呸聲道:“一些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這蕩婢做都做得,卻說不得嗎?”

馬永帥忽然上前一把薅起喻強衣襟道:“那日在松林裡偷窺的人就是你?”他還記得那一個夜晚,火光斜照,何瑛身中聽看熔魂散已經奄奄一息。他能感覺到有人靠近,而且他還嗅到了濃烈的酒香。當時他一門心思要救何瑛活命,救人如救火,絲毫分心不得,也就沒有理會周圍事物。當他救醒何瑛之後,那個人早已不在,他也沒再追跟究底。

喻強鄙夷的笑了出來:“馬永帥,你不打自招,且看你孃親還怎麼袒護?”

張小金雖然護短,卻並非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一把拉開馬永帥,低聲道:“究竟怎麼回事?”

馬永帥不忍道明真相,讓丫鬟的後半生活在內疚中,反正自己已撐不了多久,不如讓何瑛繼續誤會下去,直到自己死了,他總會邁過這道坎。於是對母親坦然道:“此事我會給瑛丫頭一個交代。”

馬永帥嘴上應付著母親的逼問,心裡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江湖上一路走來,那用馬字字樣的飛鏢殺人嫁禍自己的神秘人一直都跟隨著自己的步履。馬永帥走到哪,殺戮就跟到哪。倘若母親張小金不是那個神秘人,會不會是在松林裡偷窺的那個人呢?所以他要確認那個人是否就是喻強,卻沒想到竟成了喻強的話柄,被他倒打一耙。

張小金自然瞭解自己孩子的個性,他若不想說,任你逼迫也無用。她只有向何瑛核實,因為何瑛從來不撒謊。但是她沒問,卻已經知道答案了。

因為此時,何瑛已經淚痕滿面。奈何她只是個丫鬟,只能默默流淚。

張小金心中憐憫,不知丫頭受了多大委屈,靠近身邊,將何瑛擁入懷裡,安慰道:“丫頭莫哭,有我為你做主,永帥膽敢對你犯渾,我非但要好好教訓他,還得讓他明媒正娶娶你過門,許你做妻,不準為妾,我是他孃親,他膽敢忤逆我,我叫他屁股開花兒。”

聽了張小金的話,何瑛委屈未平,又添羞愧,把臉埋在夫人懷裡,不敢見人。

在他人看來,丫鬟上位入正室,正如山雞飛上枝頭變鳳凰,是婢女們人生轉折,可遇不可求的大好機緣,何況還是做大不做小。張小金卻不知何瑛心裡並不渴望登堂入室抬高地位,而是因沒能為心上人守住那份純真而抱憾,白白便宜了馬永帥登徒子浪蕩徒。

馬永帥不置可否,反正命不久矣,任孃親如何安排,只能在生命的最後盡頭儘量順從她的意願。他實在不願意在最後閉眼的那一刻眼裡看到的還是母親生氣的模樣。

那瘦者杜釗忽然揚聲道:“馬永帥,抓影手郝英傑是你最好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你明知何瑛是郝英傑的心上人,你這樣做對得起朋友嗎?”

喻強喝斥道:“馬永帥人面獸心,就連廢掉郝英傑雙手的事都幹得出來,橫刀奪愛算個屁?”

“你說什麼?我廢了郝英傑的雙手?”馬永帥難以置信的望著喻強。

“自己做的事自己還不清楚嗎?少裝胡塗。”這是喻強的回答。

“郝英傑幫你盜狗屁名冊,你不感激也就罷了,還用小馬神鏢將他射傷。更是霸佔了他的心上人,還殘廢了他的一雙抓影手,現在已經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廢人了,你可滿意了?做你馬永帥的朋友就是這樣的下場嗎?”這是杜釗的回答。

馬永帥終於知道這件事情中還大有內幕。自王家山莊一別,就斷絕郝英傑的音訊。如果說郝英傑雙手真的被人所廢,也就意味著盜取謀反名冊失敗。那麼銅陵朱家就要大禍臨頭了。廢郝英傑雙手竟然也嫁禍到自己頭上,究竟是什麼人所為?

何瑛聽到郝英傑的遭遇,在夫人懷裡哭得更是傷心。

張小金見何瑛楚楚可憐,不忍於心,逼問馬永帥道:“永帥,瞧瞧這幾天你都幹了些什麼?”

馬永帥道:“孃親,孩兒自有分寸。這件事您就不要插手了,全權交給我來處理。”

張小金點頭:“也好。你長大了,也該有自己的擔當。”

馬永帥淺淺一笑,對江春和陶靜道:“煩請兩位女俠收回寶劍。”

江春、陶靜躊躇一會,終於還是收回了長劍。在她們收回寶劍的同時,佘少也應馬永帥吩咐鬆開杜釗的要害。

馬永帥將匕首歸還杜釗,然後把板凳上的琵琶還給喻強。誠懇拱手道:“現在我才知道兩位是為郝英傑打抱不平而來殺我的。這裡我方人多勢眾,對二位極是不公。恩恩怨怨我們到外面算清,如何?”

杜釗收起刀劍匕首,已往樓下行去。喻強攜上桌上斷了琴絃的古琴,也匆忙下樓而去。

馬永帥對田少、佘少和江春、陶靜等人拱手道:“各位稍待片刻,我處理完眼前事立刻回來共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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