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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莫怕，也莫拒絕，是你先說的，我應下了。
沐凌華等著姜玉嘉與自己並肩，兩人一同下樓。
她能從身側人的身上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身上燻著不知名的香，有些許蠱惑人。
沐凌華低頭垂眸輕笑，她應該也是被蠱惑了，所以，她生了壞心思，她想試試，如何讓這個人真真正正的成為她的身側人。
“知道。”姜玉嘉跟上沐凌華的步伐，在她低頭的一瞬，他悶聲回了句。
沐凌華笑著點頭：“嗯。”
兩人出了客棧，已經在門口候了許久的趙蕾趕忙迎上來。
沐凌華扶著姜玉嘉先上馬車，她自個則是騎著馬同趙蕾說話。
“您前些日子吩咐的事，屬下已經辦妥了，您看您是……”趙蕾不動聲色的環顧了四周，小心的湊近沐凌華用密語道。
“把東西送往邊北，你也同去，去找柳湘，我如今的情況你也知道，告訴她，別輕舉妄動，我是去忻州了，但她必須，給我留在北境。”沐凌華目光注視前方，表情淡淡道。
趙蕾聞言猛地抬頭：“將軍！”
“你瞧，你都喚我做將軍，可我如今，哪來的軍啊？”沐凌華自嘲般笑，喃喃道。
“去北境，守邊北，我當年離開京城時就這一個想法，而我如今啊，京城回不去，北境去不了，我這半生的夙願啊，也就，也就指著你們替我完成了。”沐凌華說著頓了頓，轉頭看著趙蕾道。
趙蕾避開沐凌華的視線，久久未做回應。
沐凌華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兩人陷入了沉默。
“您曾說過，能者居上，”行至泗平城北城，趙蕾忽然開口，“我一直信奉，我知道您也信奉。
胡堇河後一馬平川，我會守住，我們都會。
她不信奉能者居上，她的跟頭早晚要翻。
您多保重！”
話落，趙蕾便策馬而去。
沐凌華盯著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街邊的叫賣聲漸漸入耳，她才反應過來。
沐凌華翻身下馬，將馬交給跟著的侍從，她則走至馬車窗戶邊，對著裡面的人問：“有賣玉仁酥的，她們都說味道尚可，你想嚐嚐嗎？”
“不了。”姜玉嘉溫聲拒絕，又轉頭喚道，“沐，沐……”
“凌華，沐凌華。”沐凌華補充道，“但你若是要喚我，我更希望你喚我白猗。”
“白猗？”姜玉嘉帶著疑惑重複。
“是，白猗，身邊親近的人都喚我白猗。”怕姜玉嘉不明白，沐凌華又解釋道，“在西梁國，隨母姓為大名，隨父姓的為小名，
我親父姓白，他給我取名為猗，我的親人朋友都喚我白猗，你若是喚我名字，我也希望，你喚我白猗。”
“好，白猗，你能上來跟我一同坐嗎？我有話想對你說。”姜玉嘉將車簾掀開一個角，恰好與聽到動靜看過來的沐凌華對視。
沐凌華聞言，直接越上馬車。
“怎麼了？”打量了馬車內的佈局，沐凌華坐在了姜玉嘉偏側，落坐後她溫聲詢問。
“你要去哪？”姜玉嘉直接了當問道。
沐凌華微愣：“什什麼？去我叔父那裡，帶你去見他。”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你別騙我。”姜玉嘉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沐凌華低頭錯開視線，沉默許久，她輕聲回道：“關南。”
“你為何已經答應我了，卻還是要丟下我一個人？”姜玉嘉問出了他曾經一直想問出的問題，那個他曾無比糾結的問題。
“你是否私心裡，也覺得，男人並沒有資格與你並肩，男人只能是你的附屬品。”沐凌華沒有回話，姜玉嘉直勾勾的看著她，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