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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轉身出門,言渃看著人,低下眉眼,情緒有些奄奄。
亭臺樓閣間,青石板路上,晚風習習。
書房裡,名貴字畫懸掛在牆面,書檯後是一大個書架,上面放著古今的全科的書目。燭臺下,是幾封信。
信的內容有一是他和吳國私通的信件大致內容。
二是先皇在位時他乾的惡事,例如暗殺皇子。
三是他貪汙的證據。
以上全都做的很漂亮,相遠之毫不懷疑如果這幾封信拿上朝堂去,自己不得少一層皮不可。
唇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相遠之點了點桌上的信件,“暗一,這些信都放回臥房的原處。”
畢竟,自己跳出來的獵物,才好玩。
暗一從黑暗裡出來,恭恭敬敬地接過桌上的信封,“遵命。”
然後隱去身影。
燭光下的人,面容精緻,修眉冷峻,下顎線分明,連那飽滿的唇都掛著笑。
暗紅色的衣衫像是滴著血。
月慢慢地移動著她的身子,從這邊走到了另外一邊,晨光也慢慢地照耀著。
縈著沉香的房間裡,無聲。
忽而,房外響了。
“稟告王爺,小皇帝病了。”
紅色簾卷後,相遠之睜開眼,起身下床。
白色的內衫未繫緊,露出一片暖白色的胸膛,衣縫之間,是紋理分明的腹肌。
隨便披上一件外衫,相遠之冷著氣,拉開房門,在外跪著的是暗五。
晨起時的陽光明媚,可是,相遠之的心情不算是明媚的。
麻煩的小皇帝。
“請了大夫嗎?”
相遠之一邊行走,一邊問道。
走在他身後的暗五似乎遲疑了幾秒,沒聽見回答的相遠之回過頭,“怎麼,連本王的話都不敢回了?”
語氣冰冷,暗五忽的得單膝跪下,低著頭,緊著聲音回答:“王爺,是小皇帝不肯讓大夫看,鬧脾氣說是要你。”
“要本王,怎麼,本王給他治?”相遠之嗤笑一聲,麻煩。
西院門前,即使是皇帝生病,底下的人伺候的人也沒有,只有一個大夫在外候著。
大夫見人來了,趕緊行禮。
相遠之心情莫名地煩躁,直接拉開房門進去。
室內的裝飾單調,一板一眼的,相遠之也沒心情感嘆自己多麼好好招待金貴玉體的陛下,他直接入內室。
床上鼓起一個包,言渃埋著腦袋,臉紅潤潤的。
輕手拉開床簾,露出裡面的光景。
年輕的小皇帝披散著發,黑色的發軟軟地搭在耳側,眼神迷離中含著水光,平常紅潤的唇也變得乾燥。白皙的嫩膚滾燙著不尋常的溫度。
言渃頭非常的重,彷彿腦袋裡裝了塊大石頭,迷糊地睜眼,看著一臉慍色的相遠之。
“之...之...”
他艱難地啟唇呼喊著,聲音微弱,但是相遠之還是聽清楚了。
這個小名只有自己的親人才會喊,自從人沒了後,相遠之第二次從同一個人的口中聽到。
心底有觸感是一回事,但現在要解決言渃這個麻煩。
“陛下,先讓大夫進來瞧一下病情。”
言渃呼著熱氣,迷糊地坐起來,張開雙手,對著站在床前的人,“之之,要抱抱。”
嗓音軟糯,帶著重重的鼻音。
相遠之無奈地看著人,小皇帝真的有什麼事,自己還得惹一身腥味。
畢竟人是他帶回來的,住也是住在自己的府裡。
罷了。
相遠之坐下,彎腰把不重的人抱在自己的懷裡,好聲好氣地詢問:“陛下,先讓大夫看看,好嗎?”
言渃縮在人寬大的懷裡,搖著腦袋,搖完後,腦袋搭在對方的脖子處,嗅了嗅。
“不要,都怪之之。”
“什麼?”
“你殺人太兇了!我害怕。”
言渃深吸了一口氣,抬起眸子,看著眼裡疑惑滿滿的人。
相遠之眉頭已經緊皺成了好幾條線了。
見人沒搭話,迷糊的小皇帝把手撐在對方的肩上,直起腰身,抬起臉。
狠狠地抓住對方的唇,咬了下去。
“嘶~”
相遠之立刻別開臉,扯著懷裡亂動人的熱乎乎的側臉。
“找死!”
唇瓣的麻痛感,相遠之從未體驗過,小皇帝的唇太乾了。
“哼!我就要咬你這個負心漢!”
言渃腦袋已經迷糊了,說出了不像樣的話來。
相遠之單手環著少年的腰,另外一隻手摸上已經滾燙的額頭。
“什麼負心漢?”
他看言渃腦子是燒壞了,把人安放在床鋪上 ,蓋上被子 ,對著門外喊道:“暗五,叫大夫進來。”
門外的暗五聽到後,帶著大夫推開門,進去。穿過大廳,來到臥房,床上的一人睡著,另外一人坐在一旁。
大夫先是行了個禮,不敢抬頭。
相遠之這才站起身,“先看看陛下。”
然後往一邊的茶桌那裡走去。
暗五不經意地抬眸,驚恐地又低下頭,顫著聲音,“王爺,您...您的嘴破了。”
“什麼?”
相遠之聽到後,抬手摸頭唇,觸碰到一絲微小的傷口,疼得他皺起了眉。
瞬間往始作俑者的那邊看去,無奈地心裡嘆氣,打不得罵不得,當初選這小孩當皇帝幹嘛。
“沒事。”
相遠之淡定地回覆著暗五的話。
室內就這麼靜了下來,期間這樣被褥翻動的聲音。
大夫檢查完後,安分地在相遠之的面前說著小皇帝的病情。
“王爺,病人因驚嚇加上受涼導致的風寒,服幾次藥和休息就可以康復了。”
“嗯,下去。”
相遠之冷冷地應道。
暗五帶著大夫出門,房裡只有醒著的相遠之和早已昏睡的言渃。
他輕輕地走了過去,來到床邊,看著乖巧閉上眼睛的人,對方看起來很乖,鼻尖的微紅有些滑稽。
不自覺地,修長的指尖緩緩地撫上對方緊閉的唇瓣,指腹間傳來的軟觸感,讓相遠之加重了手下的力度。
軟軟的唇壓下,露出裡面的白齒。
指下的人似乎是感覺到不適,微張開了口,露出紅潤的舌。
相遠之收回已經沾了些水光的指腹,疑惑地盯著人,心裡的異樣在這無人的空間裡擴大。
似乎,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他淺淺地彎下腰,摸上了緊閉的狐狸眼,距離太近了,呼吸已經交纏。
唇瓣相接,軟的觸感在心底擴大,酥麻在唇間流蕩。相遠之又抬起頭,手指微蜷著,掛著少年軟軟的髮絲,眸子十分地暗沉。